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北路,到了路口我們把車放在右手邊兒的長春道,因為解放路不讓騎腳踏車。
他把DV拿過來拍我。我笑笑做電視節目主持人狀:「這條路,最早是英租界的維多利亞路。是上世紀二十年代,中國以至於全東亞地區最活躍的金融中心。路兩邊是世界各國的銀行,包括英,法,德,美,日,俄等國。」
「行了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真好看!」他拿著DV拍我的臉。
「當然,我這臉長得。」我得意。
「我沒說你,我說兩邊兒的樓呢!太牛B了真他媽的像倫敦!」
我被一棍子打蒙。
下午,我們又去了法租界的中心公園,五大道德租界的幾百座童話建築以及我的大學,還坐在承德道的法國梧桐下,樹上的葉兒不多了,地下滿是金黃,黃昏快來的時候,望著對面俄羅斯藝術館的門燈慢慢地亮了起來。。。。。。最後在西西里陽光的義大利餐廳吃了飯。
晚上我們倆坐床上,看著一天錄的DV,一邊笑一邊喊。
「樂直。」
「嗯?」我看著他。
「謝謝你。」他笑。
「哥們兒,你又欠我。。。。。。」他擋住我的嘴。
「哈哈哈哈,你沒完沒了了!」他笑著說,「不過,真的謝謝你為我準備的這一切。」
「你逼少跟我這兒這麼嚴肅啊!」我拍了拍他的後背。
「我說真的,從小到大,第一回有人拿我當中心,帶我出去玩兒。」他收起了笑容。
「SB(傻逼),在我心裡,你就是中心。」我摟住他。
他也使勁兒地抱住我,「有你真好。」
我沒再回答他,輕輕地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第八章】
「十一」很快就過完了。我們真的在天津玩兒了七天,說出去估計都沒人相信。
四號那天去的海河外灘,洋貨市場,唐彬一口氣買了四五個ZIPPO。回來的時候還買了蝦、蟹、海鮮。七號被中和成我們行程計劃的統一,倆人待在屋兒裡打算上午做愛,下午做菜。
中午完事兒的時候,唐彬一邊兒擦手一邊兒看著躺在床上光著身子翹著二郎腿兒的我。
「喂,艾樂直,咱什麼時候能脫貧致富啊?」
「什麼?」我有點兒冷,拉過被子蓋身上。
「咱這『性生活基本靠手』的日子什麼時候能是個頭兒啊?」
「靠!我剛喜歡上,你他媽就要到頭兒了。什麼時候跟我也到頭兒啊?」我耍著無賴成心不搭他那話茬子。
「你丫就跟我裝傻吧!哪天我忍不住了,半夜給你來一個樣兒看看!」他又眯眼壞笑,我最受不了這個了,一看見就眼暈。
嘿嘿。你想得還挺美。我長這雙手幹嘛吃的。每天晚上睡前都大放你一通。你半夜還有力氣強暴我?
想得正美呢。電話響了。我的。
「喂?」
「喂?艾樂直嗎?」那邊是蘇怡的聲音。
「蘇怡?」我笑了起來,「怎麼樣,九寨溝好玩兒吧!嘿嘿,你準老公。。。。。。」
「我們分手了。」
「啊?」我驚。這才幾天啊,去之前不還好好的嗎?
「我操他媽的王八蛋。」蘇怡急了,真急了。
「你彆著急,你在哪兒了,我們找你去。」我看了唐彬一眼,他點點頭。
「你們?」
「我和唐彬在一塊兒呢。開車過去吧。」
「那好,你們過來吧。我在小白樓的上島咖啡。」
我答應了一聲,穿上衣服,和唐彬下了樓。
「怎麼了?」唐彬問我。
「蘇怡和他那二手老公叉了。」我答了一句。
「我一看那丫就不是正經人。」他流裡流氣地說。
我看了他一眼:「你逼是正經人嗎?」
「我還不正經?」他反駁。
「正經人有一天到晚想辦法怎麼解決性生活問題的嗎?」我笑了起來。
他臉紅,不說話了。
見到蘇怡的時候,那臉兒簡直是一水簾洞。
唐彬太貧,上來就逗她:「姐妹兒,不就是蹬了半大老頭兒嗎?至於哭成瀑布嗎?」
我本以為蘇怡得火兒沒想到她倒是一想得開,一聽噗,樂了。
唐彬衝我挑了挑眉,以示其對女性的衝擊力,我沒理他,BK的跟我顯擺(炫耀)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