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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咴兒現在住一起?”

“那你覺得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咴兒又搬家了、把那個屋子留給貓咪吧?”

“這個吧,還真難說。”阿維開始拽起來,“你看,這幾天連續下雨,一場秋雨一場寒,大雪小雪又一年,是吧?這個下雨啊,沒準咴兒跟螞蟻的習慣一樣,一下雨就搬家,是吧?”

“你別二了,連你自己都不信。”

“我自己?這個,哈哈,是吧,謝謝謝謝。”阿維又是滿臉溝回地笑了,“不過,我問你,前兩天你見著澎澎的男朋友,看你悲痛欲絕的樣子,還是很在乎她的。那麼,澎澎和貓咪之間,你總得挑一個吧?兩個都霸佔著是不好的,乖乖聽話。”

“打你的乖乖聽話!”我沒回答阿維的問題。

我知道在我心裡一定有一個權衡取捨,但是無論如何,我不敢去面對這個結果。

也好,反正什麼結果都是瞎掰的,現在的局面,無論我更在乎澎澎也好,更在乎寵物貓也罷,總之結論是一樣的,我都有足夠的理由為自己開脫。

讓我允許自己成天不去上課,以彈琴和睡覺打發時間,美其名曰等待傷痕癒合。

138

墮落是有代價的。

聰明的水瓶座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問題是,如果我足夠聰明,怎麼會混到這個地步呢?所以,所有結果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我大概不是足夠聰明的水瓶座,所以,我也忽視了墮落的代價。

“連我都知道你這一段時間不正常了。”老嚴先是給我削了個蘋果,讓我坐下來吃著,然後才開口說,“你這個月,就基本上沒好好上課吧?”

“嗯。”我順從地回答。

“那你解剖課的結課考試,怎麼能考得好啊?”

“不能。”

“哎,你說說你這孩子,知道不能考好,也不下點功夫念念書?我知道你們都有本事,考試之前拼命念兩天,至少能考及格吧?這次你是不是連這兩天都沒念啊?”

“其實,”站在旁邊的阿維小聲插話,“其實,他都忘了有考試這回事了。”

“唉,你說說,唉!”老嚴哀嘆了一番,“那怎麼辦啊,這回太上老君也幫不了你了。”

“解剖沒過啊,他?”阿維小心地問。

意料之中的事情,蝨子多了不癢,老虎多了不喂,再多承受一點也無所謂吧。

“倒是,還有一個辦法,”老嚴拿著成績冊,看著上面的紅字,眉頭緊鎖,計上心來,“解剖課只上了半個學期,後半學期改上生理,兩門課其實是當作一門合併了來上的。期末的生理課,你可不許再考成這樣了,那我還能找老師說說去。”

“這,您有什麼辦法嗎?”阿維想不明白,問老嚴。

“我就說,人家孩子以為這是一門課一塊兒考試呢,生理也考過了。反正你們是頭一年把兩門課改成這麼上,改得亂七八糟的,我就說,制度不健全,讓解剖的老師給你出份補考的卷子,你補考考過了,讓他們湊合湊合給你學分就得了。這樣也不用重修這門課,不用交重修的學費,也不算你不及格。”

“有戲嗎?您覺得。”阿維不停地探問老嚴的口風。

“我去爭取一下吧。你們當學生的也都挺不容易的,我還是想,能替你們說話儘量替你們說話。又得上課,又得考試,還得打工吧,還得談戀愛,你們忙啊!”

“呵呵,看您說的,我們哪有您累啊,成天的這麼操心。”阿維笑了笑,“那就麻煩您了,儘量和解剖老師說說情況吧。知道您本事大,比太上老君厲害,回頭我們請您吃奶油炸糕,還有蘋果。”

“我不吃,回頭該有人說你們賄賂我了。”老嚴擺擺手,“等你們畢業了,開個店賣奶油炸糕的,回頭天天請我去吃就行了,可不許收錢啊!”

“尊旨!”阿維拜謝完畢,把我拉出了辦公室。

“你是不是不想幹了?”阿維把我拉到那片熟悉的草坪上,“你是什麼都不幹了,成天就這麼混是麼?你混也得混出個樣兒吧!要不是老嚴罩著,你就麻煩透了。”

“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都替我說話,都為我好,我謝謝你們了。”我平淡地說著,“不過我確實什麼都不想幹,你讓我看書我也看不下去的。”

“那,你總得,好歹有個時間限度吧?你就一輩子這樣了?你知道看見你為企鵝而傷心墮落,有多少恐龍關心你嗎?她們都願意犧牲自己,來安慰你受傷的心靈,幫助你從陰影中走出來,重新積極地面對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