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景媽媽不依,在電話裡和景瑞明說了半天,最後動氣了,說:“好,他不來,我們就過去看他,行了吧?橫豎離著過年還有大半個月,我和你爸走一趟,要是你那男媳婦兒靠譜就算了,若是不靠譜……”
景瑞明急赤白臉地不許他媽過來,老太太就橫下一條心一定要來,偏要來看看男媳婦兒。正擰著的時候,景爸爸奪過電話,將景瑞明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你跟你媽叫嚷什麼?你不知道你媽有心臟病呢?你說說你都多大人了,怎麼就一點也知道體諒父母的心呢?當年你大學畢業,我說叫你回來,跟你哥他們一樣安排進政府工作,你就是不依,非要去創業搗騰什麼公司。是,你創業成功了,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你再看看你哥哥,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家庭穩定……”
景瑞明最煩他爸這口氣,忍不住接了一句:“嗯,還要啤酒肚有啤酒肚,要脂肪肝有脂肪肝……”
景爸爸爆出一聲怒吼:“你個猴崽子給我等著!老伴,叫二兒媳婦給咱定下後天的機票,我非要衝過去打他不可!”
景瑞明在電話裡給他爸賠禮道歉:“行了行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別不依不饒的,我就是隨口開個玩笑。”
景媽媽又接回了電話,說:“你爸爸也就是一句氣話,不過後天我們真過來了,你也別再攔著了,你在s省那麼多年,爸媽就來看過你一次,好多景點都沒去過。爸媽就當是來觀光的,順帶著看看你那男兒媳婦,總可以吧?”
景瑞明沒轍了。
為今之計就是:趕緊和肖帆和好,接受老兩口的考察。
傍晚,景瑞明按著之前和高遠在電話里約好的時間到了瑞祥私房菜空中花園餐廳。
笑容可掬的迎賓小姐將景瑞明指引到了包廂,高遠已經到了,一見景瑞明就站起來,微微笑著招呼說:“到了啊,來來來,景總這邊坐。”
景瑞明心裡微微詫異,按說高遠拿業務給他做,該他請客才是,可是看高遠這早早就來了餐廳候著的架勢,確實是一副想要做東的意思。
景瑞明也馬上揚起笑容,和高遠客套地寒暄著。
服務生進來,弓著背立在高遠的座位旁邊,恭謹地問:“先生,冷盤已經備齊,要不要現在給您端上來?”
高遠說:“好,冷盤先上,熱菜不急,估計一個小時以後再上熱菜。”
服務生和景瑞明齊齊吃了一驚:怎麼要一個小時以後才開飯?
高遠對服務生說:“我們還要等兩個人,來了之後要先談一些要緊的事情。”
服務生表示瞭解了,說:“那行,要上熱菜的時候您就出來喊我一聲就行了。”便揹著手退了出去。
景瑞明大概明白意思了。
果然,高遠隨後便道清楚來由,說:“一會兒舒飛會和肖帆一起過來。然後,你和肖帆好好談,我們什麼時候能吃得上熱菜就看你們談得怎麼樣了。兄弟,舒飛胃不好,拜託你等會兒對肖帆態度好些,才好叫我們早些吃上熱飯熱菜。”
這可算是瞌睡遇到枕頭啊,這哥們,夠意思!
景瑞明不禁哈哈一笑,拍了拍高遠的肩膀,說:“兄弟,大恩不言謝,這份心意我領了。”
經過昨天的事情,高遠的心情其實蠻鬱結的,哪裡有心思還去過問人家的家務事?自己都是一頭的包,按都按不平,故而和景瑞明也沒什麼話說,只是不住地抬手看錶,說:“咦,他們怎麼還沒有到呢?本來我說去接舒飛的,舒飛又說怕肖帆一個人來,推門看見是你轉身就跑了,他必須要防著肖帆這一招,便叫肖帆去醫院接的他。”
景瑞明嘴上道著謝,心裡琢磨著這情形,敢情這位高總,和舒飛攪合上了?這口氣親暱的!
又過了大約五分鐘的樣子,高遠坐不住了,一邊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穿上,一邊說:“我出去看看,萬一肖帆不認識路呢,這裡有些深,彎彎繞繞地,萬一他沒找到呢,我去給他引引路。”
景瑞明忙按住他的肩膀說:“要去引路也是我去,怎麼好意思勞駕你?”
高遠哪裡是為了給肖帆引路,他是擔心著舒飛,肖帆開車沒多久,算是個“二黃手”,最是得意洋洋、容易出交通事故的時候,還是趕緊去把老婆弄回來栓自己身邊比較放心。
正說著,舒飛和肖帆就到了。
高遠馬上舒出一口氣:總算平安到了,老婆又回到了我的保護圈之內。
肖帆一見景瑞明赫然在座,馬上臉色一變,擰身就要出去,被舒飛使勁拉住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