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卿染反問,隨即又道:“說到身份,嬤嬤卻又在岔開拓道,掩人耳目了。我還要問嬤嬤,婦好姑娘是客,我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宋嬤嬤瞧了瞧齊攸,若說荀卿染招待不周,她卻是舉不出具體的事例。
“我待辛姑娘如何,這府裡誰不看在眼裡?四爺特意安排嬤嬤去伺候婦好姑娘,嬤嬤以為是什麼意思?不只是要嬤嬤好生照顧婦好姑娘,更是信任嬤嬤。嬤嬤是代表了我和四爺。賓主之間,婦好姑娘有什麼誤解,嬤嬤就該從中周旋化解,才不辜負四爺對嬤嬤的信賴。有什麼事,嬤嬤先調停了,過後來悄悄的告訴了我,有什麼事解決不了,這才是嬤嬤的一片忠心。可嬤嬤又是如何做的?兩面三刀、調三唆四、讒言惹事!嬤嬤你問問自己。你這樣做,對得起誰,又是什麼居心?”
宋嬤嬤抬頭望去,齊攸目光深沉,面若寒冰。
第二百十四章 懲罰
“奴才,奴才。”宋嬤嬤任由鬢邊的冷汗流下來,並不敢去擦。
荀卿染從來都是委婉含蓄,說話也會留三份情面,這一次卻是毫不留情,直接指著事情的關鍵,她如何招架得住。
“奴才,奴才冤枉。”
“嬤嬤是該好好解釋解釋,我也想知道,嬤嬤是什麼居心。”齊攸淡淡地說道。
宋嬤嬤望向齊攸,齊攸的眼神,讓她冷到了骨子裡。
“四爺、奶奶,奴才忠心耿耿,並沒有不良的居心,請四爺四奶奶明鑑啊。”宋嬤嬤自然知道這樣的空話蒼白無力,隨即跪到地上,聲淚俱下。
“是奴才,是奴才老糊塗了。就想著婦好姑娘受的那些苦,這心裡,著實心疼。遇事就沒了平時的章程。奴才,奴才素來知道奶奶處事寬大,看待的下人仁厚,”宋嬤嬤說著,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奴才,就忘了奴才的本份。今天這件事,是奴才處置的不妥,奴才認罪。”
感覺風色不對,立刻就轉了口氣,還自己掌嘴,宋嬤嬤不愧是年老成精。不過,荀卿染這次卻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宋嬤嬤。宋嬤嬤要爭一口氣,荀卿染又如何不知道這內宅之中勢的重要。今天,不管有沒有齊攸出面,她都不會放過宋嬤嬤。她就是要藉此看清齊攸的立場,也要讓府裡的下人知道,誰才是府裡唯一的女主人。現在齊攸出面,她自然更是輕鬆。
“嬤嬤還真會避重就輕?只是處置的不妥?這調唆主子、背棄主子、汙衊主子的罪過嬤嬤怎麼說?”
“奴才,奴才。”宋嬤嬤支吾著,她既不敢否認,也不敢承認。只是,不否認,就代表了承認。
荀卿染這邊審問清楚了宋嬤嬤,就站起身,也不和齊攸說話,轉身出了屋子。
“依嬤嬤所見嬤嬤這幾重罪過,應該如何處罰?”齊攸問道。
“按著國公府的規矩,或是杖斃、或是發賣。”宋嬤嬤低頭道。
不一會功夫,就有兩個粗使婆子進了屋子拖了宋嬤嬤出來。
“求兩位老姐姐給些體面。”宋嬤嬤低聲央求道。
兩個婆子對視了一眼,夾著宋嬤嬤按在青石扳上,就有專管行刑的婆子提了扳子過來,噼噼啪啪地打了起來。
一板子下去宋嬤嬤只覺得嗓子眼湧上一股甜腥,她緊緊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這府裡行刑的各種機巧,她是最知道的,心中早已沒有了僥倖的想法。她知道,行刑的婆子絕不會手下留情,她能捱過板子留下一條命就是萬幸。而且她這張老臉今個算是丟盡了,不能再給人添笑談,疼也要忍住。
荀卿染此時正在西面隔間,已經知道了外面的訊息,宋嬤嬤只怕已經幾十年都沒捱過一個手指頭了吧。
“吩咐人,別把人給打死了。”荀卿染悄悄囑咐許嬤嬤。宋嬤嬤還有用。
許嬤嬤領了荀卿染的命令,自出去安排。
“把門窗關了。”荀卿染又吩咐。
桔梗和寶珠過去將門窗都關上。
桌子上擺滿了各色果子、糕餅、乾果還有小米、稀飯等,那白色毛團卻只趴在那裡,看也不看。
“怎麼不肯吃東西,光喝水怎麼能行,你到底想吃什麼啊?”荀卿染煩惱道。
“四爺那兩隻金雕,都是吃肉的,別的什麼都不吃。”
“難不成你這樣小,就想吃肉?”能不能消化啊,對於養鳥完全只侷限在鴿子、小米上的荀卿染疑惑道。
過了半晌,雖是關著門窗,還是聽得院子裡傳來一陣哭聲,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
“辛姑娘來了,攔著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