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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道:“你現在才想到,豈非已大遲了?”

江楓目毗盡裂,大喝道:“你……你為何要如此做?!你為何如此狠心?!”

邀月宮主道:“對狠心的人,我定要比他還狠心十倍。”

花耳奴忍不住慘呼道:“大宮主,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您……您不能怪他,”邀月宮主語聲突然變得刀一般冷厲,一字字道:“你……你還敢在此說話?”

花月奴匍匐在地,顛聲道:“我……我……”邀月宮主緩緩道,“你很好……現在你己見著了我,現在……你已可以死了!”

花月奴見她,怕得連眼淚都已不敢流下,此刻早已闔起了眼來,耳語般顫聲道:“多謝宮主。”

張開眼睛,瞧了瞧江楓,又瞧了瞧孩子,──她只是輕輕一瞥,也這一瞥間所包含的情感,卻深於海水。

江楓心也碎了,大呼道:“月奴,你不能死……不能死……”花月奴柔聲道:“我先走了……我會等你……“她再次闔起眼,這一次,她眼再也不會張開了。

江楓嘶聲呼道:“月奴!你再等等,我陪著你……他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力氣,突然躍起來,向月奴僕了過去,但他身子方躍起,便已被一般勁風擊倒。

邀月宮主道,“你還是靜靜地躺著吧。”

江楓顫聲道:“我從來不求人,但現在……現在我求求你……求求你,我什麼都已不要,只望能和她死在一起。

邀月宮道道:“你再也休想沾著她一根手指!”

江楓瞪著她,若是目光也可殺人,她便早已死了。

若是怒火也會燃燒,大地便早已化為火窟。

但邀月宮主卻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江楓突然瘋狂般大笑起來,笑聲久久不絕。

憐星宮主輕嘆道:“你還笑?你笑什麼?”

江楓狂笑道:“你們自以為了不起!你們自以為能主宰一切,但只要我死了,便可和月奴在一起,你們能阻擋得了麼?”

狂笑聲中,身子突然在地上滾了兩滾,伏面在地,狂笑漸浙微弱,終於消寂。

憐星宮主輕呼一聲,趕過去翻轉他身子,只見一截刀頭,已完全插入他胸膛裡。

月已升起,月光已灑滿大地。

憐星宮主跪在那裡,石像般動也不動,只有夏夜的涼風,吹拂著她的髮絲,良久良久,她終於輕輕道:“死了……他總算如願了,而我們呢?…”突然站起來,掠到邀月宮主面前,嘶聲大呼道:“我們呢?……我們呢?他們都如願了,我們呢?”

邀月宮主似乎無動於衷,冷冷道:“住口!”

憐星宮主道:“我偏不住口,我偏要說!你這樣做,究竟又得到了什麼?你……你只不過使他們更相愛!使他們更恨你!”

話未說完,突然“啪”的一聲,臉上已被摑了一掌。

憐星宮主倒退幾步,手後著臉,顫聲道:“你……你;…,你……“邀月宮主道:“你只知道他們恨我,你可知道我多麼恨他?我恨得連心裡都已滴出血來……”突然捲起衣袖,大聲道:“你瞧瞧這是什麼?”

月光下,她晶瑩的玉臂,竟滿是點點血斑。

憐星宮主怔了一怔,道:“這……這是……”邀月宮主道:“這都是我自己用針刺的,他們走了後,我……我恨……恨得只有用針刺自己,每天每夜我只有拼命折磨自己。

才能減輕心裡的痛苦,這些你可知道麼?……你可知道麼”她冷漠的語聲,竟也變得激動、顫抖起來。

“,憐星宮主瞧著她臂上的血斑,愣了半晌,淚流滿面,縱身撲入她姐姐的懷裡,顫聲道:“想不到……想不到,姐姐你居然也會有這麼深的痛苦。”

邀月宮主輕輕抱住了她肩頭,仰視著天畔的新月,幽幽道:”我也是人……只可惜我也是人,便只有忍受人類的痛苦,便只有也和世人一樣懷恨、嫉妒……”“…月光,照著她們擁抱的嬌軀,如雲的柔發……此時此刻,她們已不再是叱□江湖、鹹震天下的女魔頭,而只是一對同病相憐、真情流露的平凡女子。

憐星宮主口中不住喃喃道:“姐姐……姐姐……我現在才知道……”邀月宮主突然重重推開了她,道:“站好!”

憐星宮主身子直被推出好幾尺,才能站穩,但口中卻悽然道:“二十多年來,這還是你第一次抱我,你此刻縱然推開我,我也心滿意足了!”

邀月宮主再也不瞧她一眼,冷冷道:“快動手!”

憐星宮主道:“動手……向誰動手了!邀月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