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
“請張太醫想想辦法。”荀大老爺急道。
“大老爺聽我說完,姨太太沒有大礙。我看姨太太這脈象,應是已經吃了什麼應急的保胎藥丸?”
荀卿染看了眼那面生的嬤嬤,聽辛姨娘稱呼她為薛嬤嬤。這薛嬤嬤長的十分普通,可那不卑不亢的氣韻,荀家的婆子可都比不上。剛才荀卿染進屋時,薛嬤嬤正抓著辛姨娘的手,十分像在診脈。荀卿染直覺這個薛嬤嬤不簡單。
“是妾在城裡時,找郎中配了安胎的藥,說是能救急。”辛姨娘掙扎著說道。
“果然是上天保佑。”方氏在一邊唸了聲佛。
辛姨娘已經沒有兇險,荀大老爺放下心的同時,也想起問愛妾是怎麼摔的,梨香院的人就推了春喜出來。
這個時候,荀家幾位姑娘並不宜在場。可荀大老爺和方氏似乎都暫時沒想到她們。荀淑芳兩眼冒光,根本沒有告退的打算,荀淑芝則低頭扯著自己的衣角。荀卿染想了想,也就什麼也沒說。
荀卿染聽說,荀大老爺回來那一晚,宿在方氏屋裡,方氏特意叫了春喜進去伺候的。本來她還想,第二天必是要抬舉春喜的,可是卻沒聽到動靜。難道荀大老爺沒動春喜?
“是你推了姨太太?”荀大老爺沉下臉問。
“奴婢冤枉啊,老爺。辛姨娘懷了身孕,太太讓婢子過來看看。婢子陪著姨娘說話,是姨娘自己突然站起來摔倒的。這不關奴婢的事,是薛嬤嬤帶人進來,賴是婢子推的。”
春喜跪在地上,一邊說,還一邊楚楚可憐地給荀大老爺遞送秋波。
“哪有這樣的事,姨娘懷著老爺的骨肉,保養還嫌不夠,怎麼會故意摔倒,你不是胡說?”方氏在一邊問道。
“老爺,婢子說的全是真話,真的不關婢子的事。”春喜跪爬幾步,抱住荀大老爺的大腿。
荀卿染見荀淑芳突然捂住嘴,似乎想笑而不敢笑,就像荀淑芳注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