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微吃驚,李旦笑道:“如何?這字,可是朕親筆所提!”
秦霄忙道:“蒼勁有力,與此畫堪比。只是……秦霄如何配得上這氣勢與寓意?”
秦霄不是在刻意吹捧,李旦的書法,地確是不錯。
李旦略有些得意的點了點頭:“若我大唐只得一人配得上此字,便是秦霄你了。唐休璟、張仁願,二人都是將帥之才;你比起他們。固然經驗與資歷上差了一些。但是依朕看,雖然你們三人都可以統率三軍威震一方。若要說到‘虎將’二字。還是你配得上一些。他們二位,更多的是體現在用兵佈陣。你在用兵佈陣上不比他們差,更能夠一騎當先萬夫莫敵,真是堪比薛仁貴呀!“秦霄心裡暗自好笑,李旦當王爺的時候就練就了一手奉迎拍馬不得罪人的好本事,沒想到當了皇帝還是這樣,於是淺笑道:“陛下過譽了,如何敢當?“李旦領著秦霄和他的家人,在大宅裡慢悠悠的閒逛,指著桌椅板凳說道:“這些傢俱,都是朕下旨,挑選極寒之地鐵木鑄成的,質地十分堅韌。屋頂的琉璃大盞吊油燈看到沒有?哈哈,那是朕上次在整休大明宮紫宸殿時,特意讓匠人多制了幾副,就是留給你宅子裡用的。”
“陛下太過錯愛了,秦霄真是萬不敢當。”
秦霄心裡也著實有些驚訝,他一個皇帝,日理萬機,居然還惦記著自家地吊頂燈,實在是有些關愛得過份了。
李旦哈哈地大笑:“秦霄,你可別忘了,你馬上就要當我的女婿了。這女婿女兒家裡的事,我這當爹的不該過問操心麼?”
秦霄額頭滾下一滴汗來,偷瞟了李仙惠一眼,見她果然露出了一些驚訝之色,不由得心裡叫苦:李旦,你個老傢伙,這下被你害到了!我本打算今天晚上和仙兒說起這棕婚事的,現在你先挑破了,不是害得我在仙兒面前變成了一個騙子麼?哎呀,你這老不死的……
李旦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四下裡閒逛,侃侃而談——“尉遲乙僧的‘月下金鼎香爐’名畫,金仙喜歡的,就特意在這裡懸了一幅。你看,是不是畫得很傳神?這金鼎彷彿就像是真的一般,清煙嫋嫋。”
“這個臥塌上的毯子,可也是有來歷地。這是西域石國的貢品,是他們特有的‘毯畫’,全是一針針繡出來的。看看,是不是很有意思?異邦的風俗,也還是有一番風味的。”
“這個不用我說了,你肯定認識的。突厥人的上等地石松綠玉打磨成地酒樽。上默啜可汗派人來和親,我從那些貢物裡面發現的。你看這杯底,有一粒血珠樣地東西。這可就真是良玉呀!據說酒水倒進去以後,也會變成翠綠色。中指託著杯底,就能讓這塊血珠慢慢化開。可是一喝完酒,它又合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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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聽著李旦像個解說員一樣,誇說著這些寶貝,感覺自己就像是成了暴發戶一般,有些對眼前的東西反應不過來。
大廳的兩側,一間是書房。一間是餐廳。書房裡靠牆一人多高的書架,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的擺著無數本書籍,假裝秦家是個書香門第一般。書房的後間,是一個靜室,簡單地一張矮几桌兒。上面置著一面琴,地上鋪著一個蒲團。這個地方,將門一關,與外隔絕。看來除了練琴吊嗓子的進修不會嚇到外面的人,還是個專說秘密的好地方。餐廳裡則就大氣了,正中一面長條桌兒,足可以同時宴請近二十人。而且餐廳的面積很大,若是同裡開上十桌灑席,也是很輕鬆地事情。上樓的樓梯,也就是以這裡為起點。
李旦逛到這裡。停下了腳步來。對那兩個抱著孩子的奶媽招手,然後對秦霄道:“這就是秦公子和秦小姐麼?來來,過來。朕今日第一次見面,少不得要給些見面禮。我這裡有一對兒龍鳳玉佩,就贈給這兩個孩子吧,他日也好留個紀念。”
“不可不可!”
秦霄忙道:“陛下聖物,臣下之人如何敢受?”
“哎,不妨!”
李旦自己動手,將兩塊成對兒的玉佩,一個塞進了大頭的衣服裡。一個塞到了妞妞的襁褓裡,然後呵呵的笑道:“雖然是龍鳳紋飾,但若是朕贈送的,也談不上什麼忌諱了。都是一家人麼,別這麼見外。”
秦霄的三個老婆,都十分安靜的站在一旁,也不插言。李旦地眼神,一一掃過她們身上。點頭說道:“陣前殺敵地巾幗英雄。詩辭冠絕的才女佳人……還有,我最惹人疼憐的好侄女兒。仙兒。見了叔父,就沒有什麼話說麼?你的面具,是不是就可以現在揭去呢?”
李仙惠微微地吃了一驚,忙不迭的跪倒在了李旦面前:“陛下,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