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這是一心想要為死去的孩子報仇而力主討伐燕南天、皇甫嵩的李中慧,和審時度勢、為了完成自己遠征印月的計劃而試圖暫時與燕南天、皇甫嵩和解的風雨,為了風雨軍首先討伐的物件之間的矛盾。
然而實質上卻是風雨逼開內戰、開拓疆土的理想主義同李中慧以及風雨軍中大部分將領希望問鼎中原的功利主義之間的鬥爭。
其中更是牽扯到了李氏家族在風雨軍中權力分割和權力平衡的問題,以及讓李中慧心煩意亂的自己定位的問題。
所謂關心則亂,尤其是最後一個,更是讓一向精明幹練的李中慧在李氏家族的領袖和聖龍帝國西北定涼侯赴任的角色之間的扮演顯得有些大失水準了。
從一開始,李中慧主張和風雨合作乃至聯姻,無疑是一種出於權力和利益的考慮,但是人非草木,在長時間與風雨同舟共濟之下,李中慧又情不自禁的被風雨這個能夠彼此李傑、欣賞的男人所吸引,心甘情願的希望輔助風雨的事業。
於是,一方面是毫不避諱甚至明目張膽的用盡各種手段,讓風雨放棄全力遠征印月的打算,走上李中慧自認為應該進行的開拓霸業的正道上來;另一方面又培植了家族的勢力,包括這個玄武堂,從而為家族的利益服務。
這就形成了一種危險的矛盾。
犯顏直諫所能引起風雨的好感與信任,卻因為建立朋黨的私心而大打折扣;而建立朋黨的盤算卻又因為犯顏直諫而暴露。
李中慧自己也清楚這樣的矛盾蘊藏著巨大的危險,甚至可能會引發一場血腥的宮廷鬥爭,然而身在其中的她卻又實在無力自拔。
因此,被袁紫煙一句“玄武堂”而引發心事的聖龍帝國西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