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那些黑貓看見地上的地雷後就會停下來在周圍搜尋;看看是不是一個完整的反步兵地雷陣;就象我們剛才做的一樣;當發現只有一顆地雷的時候;他們會挖出來看看是什麼型號的地雷;並按照地雷型號和埋雷方式判斷是哪個國家的慣用手法;可我在地雷右邊撒了尿;人的習慣是儘量躲避汙穢的東西;排雷的人只有趴在地雷的左邊;可左邊靠近地雷的地方有塊大石頭;那就只剩下了靠近樹幹的位置;我算過距離;剛好是一個成年人身高的百分之七十;那麼他的腿就一定會碰到靠近樹幹的藤條;然後就‘
卞和跟在得意洋洋吹噓著的禿子後面:‘然後就是上下夾攻;最低也要殺傷五人小組中的兩個人;這樣就造成了其他三人必須放棄任務來幫助受傷人員撤退?‘
禿子滿意地一回頭:‘這就是專業和業餘的區別;孺子可教!‘
卞和狠狠地朝著身邊的灌木吐了口唾沫:‘你他媽的真陰險!‘
沒走多遠;禿子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照常例說前導部隊必須在一些特定位置上留下標記;讓後繼人員可以跟上;可眼前的路標突然消失了;前面的灌木叢裡也沒有人員走動過的痕跡;禿子一把從腰間抽出了手槍原地蹲下;左手迅速作出了停止的手勢。
跟在後面的卞和靈活地把槍口對準了禿子的坐側;那裡有一大叢灌木;萬一有人隱藏的話那是個最好的地點;兩個人都屏住呼吸;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直到禿子猛然發現;在前方不遠的灌木上留下的血跡。
禿子做了個掩護的手勢;慢慢想那叢染血的灌木靠攏;夜風緩緩吹來;低矮的灌木開始隨著風有節奏地擺動著;散發出好聞的漿果花芳香;禿子情不自禁地做了個深呼吸;突然感覺到有股怪怪的味道夾雜在風裡傳來。
是什麼味道?腐爛的樹葉?死去的動物屍體?死水窪發酵的味道?咖哩煎餅!!!
禿子猛地把槍口對準了右邊的亂石;幾乎在同時;亂石後也伸出了羅馬尼亞產AK的槍管;禿子的手一哆嗦;趕緊垂下了槍口:‘你們他媽的有病啊?怎麼突然就不留記號了?還埋伏起來嚇唬我;老子剛才差點就開槍了!‘
亂石後的秦椋同樣是一身冷汗:‘我們怎麼知道後面的一定是你們?剛才走到這裡的時候;我們要找的教授突然從灌木中跳起來襲擊我們;剛剛把他給收拾完身後就有聲音;我們還以為是那些黑貓追上來了呢?‘
鬼龍從亂石旁邊的凹坑裡站了起來:‘李文壽趕緊看看教授的傷勢;其他人原地警戒;從這裡到走私通道必須走一段回頭路;希望那些黑貓還沒來得及檢查他們的佈雷區!‘
卞和繞到了亂石後面;地上躺著的一個男人把他嚇了一跳:‘這是我們要找的人嗎?我怎麼看著這傢伙張著一豬腦袋啊?‘
李文壽手腳麻利地用水壺裡的水清洗著教授臉上的傷口:‘那還不是我們晁大官人所賜啊!也怪這傢伙苯;找誰襲擊不好偏偏找了手腳最重的一個;還是從晁鋒背後襲擊;結果我們晁大官人一個旋身用槍托賞了人家一下;把人家鼻樑骨都砸成L型了;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晁鋒哭喪著臉跳到了亂石後面:‘文壽;麻煩你想想辦法好不好?頭兒剛才說了;要是這傢伙不醒就要我揹他啊;還有一百多公里的山路要走啊!重我倒不怕;可他身上那咖哩味道‘
水壺裡冰冷的水刺激了傷口;地上的男人呻吟著醒過來;滿臉驚恐地看著身邊這些陌生人:‘不要殺我!我願意和你們合作;只要你們帶我離開這裡;我會交出我掌握的所有資料的!‘
鬼龍看著驚慌失措的教授;從心裡說;鬼龍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靠背叛自己國家換取利益的人;但也幸虧這傢伙;自己的國家才能用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強忍著心頭的鄙夷;鬼龍滿臉微笑地蹲下身;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心型綴飾:‘巴穆。阿比答教授;我想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您現在安全了;只要跟我們走;您很快可以到達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巴穆。阿比答教授的眼睛一亮;飛快地從鬼龍手中搶過了綴飾;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后塞進了自己懷裡:‘我相信你們;那些黑貓部隊的人太可怕了!我已經換了很多躲藏的地方;可那些黑貓總是死死地跟在我後面追我;昨天晚上;他們幾乎是擦著我的小屋搜了過去;我害怕極了,只有自己出來逃命;你們一定要帶我離開這裡;我會給你們很多錢的!‘
看著被嚇得語無倫次的巴穆。阿比答教授坐在地上一個勁的絮叨著;鬼龍心中厭惡的感覺更濃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