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一抖,當即就想走回去,但他一轉身,就看到謝南迴剛好側過身子拿水杯,目光淡淡地落在他身上。
許蒲一個激靈,硬著頭皮轉回去,站在門口做了半天的心理準備,才輕手輕腳,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地走進去,生怕弄髒了謝南迴的地板謝南迴房間的空氣。他愁眉苦臉地站在床邊,深吸一口氣,咚地倒了下去。
他拉上被子,立即閉眼睡覺,阻止自己去想這是謝南迴的床謝南迴的被子謝南迴的枕頭謝南迴的床單,但他一呼吸就能聞到被子裡淡淡的氣息,這是屬於謝南迴的味道。大概每個雄性骨子裡都有點原始的佔有慾,許蒲本能地覺得不適,他想著自己竟然睡了謝南迴的房間謝南迴的床只覺得罪孽深重,深深地覺得自己簡直是罪人。他心虛地坐了起來,想到自己的睡衣是今天才換的,剛才也洗了頭和澡,才稍稍心安了一些,重新躺下。
他翻來覆去,滿腦子的念頭,最終也熬不住兩天沒有好好休息,陷入了睡眠。
三年刑警生涯養成了他睡眠警醒的習慣,半夜裡,他突然聽到外面有響動,想要睜眼,卻怎麼也睜不開,他試著起身,卻覺得身體被沉沉壓住,動彈不得。許蒲心裡一沉,知道自己多半遭遇了人們常說的“鬼壓床”,也就是科學上的睡眠癱瘓症。他使勁地擺動四肢,張嘴要喊,意識卻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到底喊出來沒有。他以為自己的四肢已經得到解脫,下一秒那種沉沉的感覺再次壓了回來,他才驚覺剛才只是他的錯覺,他並沒有真正醒過來。
直到砰地一聲門被推開,一個高大身影快步走了進來。
☆、第 26 章
許蒲頓時覺得四肢一鬆,被壓制的感覺瞬間消失,他滿頭大汗地醒過來,失神地仰視著眼前站立的高大人影,燈已經被開啟,他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艱難地分辨了一會兒,才認清是謝南迴。
謝南迴卻突然一推,許蒲被推得猝不及防地翻了個身,聽見謝南迴說:“翻身,不然你又會睡眠癱瘓。”
許蒲目光十分驚奇:“你怎麼知道?”
謝南迴睨他一眼:“我聽到你在叫。”
許蒲一怔,透過敞開的房門看到客廳並沒有光,剛剛應該是謝南迴準備睡下產生的響動,他本來就警醒,感知能力上升後更加敏感。他尷尬地說:“打擾到你了。”
謝南迴語氣突然一變,陰沉沉道:“許蒲,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客氣?”
許蒲剛醒,腦袋還不是很靈光,反應不過來地看著他,謝南迴沉沉嘆了口氣:“睡吧。”
許蒲本來就是被驀然驚醒,此時確實困得眼皮打架,來不及多想,眼睛一閉就睡了過去。他隱約感覺到身邊的床一陷,有人躺在了他身旁。
大概是因為中途被打斷過的原因,這天晚上,許蒲並沒有做什麼夢。
早上許蒲是被曬醒的,海濱城市即使在冬天也有充足的陽光,許蒲習慣睡前將窗簾拉好。他眯著眼睛抵禦陽光直射,慢慢想起他現在是在謝南迴的房間,頓時驚得從床上一躍而起。他在房間裡踱了一圈,想起來謝南迴的床單被子被他睡過,肯定都是要不得了,於是兩天裡第二次,被子摺好放一邊,把床單枕套全部撥下來,準備待會兒送進洗衣機。
許蒲注意到床的左邊有壓痕,而他醒來時睡在右側,不由無奈,他睡覺一向安穩,沒想到在別人的床上反而不規矩了。
他佔了謝南迴的房間,想到他有潔癖,不敢再佔用他的洗手間,於是走到外面去。客廳裡不見謝南迴的人影,許蒲看到玄關處他的大衣也不見了,牆壁上的掛鐘顯示現在才七點半,不由疑惑謝南迴這麼早跑哪裡去了?
許蒲慢吞吞地刮好鬍子出來,正看到謝南迴在玄關處彎腰搬東西,旁邊已經碼了一摞,他趕緊過去幫忙。謝南迴大清早開車出去,分別買了兩套被子、床單一系列的床上用品,許蒲有點哭笑不得,一邊幫他搬進來,一邊說:“你一個人搬這些東西多麻煩,為什麼不叫我?”
謝南迴停下來,認真地反駁他:“不麻煩。”
許蒲頓時噎住,不知道怎麼接話,跟神溝通真是有壓力……
接下來謝南迴直接用行動證明了他為什麼說不麻煩,他把兩套物品歸好類碼成兩摞,附有掛鉤的被子放在最上面,然後一手一個,直接就拎了起來。
他輕輕鬆鬆地向前走幾步,轉身衝許蒲一笑:“看明白了?”
兩摞床單被子都只是堆著的而已,沒有任何捆綁聯絡,許蒲目瞪口呆:“你用異能把它們……”他頓了一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