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帶血的拔了出來。
那羽毛對於天使來說就如同人類的指甲一般,被薛陽這麼活生生的□□,帝倫斯疼的渾身一顫,一下子坐起,尖叫出聲,“你幹什麼?”說著,也不顧得自己的傷勢,就撲到薛陽身上,對著他拳打腳踢起來。
薛陽早就料到了這種結果,當然也不會手軟,一下按住他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就把他摔倒了地上,然後欺身壓在他身上,雙手將他的胳膊扭在胸前,沉聲問道:“怎麼,想殺我?”
帝倫斯被他壓在身下,仰視著薛陽,牙齒咬的嘎嘣嘎嘣響,怒火中燒的道:“滾下去,賤民。”
薛陽聽見他說這句,又瞄了一眼他如同染了火焰的深藍眸子,突然粲然一笑,“我要是不呢?”
帝倫斯聞言身體掙扎的更加劇烈,可是他本就重傷未愈,哪裡斗的過薛陽,只不過給薛陽徒增樂趣罷了。
認清這個現實後,帝倫斯不再掙扎,而是靜靜的躺著,任薛陽壓在他身上。只是那雙眸子卻彷彿要把薛陽記在骨髓裡一般,死死的盯著他。
薛陽被他盯的不是很舒服,有些心虛的錯開了他的眼睛,慌不擇言的道:“我是想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主人,現在你該明白你以後該如何做了吧?”
薛陽一說完就後悔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自己還真把自己當做天使了,剛要開口補救,卻聽見帝倫斯略帶暗啞的道,“是的,我的主人。不過,現在請您放開我。”
薛陽一愣,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趕緊去看帝倫斯,果然見到他眼中來不及收回的殺意,才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對帝倫斯道:“既然知道,我們現在就締結主僕契約。”
“休想,你這個賤民。”帝倫斯一聽這個,剛才的所有偽裝立刻撕得粉碎,身體劇烈掙扎,同時,手中開始冒出絲絲黑色的火焰。
薛陽見過這火焰的厲害,當然不敢硬接,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則來到他的背部,伸手一揪,一把連血帶肉的潔白羽毛就被他揪了下來,“我看你還是沒學乖,和大天使締結契約可是你的榮耀,怎麼,你想造反不成?”
帝倫斯疼的渾身顫抖不已,那好不容易才凝結出來的黑焰自然一下子煙消雲散,“你做夢,我從來不會做任何人的僕人,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你給我滾。”
“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你那個所謂的高貴在我這裡一文不值。尊嚴不是別人給的,是要自己爭取的,你看看你,現在落到這種地步還想著你那個什麼狗屁尊嚴,真是可笑。”
帝倫斯哪裡受過這個,想反抗又反抗不了,想逃脫又逃脫不開,薛陽的話像利箭一般刺在他的心上,讓他瞬間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怔愣著眼睛仰望著薛陽。
薛陽也是第一次見到露出如此脆弱表情的帝倫斯,那個如同太陽一般驕傲的人竟然也會低沉,讓他覺的怪怪的。
有些後悔自己這副藥有些下重了,他溫聲道:“你呀,就是以前太順了,要是你能多受些挫折,恐怕今天被壓倒的就是我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你要是不服,就以後好好努力,我等著你打敗我的那一天。”
說完,像又想起什麼一樣,薛陽又補充道:“別總是賤民賤民的叫,身份這種東西一出生就註定了,我們無法選擇,但誰又知道以後會如何呢,你說是吧?”
見帝倫斯臉上神色來回變化,薛陽也不再廢話,咬破自己的手指開始全心全意的畫結契陣圖。
當他畫完最後一筆後,將還在流著鮮血的手指按在帝倫斯的額頭,跟他四目相對,開始念結契咒語,神情肅穆而神聖。
鮮血順著帝倫斯的額頭蜿蜒向下,流入他的雙眼,讓他的雙眼猶如被灼燒一般的疼痛,可是他卻分毫不動,回視著身上那個男人。
當最後一句咒語唸完後,薛陽站起身,將手遞給帝倫斯,“我覺的我們以後會是很好的夥伴。”
這倒不是薛陽瞎說的,他已經認真想過了,這遊戲的主角是帝倫斯,而每個人又只有三點生命,如果帝倫斯真的失敗了,那這個遊戲就失去存在的意義了,天知道一個失去意義的遊戲會怎樣。
反正薛陽是不想嘗試的,所以他已經決定了以後儘量跟帝倫斯選擇不相沖突的任務,甚至還可以跟他合作。當然,合作的前提是這位不總是認為自己是賤民,所以,他剛才才會如此做,雖然好像有點做的過頭了。
當然,這次的任務他與帝倫斯註定站在對立面,他又不是個能將主動權放在別人手裡的,只能先完成任務再說了。
帝倫斯看著薛陽伸過來的手,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