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怎麼樣了?”貨物的安全狀況還是需要了解的。
“小子?”黃天澤一臉的迷茫,像是完全不知道這個“小子”是所指何人。
蘇小曼停下整理繃帶的手,抬起頭對上他茫然的眼眸,“不是你把我撿回來的嗎?”
“呃!——是在下將姑娘……帶回來的。”黃天澤聽到她的措辭有些無語,即使不用“救”字,也不必用“撿”字吧!難道她把自己當成小貓小狗嗎?
“你為什麼會帶我回來?”蘇小曼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溫柔,臉上掛著感激的笑容。
黃天澤幾分玩味地研究著蘇小曼突變的態度,像是要找出其中的契機,卻又許久都沒看出端倪,剛想紳士地道一句“為美麗的女子服務是我的榮幸”,就聽到蘇小曼怒吼道,“你不帶他回來,你把我帶回來做什麼?你有什麼居心!”
皇天為證,后土為明。他救她的時候,她衣著襤褸,傷口上漫出的血跡將布縷染成可怖的顏色,土塵讓她看上去更是一身的狼藉,比大街上的乞丐還不如。要說如果她是現在的模樣,他還可能存在某些私心,但那種情況下,他實在難以產生什麼除同情以外的想法。
“可是,在下遇見姑娘時,只有姑娘一人躺在地上,並未發現有其他人呀!”
蘇小曼歪著地左看看,右看看——很好!表情很嚴肅,語氣也很認真,應該不會是騙人的。可是,這樣的話,黃承安去哪裡了?
“該死的!難道丟下我,一個人跑了?”
——不會!直到最後一刻,他都還是緊緊摟著她的,絕不可能放她生死不明就一個人逃生了。
“難道……被黑衣人抓走了?”
——該死的!那他豈不是死定了!
黃天澤看著蘇小曼一個人自言自語嘀咕了一陣,接著開始忙乎起來,“你……你怎麼了?你要做什麼?你傷的還重,太不能下床的。”不顧他的阻難,蘇小曼堅持要下床,最後終於成功的以“嗖”的一聲——掉下床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抱起她放回床上,“不是都說了還不能下床的麼。”他的語氣中透著輕責,卻又讓人感受到他的包容。
這人……怎麼有些像大師兄給她的感覺?像哥哥一樣,包容她,寵溺她,讓她覺得可以依靠。
天!她這是在做什麼!黃承安都生死未卜了,她還在這想這些有的沒的。只要一想到知道她把黃承安弄丟後,寶瓶的那張晚娘臉,蘇小曼心中就升起一陣惡寒。
不行!她要儘快找到黃承安,此時多一分耽擱,他就多一分危險。“我要去找他!”語氣堅定而不容反對。
“姑娘要去找那個‘小子’?”黃天澤倒是對這個‘小子’的身份很是好奇,能讓眼前這個綁得跟木乃伊似的女子如此執著,應該不是她什麼無關緊要的人吧。
“是。他現在可能很危險,我必須去救他。”
還是去救人!就她現在這副模樣?!“恕在下冒昧,請問,這‘小子’和姑娘是什麼關係?”
這問題可就問大了,她該怎麼回答呢?選擇一,她是把他當成自己放大版的兒子啦,但別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呀!——不行,這麼說,說不定會被當成騙子。蘇小曼搖搖頭,給這個選項打上一個大叉叉。選擇二,他叫她娘子,難道說是她相公?——想得美!特意說明一下,蘇小曼這裡說的“想得美”,是特指黃承安想得美,雖然這樣的想象是出自她,人家黃承安壓根就不知情。選擇三,……——嗯,好!就這個。
“他是我……弟弟。”一般這種情況,不是把對方說成自己的姐妹,就是說成兄弟。姐妹是沒啥可能了,她都叫“小子”了。憑著黃承安那張青春無敵的娃娃臉,做她弟弟應該不會太怪異吧,就算找到了,也不會很快被拆穿。哈哈,她蘇小曼真是冰雪聰明呀!這麼快就能找到應對之策。
錯了,咱們蘇小曼又犯老毛病了——把自己放在天才的高度,把別人放在笨蛋的行列。
黃天澤是何人?人家可是全國首富呀,別人都說,無奸不商。其意就是,要是你不夠奸詐,你就別做商人,要是你不小心先做了商人,就要努力登上奸詐的最頂峰。爾虞我詐一直都是商場上的自然現象,就像吃飯要有菜,喝酒要配花生米一樣自然。以現在的情況看來,這黃天澤自然就成了商場上最奸詐的商人之一,初來乍到的蘇小曼竟然想和他玩心機,那無疑是以卵擊石嘛!
黃天澤當然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拆穿她,遊戲是需要配合,才能玩的下去的嘛!
“哦?原來是令弟,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