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我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趁著我醉的時候佔了我的便宜!我不找你算賬就完了,你也別纏著我!”葉萍對著白旭吵,越吵越有精神,身體上的不適,精神上的不悅,還有羞恥和不安之類的負面情緒通通被她忘到腦後。這種感覺真好,對著她最喜歡的男人,把窩在心裡的話變換方式罵出來,看他表情扭曲的樣子,她就歡喜得像是中了彩票。有些變態,但這是葉家大小姐的樂趣,而且這樂趣還是白家大少爺縱容的。他就喜歡被她罵,聽了爽得很!
白旭聽了一陣,懶得再吵下去,直接將女人抱回床上,壓著她又做了一回。在男與女的肉搏戰中,他是佔上風的那人就好。葉萍實在累了,在男人懷裡嗚咽哭泣,控訴他欺負她沒夠。白旭才不管那麼多,咬著女人的耳朵說:“以後我就要欺負你,一直欺負你到死!”
這算是情話,可惜葉萍沒聽出來。她的注意力全在性器相連的地方,感受著極致的快樂,在高潮中沈浮飄蕩,心靈無所歸止。其實白旭一直在等她,只要她說願意,他們馬上就可以複合。然而那句話,她就是說不出口啊!“夠了……啊……你還要做多久啊……啊!”因為她嫌他做太多,於是又被肅整了。
兩人繼續耗在旅館房間裡,直到餓得四肢無力,眼冒金光,腹鳴不止,這才結賬離開。白旭請葉萍大吃一頓,在凌晨時分送她回租屋。此時已經錯過睡覺時間,不好去打擾老人家休息,不如明早再去接回若軒。葉萍躺在床上,白旭就在她旁邊,用他的體溫烘烤著她,使她內心焦灼。以後怎麼辦?要繼續這樣不倫不類的關係麼?難不成要復婚?或者再度將他推開?一系列問題擺在葉萍面前,煩擾得無法入睡。白旭同樣睡不著,小心翼翼地抱著女人,就怕她一不高興了又趕他走。兩個人,睡同一張床,想著同樣的事,但是中間還是隔著那層紗,沒有捅破。
葉萍在天未亮時就起床了,去浴室裡把身上存留的最後一絲情慾味道沖洗乾淨,然後對著鏡子開始化妝。脖子手腕這樣容易露出破綻的地方全部用遮瑕膏掩飾好,再找出最多布料的衣服穿上,也不怕外面已經三十七度高溫。全部準備好之後,白旭斜躺在床上瞥她一眼,哼道:“你這是做賊心虛,誰會在大熱天穿這麼多?你媽一眼就瞧出端倪了!”
葉萍抓起掉到床下的枕頭,狠狠地往男人身上砸,“還不都是你!你是狗嗎?做就好好做,把人家啃得全身斑斑點點的,你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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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沒錯,白旭就是故意的,因為對葉萍又愛又恨,也不知道是該將她揉進骨髓裡,還是直接掐死算了。矛盾的心理導致矛盾的行為,所以恩愛時手下失了分寸,弄得女人渾身上下斑痕無數。早上洗澡時,葉萍看到鏡中的自己,氣得差點叫出聲,這副模樣去見母親,天曉得會不會穿幫!
女人氣哼哼地走了,出門之前還警告男人:“我回家之前你最好離開!”
白旭才不走,躺在床上繼續睡。中午葉萍抱若軒回來,見他還在,咬了下嘴唇,沒說什麼。白旭給前妻和女兒做了午飯和晚飯,打算繼續耗在這個家裡不走了。他臉皮厚,葉萍也沒有用盡全力趕人,於是白家大少爺很窩囊地賴在前妻家裡,被她當成男傭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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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過去一個星期,晚上兩人又經歷了一次激烈地肉體鬥爭,第二天早上全都沒能及時起床。若軒餓得直哭,葉萍就用腳踢白旭,叫他快點給女兒餵奶換尿布。白旭只好乖乖聽話,爬下床去照顧女兒。
這邊葉萍還想多睡一會,手機又響起來。李蓉蓉打來通知好友,她已經到小區門口了,馬上就上樓來。葉萍一驚,叫道:“你來這麼早幹什麼?”
“哎,現在天很熱,早上還涼快點!我這麼關心你,不歡迎嗎?”李蓉蓉可是念在同學情誼,才忍著酷暑趕過來安慰失婚怨婦。
“怎麼可能,歡迎得要死。我現在沒起床,給我時間洗個臉啊!”葉萍掛掉電話,跳下床,撿起白旭的衣服,直衝到嬰兒房間。“你快點穿好衣服,蓉蓉就要到了,別叫她看到你!”
白旭抱著女兒,問:“我不能叫她看到嗎?”
“喂,我們離婚了,叫外人看見我們住在一起,這算什麼啊!”
“沒結婚的男女都能住到一起,何況我們還結過婚!”
葉萍沒時間講道理,逼著白旭穿衣服走人,一邊趕著,一邊還把他留下來的物品全都扔到壁櫥或是床底之類看不到的角落裡。白旭瞧著生氣,很討厭葉萍的做法,對他極不尊重。然而現在葉萍根本就沒心思關注白旭的心理健康問題,她只求姦情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