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的無聊,蘇小曼研究了一會兒她師父那張苦臉上的神情變化。好心道,“師父,若是實在想不到往哪下,我教你一個好辦法。”
西泠掌門猛的抬起從棋盤上拔下來地臉,兩隻眼中迸發出炫目的神采。“什麼辦法?”
“就是。先閉上眼睛。”蘇小曼對著西泠掌門使使眼色,示意他配合,“然後,拿起一顆棋子。”
西泠掌門不疑有它,依言從棋盒中拿出一顆棋子,問道:“接下來呢?”
“接下來,就隨便放在棋盤上一個沒有棋子的地方咯。”蘇小曼隨口道。
“你這丫頭,我就知道你沒好主意!看我不拍了你!”西泠掌門氣急地一掌拍在蘇小曼地頭上。
外人看來,只會覺得這西泠掌門一定是給氣壞了。對著自己長得像朵小白花一樣的徒兒也下得了狠手。但,除了西泠掌門外,只有蘇小曼知道——這一掌看著狠。其實師父半點力都沒用,一掌下來。就跟摸了一下她地頭似的。這一掌就像師父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
“人家哪有說錯嘛,你下哪都一樣呀。你自己看看,這不是下哪都一樣是輸嘛,何必還要想那麼半天,浪費這燦爛美好的時光了!”蘇小曼嘟著小嘴,滿腔的委屈。
被蘇小曼這麼一說,西泠掌門紅著臉滿是尷尬地咳了咳。好在他聰明,知道挑了這麼塊寶地來下棋,這裡不僅風景好,空氣好,最重要地是——還不會有人知道,他下棋輸給自己徒兒這麼丟臉。
這樣的場景一月要上演好幾回,蘇小曼也懶得炫耀了,站起來伸個懶腰,就要往門派的方向走。
“曼兒!等等,等等,你要去哪?”西泠掌門急忙拉住她。
“是師父你說的,陪你下一盤棋,就不追究我拿師兄試藥的事情了呀。現在棋下完了,我自然就可以走了嘛!”蘇小曼理所當然道——
西泠門的眾師兄弟們若是聽到掌門與蘇小曼之間的這筆交易,不知會不會有人接受不了自己如此尊敬崇敬的師父,竟然與蘇小曼訂下如此讓人吐血暈死過去的不平等交易,最終血流不止含恨而終地。
“可這棋……這不還沒有下完的嘛!”西泠掌門很認真地指了指棋盤——這棋的確是還沒有下完,他剛才沒有上蘇小曼地當,那顆棋子,他始終是沒有落下。
蘇小曼徹底無奈了,憂愁地嘆了一口氣,她一甩頭轉身回到了剛才的石凳上坐下。“那師父大人這步棋,要到什麼時候才肯落了?”蘇小曼堆滿滿臉假笑道。
“其實,想讓我落子也不難。”掌門看著蘇小曼,笑眯眯道。
有這麼便宜地事情?!讓她相信天上掉餡餅,她相信。要她相信師父能這麼輕易放過她,她一百一千一萬個不相信。
懷疑地看了掌門一眼,蘇小曼也懶得唆,乾脆道,“條件。”
“這樣。”西泠掌門伸手從棋盤上拿回幾顆黑白棋子,依然笑眯眯地看著蘇小曼。
“就這樣?那幾顆夠了嗎?不如全都拿走了吧!”蘇小曼擺擺手,無所謂道。
西泠掌門瞪大眼睛望著她,激動道,“你……你願意重新下?”
“不願意。”
西泠掌門一聽蘇小曼這三個字,就跟洩了氣地球似的,中氣十足立馬成了有氣無力,“那你又說……”
“你全都拿走了,這棋就算是下完了呀,我就可以走了。”她也可以好好回去睡個午覺。可憐地她,大中午的不但不給覺睡,還要被拉到這裡來接受非人的勞役。
“哼,真當是教會了徒弟,沒了師父。”掌門將頭一揚,生氣道。
想當初,這丫頭的棋還是他教的。哪知,這丫頭也不知是吃什麼長大的,自從教會了她以後,自己就再也沒能贏的過她了!真是失策呀,早知道就留幾手了。想當初,他也是打遍了西泠山也找不著敵手呀!如今風光不及當年就算了。俗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輸在自己徒兒手中他也不計較了,可這個唯一能贏他。而且是他徒兒的丫頭竟然不願意陪他下棋,他這可就不高興了!
“明明是師父你耍賴嘛。還怪到人家頭上!”讓他拿走了幾個棋子,待會兒他還不是輸。
蘇小曼此時比她師父還鬱悶。當初都怪她年幼無知,沒有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當時年紀小,就看著了眼前這點蠅頭小利,沒經受住師父的誘惑。見著這黑白棋長得挺可愛地,就答應了跟著師父學下棋。哪知,這可愛的棋子後來竟成了她蘇小曼無邊無際的噩夢。早知如此,打死她,她也不要學!
兩人都不言語,掌門不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