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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說著,男人便提步走了,叫手裡還舉著名片的舒飛十分悵然,這人看起來是有能力的大魚啊,怎麼說得好好地他忽然不高興的樣子?自己到底沒經驗啊,就是上門的客戶都抓不住。

舒飛有些沮喪,不過沒一會兒,他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沒關係,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營銷的,這一次失敗了,下一次再來!

散展後,舒飛先回賓館去洗了個澡,美美地享受了一會兒中央空調,估摸著天色暗下來,外面的暑熱該是散去了吧,才戀戀不捨地起身出門,去外面的小攤解決晚飯問題。

舒飛現在住的四星級賓館是包早餐的,午餐則吃展場提供的方便快餐,就是這個晚餐要自己解決,公司給參展的員工提供每日一百元的伙食交通補貼,舒飛哪裡捨得全部花完,更不可能和另外幾個悶騷的同事一般就在賓館餐廳或是附近的高檔美食街解決,每次都是走上一公里左右去大學城附近的小店或是大排檔吃一碗麵或是就著幾個串串下一碗米飯填飽肚皮。

回賓館的路上會途徑一條比較昏黑的小巷,舒飛走了一兩次熟悉了,並不覺得有什麼害怕的,他一無財二無色(粗神經的直男!),誰劫他呀?倒是要小心著別太靠近街沿走,謹防上面掉什麼磚頭花瓶菸灰缸之類的不明掉落物、砸破了腦袋又找不到亂丟東西的人,那才是倒黴催的!

於是舒飛邁著飯後消食的步子,不緊不慢地在路中間走著,因為他昂首挺胸在小路的中間走,視力又很好,居然發現在前面的電燈柱下面坐著個人,捂住腹部似乎受了傷。

舒飛從來都是一個見義勇為的好青年,見狀便馬上快步趕了過去,說:“流血了啊?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那人一抬頭,舒飛頓時愣住了,這不是在展會上漏走的“大魚”嗎?

舒飛於是更熱情了,自作主張地拉過男人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奮力將他扶起來。

不過說老實話,費了好大勁兒啊,這人看著不見得有多壯,身上卻全是的肌肉,加上個子又那麼高,體重輕不了。

舒飛說:“來,我扶你去醫院。”

男人忍著痛低聲說:“不用了,我好不容易才躲掉了他們,現在去醫院等於自投羅網。”

舒飛嚇了一跳,說:“你惹上黑社會了?”

男人說:“先別說那麼多了,你會包紮嗎?扶我去你那裡躲躲吧。”

舒飛心想:我要是幫了他,他會不會報恩啊?我別的也不要他怎麼報恩,就是和我們公司籤個成品合同就好了。不過呢,老祖宗教導我們說,日行一善,就是他不回報我,我順手幫他一把也沒關係。人生在世,誰還沒有一個倒黴的時候呢?

於是舒飛扶著素昧平生的男人,路上還找到一個小藥店買了一些紗布、棉籤、外用創傷藥之類的就帶著他直接回了自己住的賓館房間。

☆、第4章

舒飛將男人扶到房間的梳妝檯前的大圈椅上坐好,退後兩步打量了他腹部被鮮血染紅的襯衫,好心地提議說:“先生,您要不要換一件襯衫,我這裡有兩件乾淨的,不過,可能不太合您的尺碼。”

男人,咳咳,蘇瑜勝,是Z省著名的黑道世家蘇家的二少爺。蘇家往年掙下大筆的家業,蘇老爺子頗有金盆洗手、急流勇退的意圖,但是,蘇老爺子的兩個兒子,老大蘇瑜兆和老二蘇瑜勝對此事持不同看法,老大認為黑道的買賣現在還是一樣地大把掙錢,好端端地幹嘛放棄?而且黑道的生意做起來那叫一個爽快,砍人殺人神馬滴簡直就是恣意人生;老二,也就是蘇瑜勝則認為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趁著這時候國家還沒有打擊到這上面來,儘快黑轉白,洗乾淨腳上的斑斑汙點上岸做正經生意才是正途。蘇老爺子頗為讚許蘇瑜勝的想法,於是有了想叫老二接班的想法,被老大懷恨在心。這一次,蘇瑜勝是為了讓家族產業轉型而特意來到舒飛所在的S省,參加這裡的產品招商會考察商機,於是,遇上了舒飛,然後回去的途中因為被人暗算,又再遇舒飛。

蘇瑜勝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就算尺碼合適,我蘇瑜勝什麼時候會穿人家穿舊了的襯衫啊?這人真是個呆子。剛剛見面那會兒,這呆子一口一個“您有任何需求,我們都可以滿足。”叫蘇瑜勝還以為他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鴨子呢,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就是個說話不裝心的二缺。

蘇瑜勝說:“不換襯衫,你先給我消毒包紮。”

頤指氣使的口氣叫舒飛有種這人似乎變身為自己老闆的錯覺,不過舒飛的性格一向包子,一點也沒生氣。舒飛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