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青澀。
蒙面女搖搖頭。
“那你是看出這小子不行了?”狩又皺著眉,摸著肚子,快餓昏了。
蒙面女點點頭,從背後的金屬箱重新抽出一條鋼鏈,但鏈球已失卻在貨輪上,只有空甩著鏈子。
東京警車特有的警笛聲快速接近中。
麻煩了,這下十一豺中的其他人也會找到這裡的。必須速戰速決!
“喂,等等,其實我還可以打啦。”烏拉拉踏上前,停住,笑嘻嘻地指著自己的鼻子。
狩眯著眼,面色扭曲道:“從打鬥到現在,你除了躲的功夫比別人行外,根本就沒辦法沾上我的邊,也好像沒打算這麼做不是?”
“恩,因為就算靠近你,你的酸液噴殺也幾乎沒有死角。”烏拉拉吹著手掌,笑笑:“但現在我有冒險的理由,因為你的眼角必須留點縫給她,難免心有旁鶩,我突然覺得嘛,我有三成的把握。”指著站在狩身後的蒙面女。
狩獰笑,腳一沉,高高躍起。
“三成?”狩張大嘴。
“夠了。”
烏拉拉屏氣凝神,腳往下奮力_跺,下水道圓形金屬蓋飛起。
酸雨暴落,烏拉拉抄起厚重的金屬圓板,衝出。
烏拉拉用金屬板擋下落擊的酸彈,朝狩的落點繼續衝行。
蒙面女跳上,朝狩劈擊鎖鏈,狩瞪大眼睛,嘴一揪,三粒酸彈精準地射斷了鎖鏈。
但狩落地的瞬間,烏拉拉已經逼近,朝他射出溶解中的金屬盤!
狩一壓身,金屬盤在頭頂上呼呼飛過。
烏拉拉欺近!
“真想知道,我怎麼投到那罐烏龍茶?”
烏拉拉說完這句話時,已經掠過狩,蹲跪在十尺遠的地上。
蒙面女落下。
“剛剛,你從我身上拿走了什麼?”狩愣頭愣腦的。
狩明顯感覺到失去了什麼。
但仔細審視身子,卻一點痛癢都沒有。
“病。”烏拉拉緊緊握住手。
“病?”狩。
“如果你早一百年遇到我,你一定是個讀書上進,然後慢慢死掉的孩子。”烏拉拉嘆氣,看著彎彎曲曲的掌紋,打了個充滿濁氣的冷顫。
狩深呼吸,想朝烏拉拉吐射酸彈,卻只是一個勁地乾嘔。
肚子的不舒眼消失了?
狩驚訝小已,試著用意志力催吐,卻毫無作用。
“很多很多年,都沒吃過好吃的東西了吧?”烏拉拉咬著手指,血咒重新紛飛,鎖在身上。
符無言。
“去吃個東西吧?”烏拉拉指著散落在地上,摻雜在無數碎玻璃裡的糖炒栗子。
狩兩眼無神,蹲下,剝了個炒栗子,端看著裡頭的果實。
吃下。
慢慢地咀嚼。
兩行淚水,崩潰般從狩的眼中滾出。
然後是場痛哭,無可遏抑的嚎啕大哭。
“走吧,躲起來吧,吃個夠吧,這世上有太多東西比人血好吃多了。”烏拉拉苦笑,好想吐,好想吐。
他很仁慈。
一向如此。
蒙面女不得不讓開一條路。
對她來說,失去能力的狩,這樣的結局也已經足夠。
於是她轉身,用最快的速度消失。
烏拉拉沒有問之後怎麼聯絡,畢竟擁有這樣相同志業的人,在這個城市還會繼續遇見的。如果彼此都能堅強活下去的話。
警車趕來的時候,冷清的現場只剩一個兀自昏迷大睡的大漢。
“怎辦?”小警察搔搔頭。
“帶走他啊怎辦?”老警官抽著煙,神色疲憊。
今天晚上碼頭不知怎麼搞的,一團亂。趕去的大批警力卻只負責交通管制,不得進入碼頭管事。
也不知是誰下的命令,竟然所有船隻都不準卸貨裝貨.抗議的電話幾乎癱瘓了警署,水警的船也通通被高層抽調精光,只能用無線電逐一向漁民商家警告。
但電視臺上的今夜新聞,卻很有默契地忽略碼頭髮生的事。
“這城市快不能住人吶!”老警官牢騷,踩熄菸蒂。
城市另一角,一間破廟的掛單齋房裡。
一把藍色吉他。
一隻頸子有如西裝白襯衫的黑貓,偎在一個大男孩旁,享受著冷掉的薯條。
大男孩全身都是難看的傷疤,有的黃有的紅,湯湯水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