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拜託了,前輩。”
“嗨,嗨,你每次都把後續丟給我,真是的,明明我才是最懶的那個啊。”
終於現身的暗殺者,戴著一個狐狸面具,無視了橫陳的屍體出現在旗木卡卡西身邊,從頭到尾不曾看過宇智波佐助一眼。而宇智波佐助卻在旗木卡卡西的抱怨聲中徹底的呆了,這個沙啞的聲音他似曾聽過,這個身形比旗木卡卡西略為矮一點瘦一點的身形他也有模糊的記憶,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不要!”及時的拽住了宇智波佐助的手,可旗木卡卡西分明看到那隻幼小的手上已經有了淺淺的傷口,忍不住嘆氣。“不能隨便碰他,會受傷的。”
怔怔的看著自己手心裡輕微滲血的傷口,宇智波佐助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伸出手去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旗木卡卡西的語氣裡有種他所不能理解的無奈和心痛——絕不是心痛自己。感受到一個毫無感情傾向的目光,抬起頭,狐狸面具的暗部剛好轉開。而直到這時他才發現,這個暗部的身上有一層淡淡的藍色光芒,在夜色裡顯得有些詭異。他知道,那是查克拉的顏色,而且是風系查克拉的顏色,就和白痴吊車尾一樣。
“告辭了,前輩。”收回視線,狐狸面具的暗部隨即瞬身消失於原地。
“唉……”嘆了一口氣,被留下不得不處理後續事宜的旗木卡卡西不經意的瞥了一眼慰靈碑的方向,深感自己心底壓著的石頭又重了。“吶,小鬼,跟我去見火影大人吧,看來你得換個住處了。”
如果不是旗木卡卡西在這裡,宇智波佐助一定會不管不顧的開啟寫輪眼。那個擁有風系查克拉的狐狸暗部是不是他要找的人?木葉沒多少風系查克拉忍者,更沒有哪一個能像那個白痴一樣擁有那麼龐大的查克拉量,這種把查克拉實質化環繞周身的事情只有那個查克拉狂人才能去做。可如果真的是他,為什麼,應該和自己同年的他會是一副成年人的身形?
[卷一第二章]
站在空蕩蕩的屋子中央,宇智波佐助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有什麼表情才對。被旗木卡卡西帶到火影辦公室,然後被三代老頭丟給旗木卡卡西“照顧”了一晚上,又被丟給海野伊魯卡代為“照顧了一週”。今天早上剛睡醒就得知自己的新住處已經安排好了。跟著旗木卡卡西走來一看,才發現那是鳴人曾經住過的地方——正是他那天瞪了半天的沒有亮燈的那間屋子!這算什麼,哈?看著這間明顯沒有人住過的屋子,最起碼四五年沒人住過的屋子,宇智波佐助很想仰天大笑。
曾幾何時他為了能夠留住鳴人存在過的痕跡愣是搬進了這個破破爛爛的地方,一住到死。可那個白痴吊車尾始終沒有出現過,就好像真的從世上消失了一樣。守著一屋子白痴留下的東西,尤其是那張第七班的合影,他終於明白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有個仇人等著你去殺。你惦記著的人,想要再次見到的人,想要再也不傷害不放手全心守護的人,乾淨利落的轉身離開你,沒留下任何線索可尋。所有人都勸你說他已經死了別再想著了,可你卻始終覺得他還活著,只是活在一個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而已。那種寧願死在對方手上也好過活在那人留下的屋子裡一生悔恨的絕望,這一世,還要繼續嗎?
雙腿終於因為長久的站立而發麻,宇智波佐助頹然的走到床邊倒上去。盯著天花板,腦海裡忽然出現了那個戴著狐狸面具的暗部。驀然,宇智波佐助覺得自從被混蛋哥哥下了月讀醒來之後就是一片混亂。先是記憶慢慢甦醒,上輩子的記憶與這一世的記憶衝突、雜糅最終整合到一起。然後是猛然發現身邊沒有一個叫做漩渦鳴人的白痴吊車尾,整個村子裡除了山中井野再沒有一個金髮的同齡人——可山中的那個髮色根本不能和白痴相比較。接著,上輩子不曾經歷過的寫輪眼引發的夜襲,提前了幾年出場的旗木卡卡西,熟悉而又陌生的神秘暗部。到現在,自己躺在原本應該是屬於漩渦鳴人的屋子裡。
究竟,他是不是重生在木葉?還是不是那個前半輩子都在犯錯又用整個餘生去悔恨的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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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食可是不對的,小鬼。”看了一眼冰箱裡的存貨,旗木卡卡西很是無奈,就沒見過像這樣基本上只吃番茄和拉麵的小鬼。
“哼。”哼了一聲算是回應,宇智波佐助連眼皮都沒抬,依然保持著擦拭手裡劍的姿勢。可實際上他很想知道為什麼旗木卡卡西會變成自己這裡的常客,而且是不請自來的那種。就算他是唯一可以牽制混賬鼬的籌碼,但也不至於派出copy忍者貼身監視吧,這在上輩子可是沒有過的。
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