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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郡主是看上那小子了?”湯嫗聞言,有些驚愕地問出來,謝芙的某些打算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仍沒有想過會屬意那個小子,頓了頓後,嘆息道:“其實若郡主能看上他倒是他的造化。”

真正讓湯嫗沒想到的是當年厭惡至極的小子會在多年後入了郡主的法眼,只怕當年的公主也沒有想到命運會如此作弄世人?若早知道還有這一出,當年她興許會對那小子好點。

“嫗,他今晚的表現,以他的出身仍能不卑不亢,再加上那雙如狼一般的眼睛,甚合我意,你當知道,我現在身邊最不需要的就是綿羊。”謝芙直視著湯嫗那雙目光復雜的眼睛道,然後才轉頭看了看不遠處她的住處裡散發出來柔和的燈光,“說我看上他又言之過早,就像我對他所說的過剛則易折,一切就看他是否能懂得變通,不然也不能入得我的法眼。”

湯嫗又再度嘆息一聲,“若當年公主沒有滑胎,給郡主留下一個嫡親的弟弟該多好。”世家大族裡面,終究還是需要一個能撐得起門面的男丁。

謝芙拍拍這個老婦的肩膀,豁達地道:“嫗又何須傷感呢?那早已是過去的事情了,只能概嘆我們姐弟無緣,況且現在的局面於我還是有利的。”

湯嫗跟在謝芙身後,看著阿秋攙扶著謝芙登上那回廊,邐迤向屋內而去,站在屋外侍候的侍女輕手推開那雕花厚實的木門,而廳內兩旁的侍女早已跪在地上行禮問安。

那背影像極了當年宮中那個驕傲的女子,同樣的纖細,也同樣的堅強,她的眼中不禁帶了一層水霧,這終究不再是那華麗宮殿中的小女孩,也不再是出嫁後最終帶著遺憾而逝的少婦。

謝芙脫下身上的披風遞給一旁的侍女,星眸往那福字紫檀木的長案上望了一眼,上面倒是堆了好些東西,她上前伸手隨意執起一件開啟來看,居然是色澤溫潤的美玉,然後又隨手丟回案上,“這些個東西都是誰送來的?”

“內院裡那群姬妾今日送來的,無非是想要討好郡主。”湯嫗皺著眉頭頗有些不屑地道:“今天的動靜有點大,她們望風知意,有這舉動不足為奇。”

謝芙只是隨意一笑,無論得寵與否,她們在溫嬌的手下肯定沒有過過好日子,所以才會在她開始清內宅後就第一時間主動示好。“把這些個禮都記下,回頭讓阿秋給她們也回一份禮,她們手頭應該也沒有多少閒錢,就當我領了她們這份心意。”

湯嫗聽了謝芙這番話,確有些出乎意外,郡主什麼時候也知曉人情世故?不過心裡卻是欣慰的,親自接過一碗熱熱的酪漿遞到謝芙的手中,“其實她們無非都是一群下賤的姬妾,郡主不理會她們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但是這樣一來,她們心裡必然念郡主的好,只怕夫人知曉後心裡不痛快。”說著最後那句話時,她的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一面說一面還示意阿秋備水讓謝芙沐浴,“郡主是不是也要讓阿秋順便看看其他妾生的小子呢?”

“我正有此意,謝十固然不錯,但是多看看我那些個庶出的弟弟們也沒壞處。”謝芙感覺到那溫熱的酪漿把身體百骸都滋潤的暖暖的,輕咂了下舌尖,似乎還留有那酸甜的味道,想到今晚借她靠了一會兒的男人,就像此刻手中的酪漿一般,雖然看似不起眼,但在寒涼的秋意裡的作用卻又是那麼明顯。

想到他,她的臉依然還是透著那一絲絲緋麗的紅色,把玉碗輕輕地擱在案上,靠在身後的靠墊上,輕舒一口氣,“我就是要讓二孃心裡不舒坦,然後就像啞巴吃黃連一般有苦說不出。”溫嬌意圖折磨她的身體,她就要折磨溫嬌的精神,一點一點地磨平,一點一點地蠶食。

湯嫗看著這慵懶的少女此刻臉上淡然的表情,嘆道:“郡主是越來越像公主了,不,應該說是比公主更勝一籌。”公主當年雖然有天家威儀,但仍然還是被溫嬌迷惑才會種下這種惡果。

聽湯嫗提到孃親,謝芙的眼神就是一黯,“娘若活著,知曉二孃的所作所為,早就把她撕成十八塊拿去餵狗了,哪會像我這般不溫不火地吊著她?”

就是這不溫不火地吊著才更見高杆,湯嫗不禁在心裡想到,未出閣的女兒家要注重名聲才能在為自己擇一個好夫婿,將來也才能得到世人的敬重,思及此就會想到那個姓冉的男人,她正要向郡主問個清楚明白,阿秋就進來稟報說是沐浴水已經備好了。

“郡主今晚去了趟那藏嬌館,還是洗一洗為妥。”湯嫗建議道。

謝芙沒有異意,起身隨湯嫗到那浴間,她總還是能從身上聞到那股藏嬌館香鼎裡散發出來的香氣,眉頭仍是一皺,那味道過於濃郁,鼻子有些癢癢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