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地跌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鼻血都流了出來。
小魚兒人已跳在他背上站著,笑道:“現在我的確知道該死的是誰了。”
江玉朗趴在地上呻吟著,道,“我服了你,我真的服了你,你什麼事都比我強,但我知道你不會真的殺我的,你若要真的殺我,也用不著等到現在。”這小子居然開始乞憐,開始拍馬屁,倒不是件容易事,小魚兒聽了卻一點也不開心,反而有些毛骨悚然。小魚兒知道這小子心思其實很想用一把刀子插入他喉嚨,或者是什麼別的地方,一些比較軟的地方。不過他現在沒有刀子.縱然有刀子也不行,一個人被別人睬著自己背脊的時候,是割不到別人的喉嚨的。
他不過是在等一個機會,好用刀子慢慢的割。
小魚兒如果算不上是十分窮兇極惡的話,至少可以說是十分聰明,他自然懂得江玉郎的意思,但他明知江玉郎要殺他,卻偏偏要給江玉郎這機會,他要看江玉郎到底能用什麼法子殺死他”
這的確是件有趣的事。對於有趣的事,小魚兒是從來不願意錯過的。尤其是當他已自知活不長的時候。
小魚兒有趣地想著,幾乎已忘了快要被困死的事。
就在他想得最有趣的時候,江玉郎身子突然用力拱了起來.把站在他身上的小魚兒彈了出去。若是在平時,這也沒什麼關係,但這裡卻是個地洞,一個很小的地洞,高個子在這裡幾乎不能抬頭,
於是小魚兒的頭就撞上了上面的頂,“咚”的,就好像打鼓一樣,然後他的人也就像鼓槌一樣倒下去。
但江玉郎也是過了許久才爬起的。他一爬起來,就扼住了小魚兒的脖子,陰險地笑道:“我知道你不會真的殺死我的,但我卻要真的殺死你。”
他手指用力,小魚兒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江玉郎手指又放鬆了,他不願意在小魚兒暈過去的時候殺他,他要看小魚兒掙扎著、透不出氣來的樣子。
小魚兒竟偏偏不醒。江玉郎騰出一隻手,把那個已滾倒在旁邊的酒罈子拎起來,把罈子裡剩下來的酒全倒在小魚兒頭上。
他酒還沒有倒完,小魚兒的手突然從他兩隻手中間穿出去,一拳打在他喉嚨上。江玉郎疼得臉都變了形,但手裡的酒罈還是沒有忘記往小魚兒頭上摔下去,小魚兒自然早已料到他這一著,身子一滾,跟著飛出去一腳,踢在江玉郎某一處重要部位上,酒罈被摔得粉碎,江玉郎身子已蜷曲得像只五月節的棕子,動也不能動,連呼吸都接不上氣了。
小魚兒這一腳的確很有效,但卻並不十分漂亮,這簡直不能算是招式,從頭到尾,他兩人根本誰也沒有使出一著漂亮的招式。因為在這種老鼠洞一般的地方,誰也使不出漂亮的招式,幸好他們不是打來給別人瞧的,也沒有別人能瞧見他們.
燈光,像是漸漸暗了。
小魚兒突然跳起來,道:“不好。”
江玉郎道:“什麼不好,我們現在已夠壞了,還有什麼事更不好?”
小魚兒嘆道:“我們還沒有被餓死,已經要被悶死了。”
地道被堵死,空氣中的氧氣漸漸稀薄,連燈光都快要滅了,他感覺到呼吸已漸漸不通,眼皮已漸漸發重。
江玉郎顫聲道:“我什麼都算過了,就沒有算到這點。。
小魚兒道:“現在你就算能殺死我,最多也只能活半個時辰了。”
江玉朗道:“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他牙齒已打起戰來。小魚兒也是愁眉苦臉,喃喃道:“悶死……悶死的滋味不知如何?”江玉郎道:“我聽人說過,悶死比什麼都痛苦,在悶死之前,人就會發瘋,甚至將自己的臉都抓得稀爛!”此刻他還有心情說這些話,只因他覺得只有自己一個人害怕太不公平,他得要小魚兒也分享這恐怖。
小魚兒默然半晌,突然笑道:“那也不錯,我就怕死得太平常,現在總算能很特別的死了!世上能被悶死的人總是不多。”
江玉郎也默然半晌,緩緩道:“但也不少!當初建造此地的人,只怕也是被活活悶死。”
小魚兒眨了眨眼,道:“到現在為止,你還是在儘量想法子刺激我?”
江玉郎路冷道:“你實在太開心,我不知你究竟能開心到什麼時候。”
小魚兒道:“你真的那麼恨我?”江玉郎道:“哼!”
小魚兒道:“你恨我,只因為我什麼事都比你強,是麼?”
江玉郎道:“也好我們生下來就是對頭!”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絕不會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