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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的*。

“可是我不想去和大主教大人學習……”安度因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想去埃索達,向德萊尼先知維綸大人學習。”

他的話讓伯瓦爾提起了警覺。“為什麼呢?安度因,大主教可是暴風城裡最精通聖光之道的人。是聖光在此間的代言人。你這樣說,如果被他聽見他會很不高興的。”

“如果他的聖光真的有用的話,媽媽為什麼會死?”安度因別過頭去。

伯瓦爾一時無語。但是安度因的話卻無意開啟了他心裡的某一扇窗。就好像是一個夢。即使夢裡的一切在他醒來後他都不記得了,但是他依然記得那夢裡……有蒂芬,還有對自己無力的忿恨與絕望,這樣的感覺好像只有在蒂芬死的時候才那麼強烈。可是,他本能地知道這一次做的卻不是這個噩夢。

伯瓦爾皺起了眉,努力地回憶。雖然在瓦里安的面前,他還是對大主教表達了足夠的信任和支援,但是,他自己難道真的沒有一點動搖嗎?

別說瓦里安。就連他自己都不能相信,他的失蹤和失憶這兩件事就會那麼巧的發生在一起。

太巧合了。巧合地真像一場陰謀。

難怪瓦里安在見到這封手令前,私下裡對他如此大發雷霆。雖然瓦里安沒有明說。但是以伯瓦爾對他的熟知來說,他當時的表現分明就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想想也是,哪位國王能容忍自己的大將私自帶著軍隊聽從別人的吩咐去執行任務。

可是,這樣淺顯的道理伯瓦爾更是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做呢?

以伯瓦爾對自己的瞭解,他私心裡難以啟齒的是,唯一能讓他不告而別的事——只會是關於蒂芬的事。而他失蹤前最後見的人是大主教,無疑從側面證實了他自己心裡的推斷。

雖然範克里夫與蒂芬的死有著脫不開的關係。但是,如果真的只是那樣的話,他應該會和瓦里安告別後再出發也不遲啊。

大主教他到底在其中做了什麼?

一直信任著大主教的伯瓦爾不禁動搖了起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十分難看。

“伯瓦爾叔叔,你怎麼了?你不舒服嗎?”安度因拉拉他的手,使他回過神來。

“哦,沒事,我只是在想些事情。”伯瓦爾掩飾地說道。“很抱歉,安度因,我先告辭了。我得為晚上的慶功宴做些準備?”

“準備?”安度因眨了眨眼,然後用自以為明白了什麼似的以小大人的口吻一本正經的說道:“也是,伯瓦爾叔叔你是應該好好做些準備。這次慶功宴可是父親回來後舉辦的第一次宮廷宴會呢。我想暴風城的貴族應該會傾巢出動才是。”

“而且自從父親說了不打算再娶新王后之後,那些貴族小姐們可都把目標轉移到你身上了呢!”

“你……你聽誰說的!”伯瓦爾幾乎面紅耳赤,心裡恨不得把敢在安度因面前嚼舌的傢伙大卸八塊。

“咦,不是嗎?之前是因為女伯爵的緣故,現在……”安度因使勁回想那些總想方設法繞在他身邊的貴族小女孩們偶爾冒出的八卦言論。不過想到自己應付那群才七八歲的小女孩就已經煩得要命了,而今天晚上,大概暴風城雲英未嫁的小姐們都會圍著伯瓦爾叔叔……想想安度因都覺得很替他頭痛。

“嗯,總之,伯瓦爾叔叔,你好好準備吧。”安度因以少年老成的口氣說道,還一臉不勝唏噓的表情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伯瓦爾終於忍不住一手捂臉落荒而逃。

一氣疾走出了暴風要塞。伯瓦爾終於止住了腳步,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距離晚上的宴會應該還有些時間。想了想,他喚出了聖光戰馬,毫不避忌地沿著大路慢慢朝聖光大教堂的方向走去。

不管瓦里安怎麼想,他還是需要本尼迪塔斯本人,親口給他一個解釋。

“大人……”伯瓦爾在心裡低聲嘆氣,說實話,他真心不希望瓦里安和本尼迪塔斯之間會出現任何的罅隙和誤會。但是,皇權和神權之爭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就像瓦里安所說的那樣,如果真的有那樣一天,他的立場呢?

伯瓦爾心煩意亂地拍了聖光戰馬一下。

如果蒂芬還活著……就好了。

他的心在這個念頭跳出來的時間突然咯噔了一下。

他剛剛想了什麼?如果蒂芬……還活著?

伯瓦爾下意識地將手伸進了貼身的口袋。

金色的聖光徽記在他手中熠熠生輝。他舒了口氣,手指熟練的撫過徽記後面鐫刻的姓名。指尖過處,他一個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