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同了齊儉的話。
“若要走,也不該是你走。”齊二老爺的話中帶了怒氣,狠狠地掃了齊二夫人一眼。
齊二夫人靠著齊儀的胳膊,低頭拿帕子抹起了眼淚。
“攸兒。”容氏顫著手招呼齊攸。
齊攸走上前,扶住了容氏。
“攸兒,是不是因祖母這樣處置,你到底還是記恨祖母?”
“不是。這事祖母是和我商量過的,我答應了祖母,便不會反悔。”齊攸搖頭,“只是,卿染身子越發沉重,總得找個安..靜的地方生產。”
容氏心中嘆氣,齊攸是想說安全的地方吧,因為顧忌她的想法,而只說安靜。這府裡已經不是安全的地方了。
“攸兒,你不相信祖母?祖母不會再讓二太太出祈年堂大門一步,染丫頭的安全,都在祖母身上。”
“祖母,我不忍您再為我們操心。”齊攸看了一眼容氏已經不那麼挺直的脊背。
“攸兒……”容氏抓住齊攸的手,滿懷期待地看著齊攸,“祖母捨不得你。”
“祖母。”齊攸的聲音中流露出痛苦。
容氏的打算,他都知道。如今宮裡的賢貴妃懷著身孕,又“不可受驚”。賢貴妃幾番詔齊二夫人進宮,已經昭示齊二夫人對她平安產子的重要性。
這就是齊二夫人的免死金牌。只要她沒瘋狂到去造反、行刺皇上、太后,為了皇家血脈的安穩,齊二夫人就是不死金身。而齊二夫人想必也是明白這一點,才會變得有些肆無忌憚。
容氏求的是一個穩字。將齊二夫人禁足,而齊二夫人身邊的心腹到現在已經幾乎都被清除乾淨了,齊二夫人沒能力再生事。這樣,等賢貴妃生產後,再根據情形另作打算。
容氏所求的穩,是賢貴妃身孕的穩,整個齊府的穩。
但是這個穩,對荀卿染卻是隱憂。
齊攸在齊府中長大,後來又一直在御前行走,他看明白了一件事。人們熱衷於權和勢,認為自己掌握了權勢,但很多時候,是權勢掌握了人。
容氏剝奪了齊二夫人的權,但是齊二夫人的勢還在。因為賢貴妃,因為賢貴妃肚子裡的龍種。
為了富貴,很多人願意鋌而走險。齊府內,難道就沒有這樣的人。容氏浸淫權力這麼多年,難道就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可以為了容氏退讓,可以顧全大局,但並不是沒有底線。比如現在,他就不能再讓自己的妻兒處在這樣的險境中了。
“祖母,我不會住的很遠,我會常回來。”齊攸道,突然又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性,“祖母若願意,可以過去跟我們一起住。”
齊攸的語氣很熱切。
容氏卻是一臉的黯然,她知道,她已經勸不轉齊攸了。
“傻孩子!”容氏嘆道。
齊攸也發覺自己說了傻話,不說容氏在這裡住了一輩子,捨不得離開。就算容氏捨得,她也不能拋下兒子去跟孫兒住,那樣兒子們哪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