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衣門呆不下去時,給自己留的一條退路。
所謂人多好辦事,如果他能擁有一批精幹手下的話,無論是對自己將來立足修仙界,還是尋找那幾位失落的紅顏知己,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而眼下的當務之急,自然是要想辦法從儒門手中將莊琴救出,否則一旦此女被接去總盟的話,他再想動手可就是自尋死路了。
不過經歷了今日之事,想必無論是儒盟盟主,還是青衣門的兩位結丹修士,恐怕都已提高了十二分的警覺,若再想學洪老怪這般攔路劫人,恐怕成功的機率實在不高。
遇此難題,靠在石椅上的袁凡不禁習慣性地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目光閃動間,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
同一時間,青衣門所在青芒山主峰的一間大殿內,白連峰雙目微閉地端坐在殿中一張太師椅上,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
不久之後,從後殿方向終於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為此中年人不禁眉梢一挑,當即睜開了眼睛。
“師兄,琴兒的傷勢怎樣?沒什麼大礙吧?”從後殿走來的,自然就是青衣門的掌教真人青陽子了,其剛一走進大殿,白連峰便臉帶關切地詢問道。
“不用擔心,她只是被洪老怪的罡氣震亂了真元,我已為她疏透過了,應該很快便能恢復,至於左肩的傷口就更不值一提了,一點皮外傷而已,不礙事的。”青陽子搖了搖頭,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
“哦,無事就好,不過我觀師兄的臉色有些難看,莫非方才為莊師侄療傷,損耗了真元不成?”見青陽子臉上一陣異樣的紅潮升起,白連峰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自己這位師兄明明說莊琴的傷勢並無大礙,卻為何半點喜色沒有,反倒是擺出一張別人欠了他錢的臭臉。
“啪。”中年人不問還好,一問之下終於觸動了青陽子的爆點,怒氣填膺中這位掌教真人當場拍碎了殿內的一張花梨木桌子。
“師兄這是為何?”白連峰頓時嚇了一跳,他與青陽子同門修煉,師兄弟之間少說也已相處了一二百年,可從未見其如此暴怒過。
“為何,哼,這回你我二人可算是看走眼了,居然讓一個小輩給耍得團團轉,弄不好我等將有大禍要臨頭了。”青陽子自知失態,剛才那一拍也使其怒氣略消,不禁有些頹然地倒在了另一張椅中。
“小輩?不知師兄所指何人?”白連峰被對方沒頭沒腦的一番話搞得愈加糊塗了起來。
“還能有誰,就是姓袁的那個小子。”
“哦,師兄說的是方才救下莊師侄的那名外事弟子,這師弟就更糊塗了,他明明有功於本門,師兄怎又說他會禍及你我呢?諒他區區一名練氣期的低階弟子,就算身邊有一兩件不錯的器物,恐怕也翻不起什麼風浪罷。”白連峰兀自一副不信的樣子。
“哼,師弟有所不知,這小子本身的修為自然不值一提,可他卻……”此刻的青陽子已徹底恢復了冷靜,開始向其師弟耐心解釋起來,可說到後面的關鍵處時卻突然動用了傳音之法。
“什麼?此話當真,師兄不會弄錯吧?”聽完對方的傳音之言,白連峰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唉,此等大事,師兄我又豈能胡亂言之,方才為琴兒療傷的時候,我已反覆確認了數遍,絕不會有何差錯的。”青陽子輕嘆一聲,滿臉無奈之色。
“那師兄又是如何得知其中原委的,莫非你對莊師侄動用了……”
“不錯,我的確用了搜魂之法,不過這也是形勢所逼,既然出了這等大事,我這個做掌門的不得不將原委弄個清楚。”
“可如此一來,莊師侄豈不是……若是被盟主知道的話,你我的干係可不小啊!”
“師弟放心,我施法時極有分寸,而且只是將與此事相關的資訊搜了出來,事後又用秘術修補了一下,琴兒她應該不會有事的。”
“哦,師兄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過師弟還是有些想不通,莊師侄可是名貨真價實的築基修士,又怎會甘心委身於這小子的。”
“這中間自然另有曲折,一時間我也無法細述,日後會慢慢說與師弟知曉的,眼下當務之急是如何處置此事,一個應對失當的話,恐怕你我都有不測之禍的。”
“師兄所言極是,此事一旦被盟主知曉的話,我等的好日子也就算到頭了,師兄平日裡向來睿智多謀,想來心中應該已有定計了吧!”
“嘿,知我者莫如師弟,幸好此事目前除了那小子和琴兒外就你我二人得知,一切尚可以掩蓋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