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死太監。楊浪微笑著開口,“雲屏是嫌不夠正式吧!楚綺蕊能不能給我找枝玫瑰花?” 楊浪終於朝炭火吹了吹氣,增加爐子的溫度,讓紅薯能熟的快些。他們農村長大的男孩子,連追求女孩子也是被人瞧不起的!所以他不追求,他喜歡享受女孩子的追求。這些女孩子就像一個個放在爐子邊的紅薯,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把任何一個扔進火坑,讓她們為他成熟。然而一個土豆怎樣才能把把紅薯推進爐子呢?他就是那個土豆,她們卻不太清楚他是個熟了的土豆了,只看到他是個好看的土豆。所以他知道,哪些女人是可以追求的,是可以交往的,哪些不可以——比如樓清柔,讓他為這個冒充雞蛋的石頭去冒險,烤不烤得熟?
還有不到一年,眼看要畢業了,不選個紅薯烤一下,會不會到畢業後一個紅薯都沒有了?憂慮這種東西,有的時候特別會鑽善於思考者的空子,它總能趁你不備的時候出來晃一下,日復一日,你就被憂慮佔滿了。
當你再繼續思考,你就不得不讓自己做些什麼,去阻止這些憂慮繼續滋長。
你決定了烤哪個紅薯。
“成,需要什麼你早說啊,說不定早解決了呢!”說著衝出教室,不一會一朵嬌豔的玫瑰花已在她手上開放,她把它遞給楊浪。
楊浪拿花在手,推開椅子,在趙雲屏面前站定,突然他單膝跪地,他的動作引起教室內所有看戲的同學的驚呼,座上的趙雲屏立刻不知所措了,臉更紅,拉他也不是,不拉也不成,乾脆把臉別開。
楊浪手拿玫瑰花說:“雲屏,我誠心地想讓你成為我的女朋友,如果你同意,請接受我的玫瑰花。” 多餘的話不用說,楊浪這個本系最大的浪子,只是流連於花叢,這還是他大學其間第一次主動向女同學求愛,還是當眾求愛哦。至於樓清柔記錄的那次,玩笑多於真實,而且只在兩人之間發生,樓清柔也並沒有對外宣講。
哄叫中,趙雲屏終於怯怯地接下花,然後這個連腳趾恐怕都要紅了的女孩兒,兩隻捧著花的手不知道放到哪好,臉更是一個勁兒地藏著,不肯面對楊浪。
同學們一聲又一聲地歡呼,還是有人不時朝前面唯一一個沒回頭的人的背影看一看,木雕、銅像般,引動人們內心無數輕嘆。
楊浪拉起趙雲屏的手站起,接下來的時候將屬於他們兩個人,他們要享受二人世界去了。起身時他的目光也是有意無意地掃向前排,然後又迅速移開。當他拉著趙雲屏走到教室門口是,他突然回過頭,朝教室的同學擺了個勝利的手勢,回身的目光正與清柔投過來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楊浪對她神秘一笑,而後抓起趙雲屏的手,輕輕印上一個吻,教室裡又是一陣驚叫連連,趙雲屏羞得都要將臉縮到脖子裡去了。這次是她主動拉著楊浪,閃出教室,終於閃沒了楊浪一雙神秘的眼。
清柔有些呆地看著空空的門口,然後發現教室裡的視線突然齊集向她——她當然知道楊浪雖是風流花心,卻在大學期間沒有交過一個固定的女朋友,不知趙雲屏能不能是個好的開始。說實話清柔對他們的遠景並不看好,放下前些天的杜海棠不說,現在班級內與楊浪關係非淺的女同學也至少五個手指頭是數不過來,他能囂停多長時間?就算畢業前他們一直在一起,那畢業後呢?
清柔的呆看和若有所思的樣子,使教室裡嚓嚓的小聲交談聲如雨後春筍冒出,肆意得像是初夏的柳,隨風而倒,隨風而動。
十二、紅星舞會(1)
在內心深處我一直在祈求上帝,祈求上帝發一次慈悲,讓我和他能夠再次相遇。當他未看我一眼轉身離去時,我才明白,他對我就像黑夜對白晝的誘惑。我踏進紅星的大廳,他終於走進我的生命,其實只有我知道,在我心裡,他從未離開過。
Yuni
“哥哥,他是誰?”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指著遠處站在火紅楓樹下的男孩問著。
男孩穿了一身與年齡不符的深深的黑色T恤衫、牛仔褲、運動鞋,站在火紅的楓樹下,迷離的目光彷彿可以看到遙遠的天邊,強烈的視覺衝突產生一絲詭異。
“別管他。”哥哥口氣十分不善。
“他好奇怪!”女孩搖動兩條麻花辮,對著黑衣男孩的背影皺起小俏的眉毛。
“離他遠點,他不是好人。”哥哥拉動小女孩。“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他!”
女孩有點不情願地隨哥哥走開,眼睛卻還回視著楓樹下的男孩。然後男孩轉過身,她看到他的臉——
那個黑色的男孩就是皇甫星暉,她第一次見他是在四年前,哥哥的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