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想謝我,就以身相許吧!”說完,他自己先朗聲笑了起來。
蘇小曼也笑了,這是她再回西泠門後,第一次有了笑意。
“好了,我還要過去招待賓客,我知道你最煩應酬那些人,所以你就別過去了,再在這裡坐一會兒吧。”秦平真起身,輕輕拍了拍蘇小曼的臉頰,笑道,“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事情已經到今日這般,我們能做的就只有接受,這樣,師父才能安心。你也知道,師父最疼你了,你這麼難過,他定會心疼的。”
蘇小曼聽話地點點頭,看著秦平真離開的身影,直至背影消失,她的心中像是突然多了點點的溫暖。或許之前就一直都只是她聽錯了,看錯了,想錯了,二師兄還是原來的那個二師兄,是那個只會給她溫暖和寬容的二師兄,之前的寒冷,或許只是她太過敏感的錯覺。
………【100、帶我走】………
再坐落回石凳,蘇小曼的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思緒,心裡,腦中,皆是一片空白。
許久,她冰涼的雙手找到了溫熱的源口,本能的纏繞,貪婪的想要吮吸更多的熱度。那個懷抱很溫暖,也很讓她安心,有著她熟悉的味道,屬於那個能讓她全身心相信的人,這一次,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再認錯了。
“還冷嗎?”黃承安溫柔的聲音伴著溫熱的氣息吹進了她的耳中。
“嗯,冷。”
身後的懷抱又緊了緊,再次問道,“現在呢,好些了麼?”
蘇小曼無聲地笑笑,安然地倚在黃承安懷中,“你不是說自己冬暖夏涼,堪比玉暖床麼?”
“我是有說過。可你不是說,掌心溫暖的男子,才是可以託付終身的人麼。如今我也不過是用手中的溫度讓你溫暖罷了。”說完,他揚了揚包裹著蘇小曼冰涼雙手的那修長且白淨的讓女子都妒忌的雙手。
蘇小曼聽了也只是笑笑,今日的她,就像是被人傷了元氣,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和他爭辯什麼了。“你是如何找到我的?”這個地方,除了師門的人,其他的人一般應該是不會知道的,何況,黃承安還是第一次來西泠山。
“是秦平真告訴我,你在這裡的。”黃承安語氣平淡,就像秦平真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路上隨便一個路人甲乙丙。
蘇小曼沉默了一會兒,張口道,“我覺得……很對不起二師兄。”
“嗯,將來。我會補償他的。”
蘇小曼笑笑:“說說,你要如何補償?要給他一大堆金銀珠寶麼?”
黃承安將她抱起來,安放在腿上。低頭看著懷中的她,道:“我會給他他想要的。除了你。”
蘇小曼揚起頭正好對上他注視的眼神。她突然就笑了,那笑,很滿足很幸福,因為,她在他地眼神中看到的全都是認真和嚴肅。
“承安。我心裡好難過。”蘇小曼突然道。
“嗯,我知道。”黃承安的下顎輕輕蹭著蘇小曼地頭,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撫。
是地,她的傷心,她的難過,他通通都看在眼中,疼在心上,但卻又不知還能為她做些什麼,甚至連陪在她身旁的時間都不多了。
“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很調皮,經常想些精靈古怪的事情出來,把師父氣地吹鬍子瞪眼的也是家常便飯。每回惹一大堆麻煩回來就讓師父幫我解決。可是師父從來都沒有說過不要我。或是要將我趕下山的話,半句都沒有。我記得小時候。二師兄的爹孃時常會上山來看他。那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的爹孃從不來看我了?每回我都很想問師父,可是話到嘴邊,我又看見了師父那副笑眯眯的模樣,那話,就再也問不出來了。因為我總覺得,那是個不好的答案,我問了,師父就不會開心了。”即使黃承安沒出聲,蘇小曼也知道,此刻,他一定是在靜靜地聆聽著她述說這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後來,我便偷偷問二師兄,爹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二師兄想了想,跟我說了一大堆。但當我聽完他地話後,腦子裡竟浮現出了一個人的模樣。”說到這,蘇小曼發出了一陣輕微的笑聲,“沒錯,那個人,就是我師父。”
“我做錯了事情,就會罰我,罰過之後。又會拿好吃地好玩的來哄我。教我讀書寫字和武功,過年時會給壓歲錢,半夜時會常來看我有沒有踢被子,總是給我很溫暖地懷抱。二師兄所說地爹,就和師父一模一樣。”蘇小曼仰起頭看向黃承安,露出了一個很純真的笑容,“後來好長一段時間,我都拉著師父,管他叫爹爹,因為那時我認定我爹就是師父。哈哈,不過那段日子可是把師父給嚇壞了,他還以為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