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方向漸行漸遠。
山坡上拖著他越拉越長的身影,良兮納悶地板起手指頭數著“一、二、三……五”。只是五日而已,怎麼心底感覺莫名的難受。
誒,他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可憐她就不知道遭遇不幸的時候還有誰會來解救。
多情自古傷離別,罷了,貼完告示他就回來的。對了,還有一大疊告示呢,安良兮,a za figh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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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皇富麗之白府。
白楊端坐在正堂之上,身旁是一群平日裡沒少欺壓百姓的跟班,當然卓延除外。
“卓延,今天是第幾日?”
“小的愚昧,不知公子要問的是什麼日子?”
“你還果真是愚昧不堪!當然是良兮出獄第幾日。”
“是是是。”卓延抹了抹汗,心算了一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附上前以便白楊能聽得清楚些:“正好第三日。”
“得了,讓你派去的人怎麼說?”
“據說……還有一半以上。”後面的話,卓延哆哆嗦嗦地說了出來,他就搞不懂這個前程似錦的主子幹嘛要監視平凡無華的良兮的一舉一動,還而派了不少人輪班地去跟蹤她。
“還有一半多!”白楊詫異地大喊出聲,撲通一下挺直要搬,“這個女人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卓延為了避免怒火燒身,湊上一句:“小的看她就是不知道。”
白楊斜了他一眼:“那你怎麼不教教她?所以說,你也要罰!”
“啊?”火上澆油啊,真的是越燒越旺了。
“夫君要卓延教人習字嗎?”宣裴尖聲尖氣的嬌聲,“那也不必去教那個下作的女人呀,好歹也要找個符合卓延身份地位的女子?”
白楊瞪了瞪卓延,像是在不滿地問他怎麼不早說宣裴在外面聽著。
“哦,依夫人之見,什麼樣的才配得上卓延呢?”
“既然卓延是夫君的貼身心腹,那起碼也要是個官宦世家的女兒才配得。”
“呵呵……”白楊眯起眼睛笑,“夫人這麼說不怕抬高了我。”
宣裴將手伏在白楊肩上,柔若無骨的身子整個都依附著他,甜甜笑道:“怎會呢。”
“真的?”
宣裴一字一字不輕不響地正好能讓眾人都聽到,緩緩吐在他耳邊:“句句屬實。”
白楊輕笑一聲,伸手圈住她纖弱的腰:“哈哈……夫人啊,為夫就是喜歡聽你說實話。”
“賤妾還有一言,夫君可還想聽聽?”
卓延自覺地退了一大步,畢竟人家兩口子新婚要說的搞不好就是甜死人蜜死人了話,都是私密……他人聽了去也沒什麼好處,而且偷聽白楊和女人講話簡直就是找抽。
“夫人有什麼儘管直說。”
宣裴故意吊人胃口般先笑了笑,道:“賤妾覺得夫君委實不該與那些貧賤之人有來往,此等事情有辱白府名聲,更對夫君將來的仕途不利。”
白楊把手收回,不置可否:“夫人指的是?”
“安良兮,她剛剛經過牢獄之災,身上沾滿了晦氣,是個不祥之人。”
白楊笑得雙肩輕顫,從宣裴的角度看上去,他俊俏的側面顯得越加鮮明:“她的牢獄之災都是你硬要給她的。”
“她偷了傾心玉鐲,人贓並獲……”
“夫人,此事為夫心中有數,不過還是多謝你提醒。”
“有數?”宣裴加重話音,“夫君上回特意帶賤妾去府衙為的是什麼?難道不是安良兮?”
白楊點頭:“就是因為她。”
“聽說辰矣千里取得靈芝你就坐不住了,急著帶我去府衙。”
“天下只有兩株經過御醫確認的千年靈芝,一支被皇上賞賜於宣府,另一支……而他竟然能取到千年靈芝,實在是匪夷所思啊。”
宣裴不假思索:“定是取了假的來糊弄府衙大人,這世上,還有誰會為安良兮千辛萬苦取靈芝呢?”
白楊的嘴角一揚,眼底盡是期待:“夫人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就等著看府衙夫人服藥後的結果了。”
卓延這就不明白了,主子明明很掛記安良兮的,怎麼又那麼希望那支千年靈芝是假的呢,靈芝是假的話,安良兮肯定會被殺頭的呀……
主子的心意難猜啊,看他與那個女子不是柔言蜜意的,到底真心放在誰那裡?
良兮戴罪立功 和尚誘拐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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