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把自己撕了。
「唐彬!你。。。。。。別走,行嗎?」內心的矛盾讓我說出了潛意識裡的話。
他轉過頭:「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我無語,點了點頭。
又。。。。。。搖了搖頭。
「那你還說這些幹什麼?我還留個什麼勁兒!艾樂直,我本以為你對我是一心一意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作你自己!我唐彬在天津,在你家門口守了你一年!難道就是到這個鬼地方看你這一身的。。。。。。」
「分手是你提的。」我語無倫次了。
「是我提的!但我從來沒停過愛你!」他瞪大了眼睛。
「我也沒有啊!」我順著喊了出來。
「你承認你現在還愛著我!」他急了。
「我怎麼了?我這樣就不能愛你了?」我反問他。
「我在問你!是不是現在還愛著我?」唐彬目光如劍。
我心虛,緊緊的咬著嘴唇:「。。。。。。愛。」
「那你收拾東西,趕緊跟我回去!以後別再他媽的來日本!」
「不行!」我瞪著他。
「為什麼?」
「我。。。。。。」此時此刻的這種矛盾,是我一生都不會再有第二次的了。
「我不能和你回去。」
「你捨不得?」唐彬目光如電。
「捨不得什麼?」
「捨不得把你弄成這樣兒的人?」唐彬真的生氣了。
我活該。我作,我作,我作作作!作到頭兒,把自己給作進去了。
我換了另外一張臉:「對,沒錯!我沒跟你說實話,我們倆昨天晚上開房過情人節去了!」
他抬起了右手,走到我的面前。我瞪著他的臉:「我一定會還手。你!沒資格打我!」
他氣得面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姓布的死了。」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在泰國濫交,得了艾滋病。」說著他放下了右手。
BK的,明明就是你沒資格,分手是你提的!我要給你懲罰,但我不想給你這種懲罰。我現在想抱你,可是我不能用這一身的莫名其妙的吻痕來擁抱你!我想跟你走,但我現在的狀態,實在不能和你走。
不過他的話!讓我嚇了一跳,艾滋病。昨天那個人如果不是程明光,如果不是他,如果是另外的人。如果我被別人害了,他根本沒用安全套。
「害怕了?」唐彬挺他媽看不起我的,「一夜情就一夜情,少在這兒編排。」
「唐彬!你夠了沒有!從我家GUN(滾)出去!別再讓我看見你!」
「艾樂直。唐彬很愛你。」他輕聲地說著。
「唐彬!」我看著他,「哥們兒祝你以後生活快樂。你走吧。」
他看著我:「艾樂直。別忘了你說的話。這次,是你要分手的。」
「對,算是我說的。我說的。。。。。。」然後抬頭看著他,「我一會兒去查HIV。這日子挺舒服的。我喜歡。」
他一把把他脖子上那塊玉拉下來,扔到我的腳下,摔門走了。
屋裡又剩了我自己了。
呵呵。又像以前一樣,剩下我自己了。
我蹲在地上,呵呵地笑。擺弄著那DV。慢慢的把玉撿起來。直
諾。
。。。。。。
唐彬,BYE BYE嘍。
我也不想知道昨晚的那個人是誰了。應該就是程明光吧。呵呵。去去吧。
現在這些都還有什麼用啊。
我應該回不了家了吧。
應該真的是短期回不了家了吧。
我笑著笑著,DV上就開始下雨了。
是口水都笑出來了吧。
我拿起DV接到電視上,裡邊出來的是我一年半以前喝醉的那個晚上。呵呵,又是個喝醉了的晚上,唐彬第一次把我帶到,我們的家。
我吐了他一屋子,他給我洗澡,哄我睡覺,還發現我臉的秘密。
我貼著大鬍子的秘密、我一臉皺紋兒的秘密,如今,我如果每天不刮,一個禮拜鬍子就能密成那樣,頭上還有了傷痕,那個時候,真是個小孩子啊。
檔案應該被剪輯過了。我坐沙發上點了一支菸,傻傻地看著熒幕。
我們兩個走在路上,從三叉河口一直玩兒到了解放北路,他摸王三奶奶的手,我踢他。
他站在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