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到底該怎樣過下去?蘇沫看了鏡子一眼,那鏡子裡是她悲傷到陌生,絕望到生無可戀的臉。生活不該是這樣的,哪怕不再有愛,也該有平和。蘇沫站起來,她沒有辦法做到像個潑婦一樣跟丈夫大吵大鬧,她只想一個人過清淨日子。
“陸恆陽,我累了,也努力過了,結果是這樣,你滿意嗎?我們不要再為難彼此了,離婚吧。”
原來那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竟然是這樣讓人輕鬆,哪怕她對陸恆陽還有感情,也不足以支撐她繼續忍耐一段殘破的婚姻。放手才是最好的解脫,蘇沫不想再為難自己。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不管多少年的感情,當它結束的時候真的就只是像針尖在手指頭上輕輕戳了一下一樣,不見血,也不疼。
陸恆陽卻沒有想到妻子會提出離婚的話來,此時此刻的他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安靜的臥室裡只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離婚?如此輕易地就從妻子的口中說出,他的字典裡卻從來都沒有跟蘇沫分道揚鑣這個概念。他還愛蘇沫嗎?當然,因為還愛著所以才在乎。
他知道自己有黑歷史,甚至能夠感覺到妻子不如當初那麼愛他,依賴他。所以他害怕,他害怕妻子有其他的選擇。蘇沫是他的妻子,是他兒子的媽媽,她怎麼可以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蘇沫拿了主臥的枕頭,不回頭地向門外走去,“你好好休息吧,我會找律師擬好離婚協議,到時候通知你。”
這還是那個愛他愛到付出全部的妻子嗎?從她口中說出的話多麼殘忍無情?就好像兩個人散夥天經地義一樣,他不接受!
陸恆陽在妻子離開房門之前衝上前去拉住了她,“離婚是吧?別想了!門都沒有!以為可以離開我投奔他的懷抱,你省省吧!我就跟你耗著,你不幸福咱兩也得這樣耗著!離婚協議擬好了我也不會簽字!你不是嫌我齷齪嗎?咱們今天就把夫妻間的齷齪事做了!多久沒做過了,嗯?老婆,你想不想要?”
他一隻手鉗制住蘇沫,另一隻手胡亂撕扯著蘇沫身上的衣服。蘇沫洗過澡後穿的是睡衣,被陸恆陽的蠻力一扯很快就衣衫不整。
在丈夫拉住她,對她說出那種話,又撕扯她衣服之後,蘇沫的心底升起絕望,這個男人不再是陸恆陽,不再是她的丈夫。陸恆陽從未這樣粗暴地對待過她!
“你放手!陸恆陽你放開我!放開!”蘇沫掙扎著,揮舞著手中的枕頭胡亂打著他。可是男女的力量畢竟懸殊,不管她怎麼掙扎都脫離不了陸恆陽的桎梏。
“我不放手!你這一輩子就只能有我一個男人!你是我老婆,蘇沫,這是夫妻義務!”陸恆陽拉扯著蘇沫像床邊走去,他就像是一個惡魔,用盡手段折磨她,她已經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了,他覺得不夠,還是不夠。
是他自己一步一步將蘇沫推離自己身邊的。
最終蘇沫被他壓在床上,衣服已經被扯下大半,裸'露在外的肌膚對陸恆陽來說是極大的誘'惑,他就像個吸血鬼一般埋首於她的脖頸間吸吮撕咬。
“陸恆陽,別讓我恨你!”眼淚順著眼角流下,蘇沫發現在陸恆陽面前她的弱小,除了流眼淚,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
陸恆陽抬起頭來,眼睛通紅地看著身下的妻子,“寶貝兒你怎麼能恨我呢?你要愛我,你說過的,我是這個世界上你最愛的人,嗯?還記得嗎?”
不知羞恥!蘇沫看著近在咫尺卻陌生得讓人心涼的那張臉,她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流淚。
陸恆陽看著妻子的眼淚,心裡像是被一把火烤著,這不是他想要的局面,可是他又無力挽回到兩個人最初相愛的模樣。他曾經說過,不會讓她流一滴眼淚,他要讓她的生命裡只有快樂和歡笑。他現在在做什麼?給予妻子更多的痛苦讓她歡笑嗎?
可是一想到妻子這段時間以來對自己的疏離,想到她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暗潮湧動的畫面,陸恆陽就受不了。什麼理智風度通通都拋在腦後,他現在只是一頭想要圈地而居的獸!
他鬆開一隻手去脫自己的衣服,襯衫的扣子一顆顆解開,露出古銅色精壯的胸膛。
蘇沫趁機掙扎出一隻手,重重地打在陸恆陽的臉上。“啪!”安靜的房間裡,這個聲音十分突兀。
“陸恆陽,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不覺得自己噁心嗎?”
妻子的話比那一巴掌更有殺傷力,陸恆陽猝不及防被她打了一巴掌,喪失理性的腦子空空如也。妻子說,他讓人噁心?是啊,他確實挺讓人噁心的,挽留住女人的身體卻挽留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