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很像手指的東西,人家都快嚇死了。”
凱里目光空洞:“你說手指餅乾嗎?”
“人家不知道啦,人家要保護自己啦!”
終於受不了,黃髮凌亂的軍官揪著少女的領子把人從地上懸空提起,聲音平板陰□:“我這輩子最恨人裝可愛!最恨加班!”
“……”別摔我的臉,維拉害怕的別開了頭。
下一秒,凱里又把被綁成毛蟲的維拉丟回地上,坐上了他的高扶手椅居高臨下翹腳看著維拉。
“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
面朝地的維拉,陰陰抬起頭來看凱里,活像只人臉毛蟲。
“……就那群髮捲人說什麼就寢時間前,她們要說小秘密,要我離開房間,我不理她們自己睡覺,她們就腦子有洞的一直撞我的床,”維拉翻了個身,改側躺狀,嗤之以鼻:“你們有錢人還真特別。”
“不是每個人都想在頭上裝髮捲的。”
“是嗎?你的小波浪卷不就是卷出來的?”
“……這是純正的自然捲。”
凱里一嘆,因為夜間加班而露出了痛苦神情。
“宿舍對弱勢普通學生而言,應該也是個戰場,你會找到和室友相處的平衡點的。”
“你說恐怖均衡嗎?”
“差不多意思。”
哼了一聲,維拉滿地滾動,陰□:“可是我現在只想打爆她們的臉。”
“是嗎?”凱里冷漠回應。
臉上出現“我一點都不想加班,可是放你這樣回去,我勢必又得加班”的抑鬱凱里,又踩了腳維拉的臉,才轉身回房。
“喂!你這個糟糕的撫育官!怎麼踩完人臉就走啊!”
被綁著的維拉在原地彈跳,憤怒呼喚。
“至少幫我鬆綁呀混蛋!”
那晚,凱里真的把維拉扔在會客室就自己回房了,一直到就寢時間前三十分鐘才回來鬆綁。
那段時間維拉倒也沒閒著,魚類般一下奮力彈跳,把自己丟到了會客室的真皮沙發上,鑽到抱枕堆裡幸福的睡到流口水。
流口水的懲罰不用說了,凱里的手段一直都是沒人性的,讓維拉回到寢室都還神色悽惶。
但因為室友們的臉色比她還糟,所以維拉平衡了。
聞得出來嘔吐過室友又去洗了澡,因為滿寢室沐浴香氣,混雜隱隱酸氣,而那些沾上嘔吐物的髮捲也被洗淨噴上香水,旁邊晾乾,頭上則卷著備用髮捲。
維拉歎為觀止。
她敢打賭,這些女人沒有備用的防身小刀,備用髮捲卻必定有三套!
而沒被剛剛沒加入戰場的那些人,例如頭子朱莉與泰比莎,臉色也很差,正沈浸在房間混雜香水與嘔吐物的氣味裡──弄髒的地毯要等明天才有辦法處理。
窗戶被開到最大,氣味依舊在。
維拉靦腆一笑,這大約是最好的見面禮了吧?
把人打的亂吐可是班傑明親身傳授,沒想到是如此有用的技能。
*****
日子一日日過去,維拉過著與夏佐、亞柏一同晨練用餐,並與各級學生比試的日子。
遇到的學生年級越來越高,維拉越來越無法招架,但與室友的交鋒卻是越來越得心應手,髮捲幫的攻擊雖變化多端,但維拉應付起來還算從容。
比較糟糕的,應該要屬凱里宣佈要指導她基礎學業了吧。
認字、數學、常識什麼的,那沒人性的傢伙說教就教了。
就這樣,凱里以根本不是教小孩的方式,隔日一次夜間授課,虐待維拉。
凱里根本不是當教師的料。
那傢伙總在上課前一分鐘風塵僕僕感到,把大衣往旁邊沙發一丟、漆黑軍帽往桌上一扣,就雙手環胸又翹腳,抬起下巴寒著臉看起她功課,然後逼問犯人一般開始出問題考她。
那青年軍官明明有著溫柔美貌,溫潤藍眸與黃髮,可主人偏偏就是個與外貌相反地傢伙。
凱里總可以讓維拉緊張到胃痛。
維拉真心覺得凱里很幸運,因為如果他手下指導的是其他孩子,應該早就躺平了。
就是因為凱里教的是混過戰場、不死蟑螂般頑強的她,這世界才又少了個悽慘倒地的孩子,凱里也不用因此而被懲處,一切美好結果都是因為她的受苦。
阿們。
而對於凱里的非人逼迫式教導,亞柏卻表示正面意見。
“這樣你會學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