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我沒再說什麼,打車先走了。
唐彬回到座位前,看著唐禮:「哥,你這麼做有點兒過分。」
「爸讓咱們趕緊回去。立刻。」唐禮笑了一下。
唐彬和唐禮回到了家。姓布的先去唐彬的房子裡休息去了。
「混蛋!」唐老爸,上來就給了唐彬一個耳光,「不學好的東西!」說著又是一通推打。
「我還真沒想到,你還會來看我。」他笑笑,「你現在高興嗎?」
我知道他得這麼說,我拍著桌子就站起來了:「你逼給我聽好了!我今天
來,不是他媽的給你落井下石來的,也不是過來向你贖罪來的,你他媽現在
這樣兒是你活該,主意是你自己出的,當初的事兒也是你自己辦的,現在是
沒讓你得手,得了手你逼三十年也出不來!」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你。。。。。。還是這個脾氣。」
我坐下來: 「我就是來看看,畢竟認識一場。沒事兒,我就先走了。」
我站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大喊了一聲:「樂直,你等一下!」
我轉過頭,看著他,慢慢地走回來,坐在他的面前。
「呵呵,謝謝你能來看我。」他苦笑了一下,「你是唯一來看我的人。」
我覺得這臺詞兒有點兒老土。不過看他那倒黴德性,也知道平時沒什麼交情深的朋友。
「我算是把我自己給毀了。」他掉下淚來。
「你別這樣兒。以後出來,找工作什麼的,我幫你。」
「哈哈,怪不得唐彬喜歡你。你嘴是夠損,不過心挺好的。」他笑了一下。
「我也沒帶什麼東西來。你要是缺什麼,告訴我,我給你買點兒。」我看他那可憐樣兒,忍不下心就這麼走了。
「你幫我買點兒。。。。。。Condem。」
我嚇了一跳:「嘛玩藝兒?你要那個幹嘛。」
「我不想死在這裡邊兒。我也不想得艾滋病。」他淡淡地說,「你不知道我在這裡邊兒過的什麼日子,呵呵,當初想用在你身上的,現在全部都給我了,沒有一個晚上睡得了好覺。」說著他擼起袖子,我看到了傷痕和令人作嘔的瘡疤。
我站起身:「你等我吧。」出了監獄我打車到了藥店,腆著臉跟大夫說了病情,大夫很和藹,嘆了口氣拿了些硫磺軟膏、尿素軟膏、抗生素。我還拿了二十盒安全套。
「小夥子,走正道兒啊!」坐堂大夫挺認真地和我說。
我懶得解釋。把藥裝好,把安全套的紙盒兒全都扔了。只留下裡邊兒的小包裝,託人給路小天送進去了。想想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就算給唐彬積點兒德了。
到艾正風家的時候,那倆人已經回來了。我嫂子懷孕回孃家去了。晚上我和艾正風睡一屋兒,艾菲過來要和我們打通宵的牌。順便還得塞得茬(數落、罵):事情。艾正風給她介紹的那個軍人的事兒。
打著牌才想起來今天沒給唐彬打電話。拿出手機撥了他的號碼兒。艾菲在艾正風耳朵邊兒嗡嗡著。說就說吧,去去吧。我也不怕艾正風知道。
「喂廠那邊兒傳來唐彬的聲音。
「怎麼樣?傷得嚴重嗎?」
「沒事兒。不嚴重。」
「吃飯了麼?」
「吃了。在外邊兒和雷武說話呢。剛喝了點兒酒。」
「出什麼事兒了?」我有點兒擔心。
「沒有,就是好久沒見面了。」
「噢。」
「寶貝,明天早晨,我過去接你。咱們迴天津好嗎?」
「好。」我掛了電話。越想越不對勁兒。
「哎哎哎!艾樂直!」艾正風在邊兒上大聲喊著我。
「啊?」我回頭看著他。
「你怎麼回事兒,和那丫唐彬。」
「你不會說天津話了,上(是嗎)!」我損了他一句。
艾正風笑了笑:「這都十幾年了,習慣了。」
我沒說話。
「你和二白(二叔)他們說了嗎?」艾正風看著我。
「這哪能說啊!你想讓他把我爸氣死啊!」艾菲喊了一句。
艾正風想了一會兒:「反正這事兒,全是你自己的事兒,按理說,二白二嬸也不該。。。。。。」
我看看他們倆,這二兒位要是我的爹媽,那事兒倒是簡單得多了。我有點兒心虛,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