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她還記得自己剛有靈智的時候對鮮血幾乎沒有抗拒力,見到活物就想撲上去把血喝光,喝完血後還肉都捨不得放過。
魃本來是打算賭氣當著包穀的面生吃活人來氣包穀來著,卻發現包穀壓根兒沒感覺,依然專注地修煉。不過喝到嘴裡的美味鮮血倒是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她一口氣把這修仙者的血喝個精光,順道把他身上的精氣也吸得乾乾淨淨,剛才還活生生的一個大活人瞬間化成了一個嘴巴張開到極至、滿臉驚恐、面目扭曲的乾屍。她再把這乾屍往包穀的身上一砸,但聽空氣中發出一聲沉悶的“砰”地一聲氣流震顫聲響,一股令人心悸的劍氣瀰漫開來在那乾屍觸及包穀的瞬間便將它削成了齏粉,那骨灰伴隨著碎散的頭髮和衣服碎片飄落向包穀的身上,又被包穀身上那道淡淡的護體勁氣給隔離,緩緩地落在包穀的周圍,落了一圈。
血獄世界裡的那些血食口糧又遭到一次驚嚇,饒是修仙者的意志強大、心意堅定,在積年累月的這種驚嚇和絕望中,也有不少人嚇瘋了!
魃以前覺得生吃人是無上鮮美的美味,可這會兒卻覺得滿嘴血腥味比起吃靈珍的味道差遠了。那血腥味在嘴裡飄散,弄得自己像茹毛飲血的野人,便又翻出包穀給她準備的洗漱用口跑去刷了個牙才覺清爽了些。
她刷完牙便又回到包穀的房裡盤膝坐在包穀的身邊,眼巴巴地瞅著包穀又沒忍住眼饞起來。
她一早就看出包穀雖然是融合了戰神劍,但並沒有融合劍意,壓根兒不會用戰神劍,連戰神劍的一成威力都發揮都不出來。她看包穀此刻的動靜,倒像是在融合劍意和劍魂。她在想如果包穀融合成功後,能夠發揮戰神劍的全部威力,她還能打得過包穀麼?她要不要穿上神金鎧甲趁機捅包穀幾下,讓包穀融合不成?
再一想,覺得自己這樣才太小人行勁,不夠光明正大。她又再想,包穀總誆她、坑她,把她當傻子騙,也不夠正大光明啊!可是包穀不正大光明、做小人行勁,若自己學包穀便和包穀一樣成為小人。況且,包穀只是騙她、誆她,又沒有在她的背後捅刀子,她大不了誆回來騙回來就是了,魃自認沒少誆騙包穀,就拿拜包穀這師來說,戰王族一般都只傳自己族內子嗣後代,極少收外族子弟為徒,偶爾收,那也是千挑萬選擇出來。雖說自己擁有天帝血脈,可她現在成了鬼不鬼仙不仙的東西,戰王族是絕對不會收她這樣靠吃人汲取生命所需的非仙非鬼的屍類進門的。包穀不懂,這才把她收進了門。
好歹是自己的便宜師傅,魃終究沒好意思下手,默默地摸著鼻子出去了。
魃知道融合戰神劍不容易,可她沒想到包穀這一融合就沒完沒了,害她都沒有靈珍寶藥燉人肉。
生吃吧,有血腥味,她現在對血腥味有點嫌棄,燉著吃吧,沒加靈珍寶藥的人肉燉熟後比生吃還難吃,她這麼不挑食的魃捏著鼻子都吃不下去,生生浪費了一整個人。
包穀融合戰神劍叫不醒,魃就只能自己想辦法去找靈珍寶藥,好在有些艦造上已經開始種植靈藥,那種三五年期的靈藥已經能吃,魃便打起那裡的靈珍寶藥的主意。
二三階靈藥和七八九階靈藥燉起來的效果完全不一樣,魃在連續扔了三個月燉熟了卻不好吃的人肉後,氣沖沖地衝進包穀的起居室想把包穀給弄醒。她站在包穀的跟前,怒視包穀看了半天,還是擔心萬一包穀在緊要關頭,自己這麼一弄,包穀走火入魔死了或者是意識湮滅,她以後就再沒有靈珍寶藥可以吃了。
最後,魃只能無比憋屈地去搶那些修仙者在艦船上試種的一點靈珍、勉為其難地隔上一兩個月才吃一次低階靈藥燉的人肉。
魃不知道包穀什麼時候能融合完成出關,就只有兩艘艦造上有試種的兩塊小藥園,她豈能再容這些修仙者插手她的這點靈珍,每天除了去瞅幾眼包穀什麼時候醒恢復她的優質生活待遇就是蹲在藥園中,莫說修仙者過來拔一株靈珍,就算是長條蟲子她也要把那蟲子滅成灰。
包穀不出現,魃將靈珍藥園給佔據了,三十萬修仙者接連半年沒得到供給,恐慌在蔓延。
在這虛空中失去靈珍丹藥的補充,就算是放他們走那都是一個死。
包穀半年沒出現,還沒個交待,有魃守著包穀成天咬牙切齒一副要活吃人的模樣,他們連包穀棲身的艦船都不敢靠近,更別提去打聽。要知道這是虛空啊,唯一的能量補充就是靠包穀給的丹藥和靈珍,能維持生存所需的消耗卻是在修仙界時的十倍不止。畢竟那時候是可以從天地間吸取靈力補充的,畢竟那時候行動是可以馭風飛行的,在這裡別說是挪個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