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言讓人把然幽濯綁回去是真,但然幽濯後來沒反抗,是因為大多原因,歸結於然夕言那句,“看清楚你所做的,無用的事。”
然夕言和孫郝一條船上的,有然夕言這任務,孫郝樂得做一會戲子,聯合所有人,做一出你我就此老死不相往來的戲碼。
直到徐路出現。
何尛本是不會注意到徐路,可徐路和她說話了。
是的,說話。
如果他真的是然夕言身邊的人,會知道,這時候,不該和她說話的。
所以就有了一系列的,她故意做出來的狠毒。
“你應該察覺到了,那‘安神香’”想到什麼,何尛笑起來,“它除了安神,還有別的作用。就是讓你產生你想看到的幻覺,鬆懈你的心理。”
而何尛身上,有另一種香草,正是可解這安神香的解藥。
何尛忍不住撲哧一笑,“那段時日你看著我,是不是臉色蒼白得可以?”
這可真歸功於她那偉大的夫君了。
徐路帶著恨意,看著何尛,眼裡很不甘心:“你沒中我的催眠?這不可能!”
“啊,催眠?”何尛偏了偏腦袋,“說真的,你把匕首放我手裡,我還疑惑呢。”不過何尛很快想到,江湖上有些人稱催眠大師的,如同上次去宜都遇到的那些異域女子,總會有些特異功能。
徐路既然是眼線,不可能做出這種近乎找死的讓她殺瞭然夕言的暗示。那麼只能說明,他是對她做了什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她沒有用處,但要裝出聽話的樣子,何尛還是很在行的。
“你……不受我的催眠?”徐路臉色一白,“難不成,你真的是晨曳的……”
何尛眼睛眯了眯,“什麼?晨曳?難不成,你對他也催眠過?”
這自然是肯定的答案。
自然的,徐路催眠晨曳,也沒有成功過。
可能是因為他們的眼睛,是異於常人的緣故……如此說來,這個女人,真的是何杳?!可明明……她應該死了才對!
徐路不打算和何尛解釋,只是冷笑了一聲,不作答,反問:“你就那樣,把匕首刺進然夕言胸口?你可真狠心!”
“我得演戲啊,我是個合格的演員。”何尛笑,“我做的每一個眼神,都不是枉費心機,因為你都看在眼裡了,對吧?”
“那遊顥豐……”徐路想到那日,遊顥豐對何尛的厭惡,不禁想到,這一切,都是假的!
何尛聳了聳肩:“我夫君身體尚好,前幾日還半夜來……咳,調戲我,看樣子刺一刀是沒關係的。”
但何尛嘔吐,這是真的。
她真的難以忍受這樣濃重的血腥味。
大勢已定
“你的毒,下得很幼稚。”何尛挑了挑眉,說:“那碗湯我沒喝,因為丫鬟說是我夫君送的。”那時候然夕言應該被她“刺傷”在床,怎麼可能送她湯藥!
丫鬟尖叫,是因為她拆穿了徐路的把戲,嚇唬那丫鬟,要把她和徐路一齊活活燒死。很顯然,她的叫聲引來了侍衛、丫鬟們。何尛將然夕言早吩咐她準備好的暗紅色的類似血漿的藥水準備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往自己身下潑就是了!
幸好炎亦云即使趕到,把眾人轟出去,出來的時候,跟他們說,她流產了。
那日之後,徐路的注意力在然夕言身上,哪裡注意過何尛。
沒有人知道何尛到底是不是流產了的真相,只是為了讓晨玥等人相信這一說法,炎亦云和然夕言商討,請了許多御醫。
那些御醫看完何尛,被炎亦云、何尛威逼著不許說出去,出來的時候臉色那個蒼白,誰問都連連搖頭。
這還不算,從墨王府出來,馬車還得接你到胥王府,確保你一定不會說出去了才放行。
而最後一個說何尛“滑胎”了的御醫,還是然幽濯和炎亦云、林玄程特意安排的。
然夕言武功比徐路高出多少倍,早早察覺,徐路就是徐路。所以徐路每日給他的湯藥,他都在徐路面前喝完,徐路走後,又都吐出來。
歸根到底,一切,還是因為徐路太自信,然止暄他們太自信。
徐路認為然夕言一定會中毒,受安神香的影響,他看到的也就是如此。
徐路聽完,咬了咬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完整的話語:“這一切,簡直天衣無縫。”
何尛打了個響指,“對。”隨後流氓的吹了聲口哨,眉梢挑了挑,作苦悶狀,“這一切,裝得奴家好辛苦。”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