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穀說道:“鉞國不保,既然已經守不住,你難道真能坐以待斃不成?當年,玄天門也曾守不住,舉派搬遷……”
司若聽到這裡哪還不明白包穀的意思。玄天門舉派搬遷,遷去哪了?包穀的虛空寶界中!這一走,便等於放棄鉞國的基業,放棄鉞國境內的無辜百姓。軍隊可以撤走,城池可以搬走,可那廣袤無垠的大地,以及大地上的生靈、難以數計的凡人,怎麼辦?鉞國撤了,那些無辜凡人怎麼辦?在魃禍面前,他們怎麼辦?他們搬不走山川大地,沒有山川大地,沒有立足地,凡人如何存活?他們三天不吃飯就得餓死!如果沒有聯盟大軍的圍攻,或許她還能央包穀與鉞國一起想辦法將山川大地一起挪起那虛空寶界中,再以法陣生成星辰日月四季氣象。可在聯盟大軍的圍攻下,各路勢力虎視眈眈,包穀興許連面都不肯露,又怎麼會冒那被搶走虛空寶界的絕大危險出手相助?
包穀聽得司若沉默許久,非常有耐心地等著,沒有掐斷傳音玉符。
許久,司若沉緩的聲音響起:“包穀,作為鉞國女皇,我不能棄天下萬民於不顧,我若率領大軍撤走,凡間的生靈怎麼辦?我幫你滅了潛龍淵,你幫鉞國保下一個傳承,上都作為鉞國的陪都,亦是司家的龍興之地,是司家的祖地,我想拜託給你。”
司若“託孤”,這包穀的心情愈發沉重。包穀說道:“司若,我沒有那法力挪動一座城,虛空寶界是我的身家性命所在,我亦不能交託給任何人操控。對不起。”你揹負著鉞國億萬臣民,我何償沒有揹負玄天山脈的傳承。虛空寶界的誘惑太大,她不敢交給旁人去操控。她的話音一頓,說:“虛空寶界中的玄天山脈佔地極廣,可以給鉞國劃出一塊地方,城池搬不走,但可以將人遷進去。你挑中合適的人送到蒼都城的砍幫分堂,我會去把他們帶走,不會讓鉞國斷了傳承。”
司若道了聲:“多謝!”她又說了句:“我會幫你滅了潛龍淵。”便掐斷了與包穀的聯絡。
玉宓沉默不語。
曲迤柔低嘆道:“鉞國女皇是位好帝王。”
包穀一陣煩燥。這時候讓鉞國打潛龍淵,不過是增加鉞國和負擔和消耗罷了。雖說,司若已經存了死志,對鉞國來說,亡在聯盟大軍手上是亡,亡在魃禍上是亡,亡在潛龍淵亦是亡。能幫她一把,做筆交易,保下鉞國的一道傳承,是筆劃算的買賣。可包穀於心不忍,魃禍當頭,不該再內訌下去。可這內訌不是她想止便止得住的。這場仗不是砍幫和鉞國要打,而是聯盟大軍在挑起,鉞國和砍幫都只是被迫反擊……
包穀再一次聯絡,聯絡上以後,她說道:“這場禍是誰惹的,由誰去背,鉞國不該亡!去荒古山脈外圍建傳送域門,把傳送域門扔向荒古山脈,將禍水引向引起這場大禍的修仙界各方勢力。他們憑什麼逼我們去死我們就要去死?要死大家一起死。”說完,直接掐斷與司若的聯絡,傳令王鼎讓砍幫的人大肆修建傳送域門,將刻好攻打鉞國和砍幫勢力大本營老窩子座標的傳送域門扔進荒古山脈,由遠端操控啟用!讓荒古山脈裡的鬼東西可以透過傳送域門直接出現在這些大禍臨頭還要內鬥的勢力的老巢!
命令下達,王鼎大叫一聲:“令主三思!”聲音都變了調!
玉宓和曲迤柔瞪圓雙眸難以置信地看向包穀。
曲迤柔站起身渾身戰慄地叫道:“你這是在支助魃禍的蔓延擴張!一旦如此,魃禍將瞬間卷席整個修仙界……”
包穀問道:“我不這樣,魃禍就不會蔓延嗎?我不這樣,他們能放下內訌去對付魃麼?禍不到自己頭上,他們想的只是讓砍幫和鉞國去背,這場禍是誰闖出來的?他們把事情想得太美了!想逼我去請師母出手對付魃?還想再上演一場當年修仙界利用完妖族對付魃再在背後捅一刀的戲碼?做他們的春秋大美夢!”
曲迤柔被包穀噎得無言以對,直擰眉頭。
王鼎深吸口氣,喚道:“令主,傳送域門……會讓魃禍將來更難對付。”
包穀問道:“你們在建造域門的時候不會埋下手段控制域門的損毀?”
王鼎沉沉地嘆了口氣,說:“屬下遵旨。那現在的戰局……”
包穀說道:“你看著辦。反正傳送域門你要扔,要保證敵對勢力每個勢力的老巢都能收到好幾個。”
王鼎應了聲:“是。屬下告辭!”掐斷了與包穀的聯絡。
玉宓起身,走到包穀的身邊,將氣憤難平的包穀攬在懷裡。她不知道包穀這樣做是對是錯,她只知道包穀極少有這樣大的情緒波動和憤怒。這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