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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這還用問?當然是報警了!”

“報什麼警?先去我那兒。”

“去年去師專,碰到小偷你讓我別聲張,今年我讓人搶了,你又讓我走!”

王思凡小聲道,“老牛記得拉磨子,老狗記得陳年事。”

“你說什麼?”

“我說我帶你去!”王思凡前面走,吳雨後面跟著進了車站派出所。

民警把詢問筆錄記完,讓吳雨按了指印說,“小夥子,你只要不相信天上能掉下餡餅就不會碰到這種事兒。昨天發生了三起,今天你這是第二起。這夥人沒有固定的作案場所,三五天能不能破案還說不清呢。”

王思凡說,“那就不影響你的工作了,我們走了。”

坐計程車去了羅家寨,王思凡開門進了屋說,“吳雨,我出去給你買件衣服。”

“錢……”吳雨把手往口袋裡伸,卻摸在自己光光的腿上。

吳雨把夾克脫下來扔在沙發上,瞧著屋裡的擺設羨慕的要死。客廳東邊擺著一張書畫桌,上面鋪著畫氈,畫氈右邊放著一臺電腦,他左右看看強忍著慾望沒動。客廳北邊是兩個套間,一間住人,一間空著。西邊是廚房,緊挨的是衛生間和洗澡間。整套房子雖然有些小,但對一個人來說已經夠大了。

吳雨仰面躺在沙發上,眼睛瞧著牆上的油畫、素描畫、工筆畫、水粉畫,心想什麼時候也能有一處屬於自己的小天地,到時候連地板都要用書鋪。他做著美夢睡著了,又被王思凡搖醒了。“起來,吃飯了。”

吳雨爬起來,全身已經溼透。“西安怎麼這樣熱,這季節我在山裡晚上睡覺還要插電褥子呢。”

“要不你去洗澡間衝一下涼?”

“不了,城裡的水和人身上的血一樣貴重,能省就儘量省點兒。”

吳雨吃著飯問王思凡,“兄弟,你的畫廊在什麼地方?不會是這兒吧?”

“剛才下車時看沒看見‘山裡人畫室’?”

“好像就在路邊。”

“那就是我的畫廊,四間大房月租金一千塊。這兒是咱的窩,月租金三百六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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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雨把一個餃子沒咬就吞下去了。“兄弟,這幾個月你賺了多少啊?”

“兩萬。”

“行啊,三四個月時間賺了我近四年的工資。”

“###結婚時我不就說了嘛,開畫廊最賺錢。我在這兒剛認識一個東北的,前幾年美院畢業沒找到工作,回來在這兒開了一畫廊,去年買了一套二十多萬的房,上星期又買了一輛七萬多的小車,還拉著我去戶縣看了一次農民畫呢!幹這行,先要把名氣打出去,這樣你才能多招到學生。”王思凡看了一眼牆上的表說,“吃完飯你繼續睡覺,不想睡覺了就畫畫,東西都是現成的。二十幾個學生下午還等著我上課呢。”

晚上王思凡又是啤酒小菜一大堆,吳雨自知胃不行了,只象徵性地喝了一瓶。

王思凡喝完兩瓶把茶几上的杯盤收拾了,開啟電腦說,“兄弟,想聽什麼歌?”

“隨便。”

“那就來一段古典的。”

音樂起了,馬蹄聲、撕殺聲、戰鼓聲混在一起,這是《十面埋伏》。

“忘了忘了忘了,”王思凡連連拍著腦門兒,歉意地說,“給你買了衣服,下午走時沒讓你換上。”他走進臥室拎出一個包丟給吳雨。“穿上,把你那身脫下來。”

吳雨從包裡拿出衣服,一看是T恤衫便罵道,“王思凡,你是存心氣我呢!”

王思凡把T恤衫撿起來拎在手上說,“知道不,我剛來時也被騙過一回呢。我在路上走著,對面過來一男的,手上拿根沒點的煙撞在我身上斷了。他讓我賠,我說我給你買一盒行不行?他說不行。我說兩盒。他說不行,你知道是誰給我的煙嗎?聽聽,這是人話嗎?他死活不說發煙的那人是誰,一口咬定煙的來歷非同尋常。”

“後來呢?”

“我賠了人家400塊。”

吳雨一下子倒在沙發上說,“你呀,我一個月工資才427塊,你……”

“行了,穿上衣服吧。”

第二天,王思凡要去畫廊,臨走時留了一百塊錢,並叮嚀吳雨不要把車坐差了。

吳雨隨後出來在腫瘤醫院門口上了車。下車後他數著門牌號找秦嶺出版社,來來回回過了幾趟天橋卻沒找到。他犯起了嘀咕,就這兒啊,翁老師在電話裡說就在這兒啊?他在天橋上望了望,看見了省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