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玉修羅挫敗地坐了回去,說出“你比我好看”的話,正要張口,又見玉修羅氣憤地瞪著自己的臉,彷彿有深仇大恨似的。她感到有無數神念落在自己身上,周圍的人都盯著自己的臉,弱弱地說:“玉修羅,能把我的面紗還給我嗎?”
玉修羅氣哼哼地叫道:“不還!”還很壞地把包穀的面紗湊到跟前用力嗅了嗅,好香啊,靈珍寶藥的味道混著淡淡的女子幽香,令讓她有幾分心馳神蕩,呼吸再次一凝。她經常與某人在床間廝混,對那事極為熟稔,聞得這幽香再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兒,心念不由得往某方面飄了下,嚇得她趕緊收斂心神,不敢作她想。
包穀無語,默默地從超大儲物袋中又摸出一張面紗,把臉遮了起來。出門在外,衣服得多備幾套,面紗亦是如此。她備了十幾套,丟一張面紗亦是無妨。結果她剛把面紗掛上,卻見玉修羅像面紗燙手似的給她扔了回來,玉修羅的神情還頗有幾分不自在。她收回面紗,抬眼看向玉修羅,問:“現在能移駕別處,飲酒一敘麼?”
玉修羅輕哼一聲,眉眼一挑,睨著包穀,問:“你就不怕我把你給擄了?”說話間卻是放出神念朝四周搜去。她就不信這女人出門敢不帶護道者!若沒帶護道士,只怕早被擄走、被人按在床弟間辦了。
包穀的眸中劃過一絲不解,問:“擄我做什麼?”
玉修羅氣叫道:“你明知故問啊,你既然有信心來和我比臉,自然知道自己這張臉有多妖孽,便不知你這張臉能多給你招禍麼?”
包穀鬱悶地說:“所以我才戴著面紗啊,結果你非要揭。”
玉修羅叫道:“這怪我?誰叫你要和我比臉的!”
包穀覺得自己好冤!她只是想把玉修羅引過來,沒想真比啊,她都說清楚了,玉修羅不僅非要比還強行動粗。她很無奈地問:“我們能不聊‘臉’、說點別的嗎?”
玉修羅點頭,說:“行,報上你的名號來歷。”
包穀很無奈地說:“玉修羅,我說過我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見不得人。要談,尋個沒有旁人的地方,詳談。我有事找你,想請你師傅出手幫我砍幾個人。”
玉修羅冷哼道:“請我師傅出手幫你砍人?你出得起價麼?”
包穀心說:“又不是沒請過你師傅出手。”可這話她不能說出來啊,以她的身份境界再把這話說出來,身份也就曝光了。她說:“我既然帶著誠意而來,自然是出得起價。”
玉修羅起身,說道:“行,你隨我來。”又冷冷地在包穀那被輕紗遮住的臉上掃了幾眼,暗罵聲:“妖孽!”她在心裡“嗚”地狂哭:“我的第一美人頭銜啊!”結果,對方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居然不鹹不淡地來說了句:“你還是玄月古城第一美人,我不是玄月古城的人。”氣得玉修羅轉身瞪著那妖孽想一巴掌把她拍到一樓地板縫裡去!
包穀跟在玉修羅的身邊,清冷的聲音略有幾分鬱悶,說:“玉修羅,即使我這些年的變化很大,你認不出我,難道沒覺得我眼熟麼?”
玉修羅問:“我認識你麼?不過說到眼熟,你和包穀長得倒有幾分相似。可你要是包穀,我把我的腦袋摘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包穀深深地看了眼玉修羅,問:“包穀是誰?”這話自然是問給旁人聽的,表示她不知道包穀,和包穀沒關係,省得真有人看她和包穀長得相似,猜到她的身份。
玉修羅懶得搭理包穀,扭頭就走。
玉修羅不招呼包穀,追魂閣的人亦沒搭理她,包穀只能祭出飛劍跟在玉修羅的身後來到追魂閣。她一路上都感覺有視線跟著自己,似乎有誰暗中尾隨。她估計可能是自己在酒樓裡露了臉,招來了麻煩。
不多時,包穀便跟著玉修羅一行來到位於城南的追魂閣堂口。她踏進追魂閣裡,那跟了她一路的被跟蹤的感覺便消失了。顯然那盯著她的人不敢闖進追魂閣來,或許退走,或許會守在外面。
她跟在玉修羅的身後進入正廳。
玉修羅往正位上的大椅裡一坐,整個人便沒進了那幽暗的陰影裡,只隱約露出一個輪廓,給人一股沉壓壓、難以摸捉的威壓感,像一頭蟄伏在幽暗中的巨獸,又像一道幽靈。玉修羅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有什麼事,直說吧。”
包穀清楚地感覺到玉修羅那凝視在自己身上的神線,她略作沉吟,問:“你這裡的人都信得過嗎?”
玉修羅冷哼一聲,說:“自然!”她哼笑一聲,說:“你還真是見不得人啊!行,我讓左右退下!”說罷,衣袖一拂,說:“都退下!”將左右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