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艦建好、挖光這些隕石後的際遇。
有一些心懷大志、力求上進的人想往包穀身邊湊、得到包穀的重用,當中的有些人憑藉真才實幹確實被委以重任、得到的待遇有所提高,但這待遇也只是住的地方稍微好一些、得到的丹藥靈果好一些而已,像以前那種僕奴成群、姬妾成堆、恣意享受、隨意決定別人生死的日子是一去不復還。不僅如此,大家都是包穀的僕奴,都是包穀的私產,若是誰敢仗著自己的修為高、戰力強欺凌他人損及包穀的私產,若是情節輕的自有規章制度處置,若是過份的——想想魃的口糧問題,就沒有過份的。還有一些人想從包穀的喜好方面下手,這部份人不敢輕舉妄動,先小心地觀察包穀、琢磨包穀的脾氣喜好,以便投其所好,然後便——消停了,繼續老老實實地幹活。他們透過各方面的旁敲擊側及觀察發現包穀只有一個喜好——喜靜!
第三百五十九章 互坑
包穀耐得住虛空的寂寞和孤獨,卻耐不住時間的飛逝。一個晃神或一通忙碌,十天半月或幾個月就過去了,三年時間過起來就像只過了兩三個月。
她每次去注意時間時都覺心驚膽戰。時間消逝得太快,又或者是她的進展太慢,她怕把時間耗在這裡,怕在這虛空中就這樣耗盡了生命。她怕那一絲渺茫的相見機會被這飛速消逝的時間磨滅。她怕再也見不到玉宓,從此永別。她在離開前就知道以後會是什麼處境,離開就等到失去一切,失去至親、至愛,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失去愈發凸顯。她想玉宓,思念就像刻進了骨頭裡、滲進了骨髓裡化成熬骨的相思。她以前怨過玉宓不辭而別,怨過玉宓以身涉險還不告訴她,怨過玉宓冒險時不為她想想。她誆著魃放逐虛空是為了帶走魃這個禍害何嘗不是和玉宓賭氣?如今一切的怨、一切的怒都消彌,只求還能再見她一面。
包穀將視線從漏斗上收回,卻一眼瞥見魃正歪歪地靠在她的軟榻上睜著一雙宛若浩瀚星空的漂亮眼睛饒有趣味地盯著自己,嘴裡傳出果核碎裂聲響。她的視線朝旁邊小几上的果盤裡一瞥,滿滿的一盤靈果連枚果核都沒有剩下。魃的牙口好,一口下去能把大羅赤金咬下一個缺,這些堅固如鐵的果核對魃來說只能算是嘎嘣脆好滋味!不然怎麼會每次吃靈果連果核都吭哧吭哧地啃光了?
魃將最後一顆靈果的果核吃完後,一臉的意猶未盡,拿眼瞅著包穀,那眼巴巴的眼神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包穀全當沒看見魃那可憐的小眼神,繼續賣頭批閱玉簡。她才可憐好不好?
三十萬人管理起來並不麻煩,但因為缺少一個王鼎這樣的管家幫她,一時又挑不到合適的人選,許多瑣碎的事務都只能自己處理。
待包穀把賬本看完,起身將桌子上的玉簡收進超大儲物袋時,發現玉簡少了。她的眼角餘光瞥見書桌下有一個人影,探頭一看赫然見到魃正曲膝坐在書桌邊的地上,膝蓋上正攤著她少了的那幾卷玉簡。包穀蹲下身子朝魃看去,發現魃正看得入神。她好奇地打量著魃問:“你看什麼?”
魃一臉嫌棄地將玉簡還給包穀,說:“真不知道這些有什麼好看的!”
包穀抱住魃順手扔回來的玉簡,說:“這是賬冊,每個月出產多少礦、冶煉出多少金屬、開採出多少玉以及其它資源、花費多少全在這上面。管賬和管人一樣重要。”和魃朝夕相處這麼多年,對魃也算有了一些瞭解。拋開魃將人當口糧這一點,魃其實不壞。她和魃約定好的事情,魃一直遵守約定,從未有過違背,魃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卻從來沒有鬧出過任何事。魃經常會擺出一副“其實我瞧不上你”的樣子,實則非常乖巧。這麼多年的朝夕相伴,多少也生出了些感情。
魃歪著頭睇著包穀,問:“能出什麼亂子?”她心說:“我都盯著呢!就等著他們犯錯!”
包穀閒加上對魃的印象不壞,索性和魃說起管賬和管人上的事。
她說著說著,便發現魃歪著頭滿眼狡黠地看著她。魃的模樣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大小,又被她那超大儲物袋中的各類靈珍、萬年寶藥養得連下巴都隱隱透出幾分圓潤,使得這修仙界人人聞風喪膽的魃看起來就像個嬌憨不諳世事的天真少女。便如此刻,這雙眸子裡雖透著幾分狡黠,可那靈動閃亮的眸光宛若清泉般不帶絲毫雜質的清澈,看得包穀下意識地想抬起手在魃的頭上摸一摸。她問:“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魃笑盈盈地問:“你這是在教我管賬麼?”
包穀“嗯”了聲,說:“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技多不壓身。”
魃的眉毛一挑,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