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瀠接住雪清給她的藥,委委屈屈地說:“你給塗。”見雪清不理她,又說:“屁股疼。”發現雪清都到門口了,又說:“屁股疼上不了戰場。”
雪清扔給清瀠一句:“那就好好在這守著你師傅。”召回萬物真靈鼎,幾個邁步便消失無蹤。
清瀠又一把抱住懸在身前的煉天鼎,又揉了揉屁股,心說:“被帝鼎砸中真疼啊。”壞壞小狐狸當時肯定是疼哭了。她在戰場上用鼎砸人砸習慣了,被壞壞小狐狸笑話了,一下子急眼了就砸了上去。清瀠忽然想起,萬一師傅知道自己用煉天鼎砸了她師母……
清瀠滿眼驚嚇得眨了眨眼,一手捂住抽疼抽疼的屁股一手抱鼎一扭一拐地奔向通往妖域的傳送域門跟在雪清的身後“逃”回妖域。
雪清剛邁出傳送域門就發現清瀠緊跟身後鑽了出來。她眼帶疑問地看向清瀠。
清瀠弱弱地看著雪清,說:“那個,壞壞小狐狸,那個,那個……我捶你的事,你可別跟我師傅說啊。”
雪清沒好氣地掃了眼清瀠,心道:“你師傅能不能熬過這一劫……”想到這,頓覺心頭堵得慌,一陣煩亂。
清瀠見到雪清這樣,又趕緊說:“大不了你再笑話我不長胸,我不打你。”
雪清低嘆口氣,放軟語氣道:“沒事,自己回去塗點藥吧。”扭頭走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仙帝發難
雪清踏進自己的宮殿外大門遠遠地便看見玄月坐在她待客的前殿喝茶。她邁進殿中,問:“你怎麼來了?”玄月監國理政,諸事繁忙,極少有時間來她這裡閒坐,更何況是她不在時等在這裡,顯是有要事。
玄月一扭頭便瞥見宮門口處步伐有點不太自然的清瀠,她的眉毛一挑,道:“清瀠這小呆子怎麼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受傷了?怎麼可能?就清瀠這流著帝脈血液的大羅金仙境帝女化成魃又再融過鼎級帝器體魄罕稱舉世罕見,簡直就是個人形帝器,居然受傷了?她問道:“仙帝傷的?”
雪清道:“她口無遮攔,被我訓了。”
玄月恍然。
清瀠自然也看到了玄月,結果聽到雪清說她口沒遮攔,頓時不樂意,她皺起鼻子輕哼一聲,轉身回了自己居住的側殿,撲到軟榻上趴著。她想了想,不甘心,又取出傳音玉符與玄月聯絡,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被帝器傷到要害,起不了床,要臥床休養。”言下之意就是我請假了,你有事別叫我,打仗也別來喊我。
以清瀠的來歷再加上她天天把世間最頂級的丹藥當零嘴吃,又吞噬了大量的天階妖獸精華,其氣血之旺盛不輸帝境強者,莫說只是被她孃親輕輕拍了下,哪怕是真遇上帝境強者轟碎了全身筋骨五臟六腑,只要不是受到道傷都能轉瞬癒合。玄月知道清瀠這是捱了教訓心裡委屈在撒嬌呢,不由是莞爾。她說道:“那就好好養著,我一會兒帶上靈珍寶藥去看你。”
雖說清瀠霸道了點,行事橫衝直撞無所顧忌,但卻是很好哄,聽到有靈珍寶藥安慰,道:“我要公雞大仙新煉的仙丹,十瓶。”
玄月問:“不要你太師傅煉的丹了?”
清瀠偏頭想了想,說:“不要,留給師傅。”
玄月道:“行,我一會兒去看你。”說完,掐斷了傳音玉符的聯絡。她見到自家孃親眉宇間隱約有一縷鬱燥煩悶之色,直言問道:“可是包穀出事了?”
雪清輕輕點頭,簡單地把包穀的情況說了說。
玄月沉吟不語地埋頭喝著茶。她爹爹不在了,留下一把玄天劍融進了包穀的體內,收包穀為衣缽傳人,因著她爹爹的關係,她孃親對包穀格外看重。
雪清知道玄月來這裡有事,她亦能猜到是為什麼事。
玄月將杯裡的茶喝完,才說:“仙帝遣使入妖域見金雕妖皇,問妖域為何擅自撕毀仙妖兩域互不侵犯條約,又以千萬大軍壓境,要求妖域給交待。老祖宗、孃親、清瀠,你們三位動用了六件帝器公然插手仙域內務,我們家老祖宗還把仙域的一個王族的老窩子給夷平了,這事已經傳遍妖域,整個妖域盡皆震動。金雕妖皇已發下討伐檄文號召妖域各部族征討天狐皇族,便是歸附我們天狐皇族的諸多部族也來到我的金帳問我天狐皇族此舉意欲何為?”她抬眼看向雪清,道:“孃親,此事,我們不佔理。”不管出自什麼原因,天狐皇族執帝器到仙域夷平人家王族老巢是事實,涅槃後的天狐妖皇跑到仙域惹上事端亦是事實。莫說包穀是人族,就算是靈兒這位最正統的天狐皇族嫡脈跑到仙域去惹事在仙域被打死了都與人無尤!誰叫你好端端的一隻妖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