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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陪著你媳婦和璋哥兒去。”容氏道。

“老太太,”齊儒又聽了一聲,膝蓋彎了彎,似乎要跪,卻最終沒有跪下去,“還請老太太開恩,柳兒,她,她是冤枉的。”

容氏坐回到椅子上,用柺杖點地,“你,你氣死我了。璋哥兒可是你的親骨肉,被她害得吃了這麼大的苦,差點沒命。你不去擔心兒子,安撫你媳婦,還來給那個狐媚子叫屈。我當初怎麼和你說的,你,你想氣死我嗎?”

“是孫兒不孝,讓老太太跟著擔驚受累。不過,老太太明察秋毫,柳兒她,不過是喜歡孩子,她心疼璋哥兒的心,不比孫兒和倩如少。她絕不會在璋哥兒的飯菜裡動手腳。”

“你這個脾氣,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我已問的清楚,她也承認了。晚飯,是她看著璋哥兒吃的。定是她趁著大奶奶沒瞧見,給璋哥兒吃了犯忌諱的東西。”

“老太太,柳兒她,心地純撲,她真的不是那種人,請老太太明查。這樣大冷的天,她身子本來就不好……”

“她身子不好怪的誰來?”

容氏冷冷道。

“求老太太開恩。”齊儒低著頭,挺直了背站在那裡,臉色更加慘白。

容氏見了,嘆了口氣,對外吩咐道:“來人啊,把孫姨娘帶上來,”又對齊儒道,“我叫她來當著你的面對質,省得你心裡抱怨我。還站著做什麼,坐到那去。”容氏指著旁邊一張椅子。

一個機靈的小丫頭將椅子挪到齊儒身邊。齊儒只往旁讓了讓,卻並不坐。

一會工夫婆子們帶了孫姨娘進來。孫姨娘走路明顯有些不利落,嘴唇凍的發紫。她一進門,先看見齊儒站在那,頓時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

齊儒也瞧見了孫姨娘,腳下移動,張了張嘴,正待迎過去,忽地瞧見容氏的目光,就停住了。

孫姨娘抹了抹眼淚,跪在容氏跟前。

“我來問你,今個晚飯可是你伺侯璋哥兒用的?”

容氏問道。“是。”

“早就吩咐了你,離我的曾孫遠一點!你!我便不該對你心軟。給你幾分顏色,你就不知天高地厚起來,生出別的心腸來。害了璋哥兒,你以為你就能得了好處?呸,”容氏一口啐在孫姨娘臉上,“璋哥兒若有半點不好,我就讓你陪葬!”

孫姨娘不敢躲,被容氏啐了個正著,也不敢伸手去擦,只辯解道:“老太太,奴婢真的冤枉。奴婢伺候璋哥兒吃飯,大奶奶就在旁邊。”

“大奶奶一直都在?”孫姨娘頓了頓,扭頭看了齊儒一眼,“……因有人來回事,大奶奶,大奶奶出去了一會。”

“這就是了。”容氏道,“璋哥兒飯食,送上去時,都有人查驗。晚飯只有你和大奶奶在旁,大奶奶出去,就只有你一個服侍璋哥兒,不是你是誰?來人啊,把她給我拖出去打,住死裡打。”

齊儒的身子猛的一震,踉蹌了一下。

“阿舍……大爺!”孫姨娘哀叫了一聲。

齊儒扶住椅子的扶手勉強站穩。

“老太太,奴婢願意以奴婢的娘發個毒誓,奴婢真的沒有害璋哥兒。”孫姨娘掙脫開婆子的手.依舊跪到容氏跟前。

齊儒身子又是一震,容氏皺起了眉頭,沉吟起來。

“你這些花言巧語,騙的了誰。還不把她給我拖出去。”容氏吩咐道。

“若打了奴婢,能得璋哥兒好轉,奴婢願意。”孫姨娘給容氏磕了個頭,也不用婆子來拉扯,自己朝外走去,又轉回身子道:“奴婢身子結實,幾板子,奴婢捱得住的。”這話,卻像是衝著齊儒的方向說的。

“老太太,求您開恩。日久見人心,柳兒她真的不是那樣的人。老太太,您……”

“日久見人心,前年夏天,璋哥兒也險些喪命,不也是她做的手腳?”

“老太太,那事可也沒有明證啊。”齊儒辯解道。

“璋哥兒本就體弱,太醫吩咐下來,許多個禁忌東西,平常人吃了無妨,璋哥兒卻吃不得。你這姨娘,又是花匠出身,最懂得那些個草木,自然能做的不留痕跡。你這樣護著她,日後你也著了她的道,才知道後悔。今天若不狠狠罰她,以後誰知道她還會害誰。”容氏道,臉色愈發堅定。

“老太太,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孫兒的錯,要罰,便先從孫兒罰起吧。”齊儒屈膝要跪,卻一張口,噴出口血來。

“你……”容氏又氣又急又心痛,靠在椅背上,說不出話來。

大太太忙上首給容氏順氣,“老太太,千萬顧著點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