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瞬間便冷了下來,原就有些清冷的容顏頓時更添幾分幽冷。她摸出裝有剩下三枚雪顏丹的玉瓶往玉宓那一扔,轉身就走。
玉宓見到包穀的神情變化,問:“生氣了?”
包穀搖頭,說:“沒有,只是不喜這些落到身上的神念。”這卻是沒有辦法阻止的事。
玉宓也不喜歡。包穀這樣出門便免不了招來那些窺探。她說:“快些走吧。”
玉修羅卻很釋然,說:“他們愛看便讓他們看去吧!臉不就是長來看的麼?”
包穀:“……”
忽然,旁邊有一道白光閃過,跟著一匹通體雪白的大老虎橫落在距離包穀約有一丈開外、擋住了包穀一行的去路。這白老虎長近丈、壯如小山,虎踞於前方,周身氣勢凜然。
包穀看不透它的實力,憑它的實力斷定應是化形期的妖獸!
白老虎的身上坐著一個面貌約在二十三四歲間的男子。這男子一席白色錦袍,手執耀著金玉光澤的寶扇,腰上掛著一塊質地不明的令牌,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君”字,字牌上烙著“君”家的標誌。包穀頓時對此人的身份明瞭——玄月古城第一勢力君家的人。
玉修羅認出來人,眉毛一挑,聲音略冷,說:“君合歡,知道好狗不擋路幾個字怎麼寫麼?”
一隊身騎妖獸的人來到君合歡的身後,瞧他們的穿戴應該是君合歡的護衛隊。
包穀原以為玉修羅就張排場、夠招搖,結果這君合歡一出,這一眾護衛和妖獸立即將玉修羅比得非常低調起來。
君合歡坐在白虎背上,對玉修羅理不也理,一雙鳳眼打量著包穀的容顏,薄薄的玉唇微微翹起,臉上滿是興趣。他一臉悠長地看著包穀,說:“聽聞玉修羅與人比臉比輸了,想必那人便是你吧!你叫什麼名字,向本公子道來。”
玉宓的臉色陰冷,邁步便要擋在包穀身前。
包穀微一抬手,擋住玉宓,抬眼睨向君合歡,眸光幽冷、不動如山。這人的實力不俗,那身氣勢至少是元嬰期,像他們這樣的存在,身上的護身保命的東西亦是不少。她朱唇微啟,齒間輕輕吐出一個字:“滾!”
君合歡哈哈大笑,笑著問道:“你有什麼底氣讓本公子滾?莫說你,你問問你身邊的玉修羅,她有沒有底氣讓本公子滾!”
玉修羅滿臉冰冷,冰寒的聲音響起:“我看你是在找死!”
君合歡睨著玉修羅問:“你砍得了本公子的人頭嗎?你敢砍麼?你不就是仗著有個護短的師傅麼?旁人懼她追魂閣主,我可不懼!”說完又把視線落在包穀身上,笑呵呵地說:“小美人兒,去我君府做客如何?”
包穀眉頭微顰,面露沉吟之色。
君合歡等了一會兒,問:“如何?考慮得怎麼樣了?你若能做本公子侍妻,本公子保你有用不之盡的修仙資源,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包穀聽到君合歡這話,輕輕點頭,說:“我考慮好了!”
君合歡“哈哈”大笑,說:“爽快!如此美人,本公子喜歡!”說罷便朝包穀伸出手去。
包穀淡聲說:“作為一個遊歷此地的外來者,我不應惹事,可倘若你再冒犯,我便取你性命。我說到做到。”
君合歡愣了下,隨即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便,說:“就憑你?築基期的實力?哈哈哈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玉宓的神情一片陰寒,扭頭對玉修羅說:“玉修羅,你退後!”
玉修羅卻是不退,說:“早看他不順眼了。”手指拂過腰間的腰刀,渾身戰意凜然。
君合歡身下的那匹白虎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
包穀扭頭看向玉修羅,淡聲說道:“是他犯到我,不是犯到你玉修羅,我說過要取他性命便是要取他性命,你出手便是為他留命。”
君合歡笑得渾身肚子都疼了,問:“小美人兒,你……怎麼殺我?就你,還有這戴面具的?”
靈兒一本正經地說了句:“唔,還有我。”
君合歡說:“三位美人兒,來,來殺本公子。哈哈……”
包穀冷聲說:“師姐,靈兒,一個不留!”
玉修羅驚得大叫一聲:“包——喂——等——”她的話音未落,原本立在跟前的玉宓和靈兒陡然消失,玄月古城的街道上突然颳起了一陣妖風、一片黑沉沉的濃霧罩得周圍什麼都看不見。伴隨黑霧湧現的是一股強大到令人驚懼絕望的妖獸氣息!便是玉修羅這樣的修為,也只覺一陣渾身發寒,這氣息,猶如妖獸中的皇者,其威沉壓壓地壓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