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融化的鬼門飛針形成的銀白色液體。
靈兒落了回來,氣憤地叫道:“讓他跑了!你倆都沒事吧?”
包穀取出傷藥灑在玉宓的手掌上,又取出布條替玉宓包紮受傷的手,她的眉頭緊顰,一言不發。
玉宓說:“灑上傷藥,一會兒就好了,不用包紮。”作為元嬰期的修仙者受了傷還需要包紮,這會笑死人的。
包穀一氣呵成地為玉宓包紮好傷口,冷聲說:“張嘴!”取出內服的丹藥送到玉宓嘴邊。
玉宓一看居然是售價極貴的完美品質療傷聖丹,這丹,不說起死回生,但也足夠讓重傷垂死的人緩過來、活下來。她頓覺肉痛,很想問:“可以不吃嗎?”可見包穀那副要殺人的冷厲模樣,她只能乖乖的張嘴忍住肉痛把丹藥含在嘴裡,都不用吞,丹藥入口即化,好幾百枚靈石就這麼進了肚子。
玉修羅見到玉宓和包穀忙完,問:“你剛才化掉鬼門飛針這一手是什麼本事?”
包穀淡聲說道:“算不得什麼本事,就是融器而已。回吧,玉修羅,借你們的傳送域門一用。”
玉修羅“啊”地一聲,問:“你們要回了?”
包穀“嗯”了聲,說:“後會有期。”
玉修羅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她認為包穀是去搬救兵來和醉花樓打一架,可憑玄天門那點……想當初玄天門走的時候只剩下幾十號人,即使有修仙資源作後盾,短短十年也發展不到哪裡去,包穀能搬來什麼救兵?就算把南山一劍請來,以一個南山一劍也對付不了一個大勢力啊!她問:“你真回了?”
包穀渾身上下都冒著肅冷之氣、寒氣直冒。誰敢動玉宓,她要誰死!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仍是!
包穀要回,玉修羅也不好說什麼,只得讓隨從把包穀牢牢實實地護在中間,先護送回追魂閣。
玉宓知道包穀是動了真怒。她,從來都是包穀的逆鱗。這讓玉宓動容,暖心,又心疼,柔聲說:“我已經無礙,彆氣了。”
這些年包穀一直在雲海密林修行,雖沒有外出,但因為經營買賣和擴張的事,難免與人有衝突,關於包穀的一些傳聞她還是隱約知道的。
見到他們要走,人群裡又有人喊:“玄月古城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包穀神情幽冷,一語不發,身上的玄天劍威卻釋放開來,她冰冷的聲音響起:“誰想引火燒身就再出一聲試試!”殺氣凜然、劍威騰騰,彷彿原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把極欲飲血的絕世兇劍!
立身君府護衛群中的君公子冷眼睨著包穀,說:“姑娘好大的威風!當玄月古城是什麼地方?當君府是什麼地方?想了人,想走就能走嗎?”
包穀倏地莞爾而笑,說:“那我就殺了你再走!”她說道:“師姐、靈兒、玉修羅,你們退開!”
君公子的手一揚,他身旁的君府高手便朝包穀衝殺了過去。
玉修羅的手往腰間的彎刀上一勾,彎刀握在空中,勁直遁入虛空,朝著君府的人潛了過去。她一動,追魂閣的人跟著動了。靈兒早在君公子揚手的瞬間朝著君府的人衝殺過去。
君府的人此次有備而來,當即一面照妖鏡升到空中,直直地罩向靈兒和玉宓,想令化為人形的大妖現出形來。
靈兒在心裡暗哧一聲:“你照個屁!你當九階聖物小龍草是白吃的!”她的額間突然出現一條縫,那條縫一睜開,赫然露出一雙重瞳雙眼,眸中精光一閃,一道白光射出,落在照妖鏡上,那照妖鏡當場炸成碎片,那拿照妖鏡的修仙者瞬間便被照妖鏡炸燬的能量波動捲住與照妖鏡一同轟碎!整個人化作漫天血肉,碎散四起,便是元嬰期的修為也只能飲恨當場。
靈兒殺入君府一行當中,玉宓卻憂心包穀安危不敢遠離包穀。她不再收斂氣息,一股凝如實質的血煞氣息陡然從她的身上瀰漫開來,那股煞氣一出,使得玉宓宛若地獄裡走出來的浴血修羅。她身上的煞氣全是一條一條鮮活的人命、且是修仙者的人命堆積凝鍊而來的,使得她這個人都變得極度凶煞。
周遭的修仙者莫不紛紛身後。他們太明白這種煞氣太表什麼了!這樣兇厲的殺氣,莫說是人,便是厲鬼都得避退!倒不是這煞氣有多可怕,這煞氣並不實質的危險,但這煞氣代表著面前這戴著面具的女人是個殺星、殺神!能形成這種煞氣,說明死在她手上的修仙者若能把屍體收積起來足夠堆出一座屍山來!
這莫不是要再出一個追魂閣主?
有君府的人繞過靈兒衝殺到玉宓和包穀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