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攸的對答說了一遍,說到齊攸問她的名字,她頓了一下,“婢子就說婢子叫香秀,是奶奶給的名字,結果四爺就趕了婢子出來。”
荀卿染目光並未離開香秀。香秀還不足夠老道,說謊的時候會下意識地咬嘴唇。荀卿染想起給香秀改名字的時候,香秀並不願意。難道……荀卿染將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
香秀跪在那裡,眼睛看到荀卿染的手,荀卿染的指甲,只是修成光滑的橢圓形,並沒有塗蔻丹,卻是健康的粉紅色。香秀低頭看自己留的長長的,染成猩紅色的指甲。因為沒有了方才的驚恐,腦子也活動起來,她想起齊攸曾在她手上掃過了一眼。齊攸很愛乾淨,難道是嫌棄她拿這樣的手給他烹茶。可她的指甲每天清理,也很乾淨的。
“回奶奶,婢子想,也許是婢子給四爺烹茶,四爺嫌棄婢子的指甲。”香秀也聰明起來。
荀卿染看了眼香秀的指甲,不置可否。憑藉著一點技能,便想著能入了齊攸的眼,揹著女主人勾引男主人,而絲毫不覺得羞愧。這樣的人,是不能留的。
但是卻不好在這個時候打發掉。
荀卿染往引枕上靠了靠,閉目沉思,這院子裡似乎總有些陰影,若隱若現。
“罰一個月的月錢,回你屋裡,把交給你的針線活計做了,這兩天燒出來,免得四爺看見你生氣。”荀卿染吩咐道,責備的語氣中帶了些許對自己人的維護和親切。
佟家的和香秀都聽得喜出望外,荀卿染竟然這樣被她們瞞過了,替她們擋下了大禍。果然還是荀卿染這棵大樹有蔭涼。兩人磕了頭,喜滋滋地退了出去。
“派人看著她們。”荀卿染吩咐,這兩人被齊攸嚇破了膽,又被她安撫住,不會很快再生事端,但也不能完全放任。
這母女倆發落完了,可還有書房那位需要她去安撫。荀卿染揉了揉眉心,她為了自己在這院子裡的威嚴,這樣輕輕地放了香秀,齊攸不知道會如何,會不會因此生氣,如果齊攸發起小孩子脾氣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