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分不清楚那些是出自她手,哪些是他寫的。
到了再後來,阿里和小手來了。而剪影和君禾也正式開始了他們在隱竹園裡的修行。兩人都選擇了修劍,司徒坐著看他們舞劍,也叫嚷著試試,君禾便做了一柄小劍給她。
她總是在竹園裡手持小木劍,追著他兩跑,兩個大孩子帶著一個小孩子,玩累了便躺在竹屋頂上看星空。
而最讓她驚訝的是,原來,君禾夜市純陽的火系單靈根。這,在全天下里,是她只見過的第三個純陽且是火系單靈根?不,是她忘了,他才是她最早見過的純陽火系單靈根。
這算什麼?莫不是連她最初的悸動和那份對純陽之體單系火靈根的執著,是來自眼前這個人嗎?那她對張洞瑀的感情又算什麼?她望著眼前的木君禾,他雖然不能開口說話,可他注視著她的那股目光,卻讓她無法忽視。
她的心中有了一絲慌亂。她害怕她一直以為想要好好守護的愛情,卻不是原本最初她想的那樣。這些來的經歷,已然成為不可改變的事實,一點點烙印在了她的心中。可眼前這人,卻又被她自己忘得一乾二淨。深深呼了口氣,撇開這些不想。
“君禾,我想吃橘子。”
他聽她說她全記起了,有些恍惚,她不說話,他也不知說些什麼好便望著她的眼,可沉默過後,她開口說想吃橘子,這讓他確信,她是真的回想起來了。
當年的她,就像個五、六歲的孩子。起初,他和剪影也這樣確信。她喜歡吃橘子,總一位自己的沉默是得了什麼病,便帶橘子給他吃。剪影笑著告訴她,君禾不是得了病,是不能說話。
她卻還一臉委屈,氣鼓鼓地說,“為什麼君禾不能說話?以後,澤夕都不吃橘子了,全讓給君禾吃。”
他半夜夢醒,卻見她懷裡揣著幾隻大橘子,坐在他面前,一雙圓圓的大眼看著他,“君禾,你說話吧。說了橘子就是我的了!”
她見他面不動色的樣子,又開口,“君禾,我想吃橘子。”
他有些哭笑不得,看著她那饞嘴的樣子,無聲地嘆了口氣,結果她手中的橘子,開始剝起來,將剝好的橘子又重新遞給了她。
“可是,君禾還沒有開口說話。”她接下橘子,又一臉不捨的樣子,把橘子推回到他的手裡。
他抱過她,帶她走到了竹園裡,告訴她他不是病了而是真的無法開口,她小小的手掰開橘子,一人一半,和他分著橘子。
而之後的日子裡,她則越來越……古怪。每當到了月圓之夜,她便會如同另一個人一般,那是完全另一種眼神,不像是一個孩子的眼神,嘴角還帶著輕蔑的笑容,她就這樣走到竹園裡,任憑他們怎麼呼喊她,她都好似沒看見一樣,做她自己的事。而他們一碰她,她就像被激怒了一樣,使出法術,一個術竟就毀掉了半片竹園。一天兩,她變回昏厥過去。再醒來,又如同孩子一般無異了。
這樣的她,似乎更像得病中了邪術,每到月圓之夜,他們兩便會小心地跟在她身邊,幾次過後,他們發現每到那時,她的身上便會出現一個火鳳的圖騰,正是這個圖騰,讓剪影開始猜測,未失憶跌落三界夾縫的她,會是什麼樣的身份?
最後,剪影的杰倫便是她是天界的火鳳傳人,原身雖是人,可真身應該是浴火重生的火鳳。這件事,兩人一直誰也沒告訴她,在他們的心裡,更想保留她的那份簡單,純粹的快樂,好好的生活。
只是,最後,這一切還是沒法實現,而他們三人也分別了十年之久。他能說什麼呢?他們之間已相隔了這麼多年。這是他,無論做什麼都無法改變的事實,跨越不了的距離。他本不想打擾,可是,這一切的發展也偏離了他所預料的方向。而他對她的感情,也遠比他自己所想的複雜,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塵世間所說的男女之愛,他唯一可以確認的是,他的生命裡,他的世界裡,只有一個念念不忘的她。
想到這兒,他低下了頭,不再直視她。
“君禾,我知道當年失憶的我,一定有太多讓你們疑惑的地方。這些我會一一向你解釋,我不是有心隱瞞,當時我也真的不知道。我本是純陰之體,可我又是火鳳後裔,浴火重生。火,才是我不滅不毀的力量,可當我從神界被打落到這兒之後,脫離了司命的宿命之後,我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失去力量的我,才會在月圓之夜失去意識……湧出來我原本的火鳳之力。後來我呆在純水峰漸漸恢復力量之後,月圓之夜,我的至陰之力和火鳳之力便會相互衝撞,變回相剋的力量,若不封印這兩股力量,我便會十分痛苦。你看,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