大堆神靈之間會有什麼關聯？他感到腦子異常混亂，真想問問古遠今教授。可轉念一想，他找古遠今教授不是為了這些問題，而是為了瞭解南昧是誰？

古遠今對羅斯小姐又說：“其實你所關心的勝利之火，同勝利之神有著相近的意義。勝利之火不僅意味著勝利，更意味著它能戰勝邪惡。正因如此，那些崇尚正義的信仰者們才會在燃燒著勝利之火的火壇前許下誓言。”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南昧的後人一直想要尋找它。”羅斯說道。

袁方心頭一驚。怎麼羅斯小姐也知道南昧？

古遠今說道，“換言之，掌管著勝利之火的大祭司南昧本人就是一個驅魔人。”

羅斯小姐信服地點著頭。袁方終於忍不住了，向古遠今問道：“請問，南昧是誰？”

古遠今詫異地看了一眼袁方，似乎剛發現還有一個非專業人士在場。羅斯小姐忙對袁方說：“是薩珊王朝的大祭司。――準確地說，是波斯薩珊王朝末代王室的大祭司。”

袁方剛要再問，古遠今已把臉轉向羅斯，說道：“據一個古老的傳說講，南昧把勝利之火的火種放在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那裡是一個正邪激烈交爭的地方。而勝利之火正好起到震懾邪魔的作用。”

“您相信這個傳說？”羅斯小姐好奇地問。

古遠今一笑說：“我的老友時光教授相信這個說法，找到那個地方是他的夢想。”

袁方愈發糊塗了，時光教授不是一直想找門神寶藏嗎，怎麼又找起藏匿勝利之火的地方來了？

“關於那個地方，還有更詳細的說法嗎？”羅斯追問道。

古遠今想想，說道：“都是一些隻言片語的說法而已。根據時光教授收集到的傳說，勝利之神是那片土地的守護神，所以那裡又被稱作‘勝利之神的封地’。”

“哦，這個我知道。”羅斯小姐欣喜地說，“喬特里先生在他的書裡提到過，他也稱那裡是‘勝利之神的封地’。”

袁方聽得稀裡糊塗，看看唐勇，發現他也不大明白。

古遠今又說：“據說，那是一個神秘的地下世界。在其中，正義和邪惡的力量永遠交鋒。有時候，那裡的大地會因為強大的力量而產生變化，高高隆起，好像一隻女人的乳房……

“大地之乳！？”袁方脫口驚呼。

古遠今又一次詫異地打量著袁方，問：“你怎麼知道？”

“霍老師說的。”

“哪個霍老師？”

袁方一看終於有他說話的機會，忙把從霍子輝那兒聽來的關於南昧和大地之乳的事說了一遍，捎帶著還提到了鐵佛寺裡那張落款是南昧的繪畫。袁方本想提那個也在探尋南昧遺蹟的金老闆，但看看這個場合不合適，就沒說。等袁方說完，唐勇在一旁又幫著他說了不少好話，說他為了這次報道如何如何投入，說他這人如何如何敬業，意在讓古遠今多給袁方提供一些資訊。

古遠今聽罷，問袁方：“你在鐵佛寺看到那幅畫保管的怎麼樣？”

“別提了，一團糟。”袁方說。

古遠今撇嘴一笑，說：“幸虧我及時把原作帶走，要是在那兒放著肯定遭殃了。”

“那幅畫到底什麼來頭？”袁方問。

“還是我最先發現的吶。”古遠今自負道，“幾年前我到鐵佛寺考察，無意中發現了那件寶貝。當時藏經樓剛開始使用，有個書畫班在那兒開課，一些學員和老師看我檢查那幅畫，都覺著好奇，跟我打聽畫的來歷。我告訴他們，這幅畫的原作出自唐代一個叫南昧的僧人之手，他把畫作為禮物送給女王武則天，武則天又命人把畫放在了鐵佛寺。那些人一聽，都以為畫是唐代的，跟著大呼小叫的。我告訴他們，畫已經不是原畫，應該是晚清或民國時代的臨摹作品，那幫人一聽才安靜了。後來我擔心鐵佛寺的條件太差，保護不了那幅畫，想把畫取下來交給當地文物部門保管，書畫班的老師看我要把畫帶走，非要臨摹一幅掛在原來的位置，說這樣可以讓他們那個學習班顯得很有品位。”

“還是古老您有遠見。”唐勇忙奉承道。

“那個日月光女菩薩是誰？”袁方趁著古遠今高興，趕緊問自己感興趣的問題。

“娜娜女神。”古遠今答道。

“娜娜女神？”羅斯小姐先吃驚道，“就是那個一手拿太陽，一手拿月亮，長四條胳膊的女神嗎？”

“對，就是她。”古遠今道，“她是祆教最重要的神靈之一。祆教徒相信，一手執日一手執月的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