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親有漢人的血統,所以她的長相也有幾分似漢人,若不刻意追查沒有人會知道她是匈奴的公主。“那個身材矮小的女人是誰?”
“公主,我打聽過了,那人是冉溥的妻子,出自陳郡謝氏。”
妻子?烏蘭珠眯著眼睛看著這個女子,嘴角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我以為像冉溥那樣的人必定會找個相襯的妻子,哪裡想到居然老鷹配麻雀?倒令人有幾分詫異。”這個女人笑容看來有幾分礙眼,“去,找人把這女人的事情給我查清楚。”
身邊有人應了一聲然後悄然離去。
“公主,我們還是先回王庭吧,不然大汗會擔心的。”
“現在你是公主還是我是公主?此事由我說了算。”烏蘭珠狠瞪一眼那多嘴的隨從,“我們先在北地郡逗留幾天。”她會一雪前恥的,因此在來的路上她也在細思著對策,嘴角勾了勾,她悄然隱身到一旁的小巷子,然後轉身回到暫住的客棧。
因為將軍府今天宴客,所以冉江攜著柳縷前去,府裡只剩下那佟美,自從那天逃過一死之後,她的日子就不太好過。
佟美覺得屋子裡冷得很,看到那小侍女進來,罵道:“賤丫頭,我讓你去拿炭,你是不是到哪兒去作死了啊?”
小侍女看到佟美指著她的腦門罵,遂縮著頭道:“府裡的管事不給,她說夫人已經下了命令,除了定例之外不許多給。”她倒黴,在府裡沒有後臺可靠,才會被派來服侍這個佟妾侍。
佟美一聽就來氣,“她是不是要冷死我腹中的孩子。”
“夫人說了,你不會冷死的,若是要死就死了,還說……還說禍害遺千年……”小侍女把偷聽來的話說了出來。
“該死的。”佟美伸腳把那靠墊踢飛了。
佟嫗最近的風溼犯了,拖著腿一瘸一瘸地拐進來,皺眉道:“阿美,現在今非昔比了,你就別鬧了,乖乖地待著,你這屋裡也不是那麼冷。”她們母女這回是把柳縷得罪完了,她這個主母一再地剋扣她們的用度。
“娘?”佟美不服氣地喚了一聲。
“從那天之後,江郎君可來看過你?那天他就當著柳縷的面說過不會再進你的房,這已經是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了,阿美,你仍不警醒?夾著尾巴做人吧,不然我們母女哪天就真的被人掃地出門了。”
“娘,我若生了個兒子,就一定會翻身的。”佟美握緊拳頭道,至於冉江,這個男人是逃不過她手掌心的。
佟嫗看到女兒那樣子,搖了搖頭,阿美比她執著頑固得多。
將軍府的飲宴到了很晚才結束,冉溥倒是多喝了幾杯,頗有幾分醉意,倒在床榻上,大聲地喊道:“小丫頭——阿芙……”
謝芙接過阿靜遞上來的扭幹水的巾帕,一面給他擦臉一邊解下他的衣服,聽到他的大喊聲,沒好氣地道:“在這,在這……”還能走到哪裡去?
冉溥有些醉地看著她,一把抱住她往懷裡扯,“小丫頭,我終於回來了,你高興嗎?”
謝芙臉有些紅地揮手讓侍女們都退出去,“冉叔叔,你這是要幹什麼?”她推拒著他的靠近,那酒味一直燻著她,“喝醉了就給我好好躺著,再說不是瘋了那幾天嗎?仍不知足?”
“我沒醉,你哪裡看到我醉了?”冉溥耍賴地道,那吻一直落在她的脖子上,而那大掌早已是剝下她的衣物撫摸著。
謝芙輕哼了一聲,任由他胡亂作為。
雲雨之後,冉溥倒是清醒了幾分,摟著謝芙道:“過了年,趁著還沒有戰事,我們到其他幾個城郡走走,上回接你回來時過於匆忙,正好藉此機會巡視一番。”
謝芙趴在他的胸膛上,有幾分欣喜地道:“真的?”她在這北地郡待得都有幾分膩了,出去走走正中她的下懷。
“真是小孩子,一聽到要出門就高興。”冉溥調笑道,“那些地方不如北地郡繁華,甚至還相當靠近胡人,阿芙,你可要做好吃苦的準備。”
“我才不怕呢。”宣妃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處,“我知道你的意圖,藉著巡視為名,正好加強我們在邊境的警戒,為太原之戰打基礎。”
“小丫頭,都快成了我肚子裡的蛔蟲了。”冉溥笑道,然後給她描繪著出行途中的風光,聊著聊著,她倒是睡著了,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把被子掖好,摟著她也睡了過去。
冉江與柳縷回府的時候,正好見到佟美帶著人大腦,她扶著那還沒有吐出來的小腹破口大罵,手中的藤條更是揮舞得厲害,說是苛待她們母子之類的話。
柳縷刻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