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先。
抱著鹽罐子的夏淺,慢慢的往谷裡走,綜合聽到的訊息整合中,林雨蝶出現江湖中還有五年,此時她的命中人卻出現了,原主的記憶並沒有太多有關他的訊息,聽聞是個神秘的邪教組織的男子,武功高超,有著驚為天人的容貌,至於真容,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總之,是個謎。江湖之所以對他的行蹤大肆收鋪,恨不得處之而後快,無一不是忌憚他背後的勢力,可惜這些烏合之眾,打著要滅異教的旗幟,背後反倒是你我拳腳相見,刀劍無影,難成氣候,也只有後來的——
“什麼人?!”夏淺聽到旁邊草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輕微的喘氣聲,雖然極力的隱藏好,但還是察覺到空氣中傳來絲絲血腥味,她一向分辨藥草慣了,鼻子的靈敏高於常人。
見沒人回應,她放下鹽罐子,握緊手中的劍,集中精神,謹慎的一步一步靠近,不忘喊了一句給自己壯膽,“不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說到底,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不想冒著風險去看到底是什麼人,畢竟從骨子裡來講,她是個現代人,生活在和平時代,不是活在那些刀尖上跳舞的時代,這次任務,風險很大,稍不留神,便屍首異處。
等她走近一看,草叢裡躺著一個約莫十七歲的男人,身上多處受傷,血跡斑駁,意識神志不清,一副快死的樣子。“呵——”夏淺很想仰天大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外面那些人尋找他那麼久只見到他的身影,如今她可是坐收漁翁之利。
為了安全起見,她用劍推了推他的身體,見他是真的失去意識,放心的走過來,伸手探了一下呼吸,又切了一下脈,不由得暗暗心驚,外表看起來受傷很嚴重,實際內傷並不嚴重,可能是為了躲避那些各大江湖門派,來不及處理這些傷口,再加上新傷添舊傷,導致傷口反覆發炎,進而發燒支撐不住,暈倒在此處。
現在正是個好機會,只要她把劍刺入他的胸口處,那麼,後來發生的事情都會化為零,不會有林雨蝶與他的相識,也不會有程浩軒找他以至於廢了一條手臂,也不會。。。。。。對她的任務可是百利而無一害。
劍尖指向他胸口處頓了頓,想了許久,最後還是放回劍鞘,想到就這樣扔他在這兒也不礙事,抬腿準備離開,沒有想到的是,此人居然抓住了她的腿,驚得她一身冷汗,扭頭一看,人還是神志不清的,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夏淺瞥了一眼他的傷勢,蹲下身來靠近一聽,原來他喊得是“孃親”,想起江湖中的傳聞,他的孃親是個絕色美人,天下的男子見到真容時無一不為她傾倒,但最後抱得美人歸的是墨天文,而這位美人為了躲避敵人救出自己的兒子,結果慘遭毒手,香消玉損,令世人嘆息。如今他喊的是,難不成他的孃親——夏淺心中一軟,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給他餵了些藥丸,見他幾處傷口依然流血,隨手撕了幾塊布條,抹上些藥米分仔細包紮好,幸好她有隨身攜帶藥的習慣。想到將來的某天,避開他和林雨蝶相見,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船到橋頭自然直,以後見機行事。
為他處理好傷口,見他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夏淺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時候不早,留他在在這深山野林了,也不知道半夜會不會有什麼野獸出沒,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帶他去一趟小竹屋比較妥當,晚上找個時機再來看他一眼。結果兩人再次見面卻是幾年後的事了。
一個星期後,師傅比原主記憶中還要早些日子回來,也沒有身負重傷,只是神色勞累。夏淺大膽攢側,師傅的外出會不會與他有間接的聯絡,只是師傅一字未提,閉關一個月。
又是幾年過去,正在採藥的夏淺抬頭看到師兄神色異常的不知飛奔何處,算算時日,林雨蝶也該出現了,原主平靜的生活也在這天被打破,很快就要行走江湖了。
“師妹,你回來了!來的正好,幫我看看她病得如何?”剛回到院子,便聽到程浩軒開啟房門,焦急喊道。
夏淺挑眉,故作驚訝道:“師兄,你口中的她是何人?”
“你跟我來便是,”程浩軒顧不上細說,拉著夏淺的手往屋內跑。
床上的人兒緊閉雙目,朱唇發黑,多半是中毒了,以前師兄有一手醫術,自己可以救活她,但這醫術被她學了去,救人的人便是她了。原主的心願是希望師兄能幸福的度過一生,而不是思念一個人鬱鬱寡歡而死,其中並沒有提及到自己的幸福,想來知道師兄心中對她沒有愛人的情分,結局也不會是她和師兄廝守一生。那麼,夏淺要做的是,努力的撮合他們兩人,給他們當喜娘。
一連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