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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女……呃,你的朋友?”

“其實,剛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蕭琛只是簡單的陳述,看不出什麼表情。

看他整個的氣質和穿著打扮,多半是出自名門,雖然人們現在對同性戀的看法和以前不同了,但他們這種上流社會的人還是會承受很大的輿論壓力。

景北明白,忙擺手道,“其實你不用向我解釋,還有那個我剛剛的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因為沒親眼見過,真的沒別的意思,還有之前說你是色狼的事,是我沒搞清狀況,對不起啊。”

怪不得說她的身材沒看頭呢,人家壓根就喜歡男人,景北覺得自己還是趁早撤離的好,這種情況她覺得自己才是最尷尬的那個。

“你的包。”他修長的手指攤開,上面掛著景北剛剛扔出去砸他的包包。

“哦,謝謝。”景北慌忙接過,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景北停下了腳步,回頭,他走路的樣子很特別,既不像大多數個子高的人那樣微微馱著背,也不像現在很多年輕人那樣走路吊兒郎當左搖右晃的。他背挺得筆直,步子很穩,好看的像一道風景。

“作孽啊,這是在報復社會嗎?這麼好看竟然是個gay!”景北不禁搖頭惋惜道。

那時候的景北十七,蕭琛二十,她還是一個規規矩矩穿著長裙子的中學生,而他舉手投足間的氣息都不是她的世界所能見到的。景北知道,剛剛走廊裡穿梭的服務生們都在暗暗猜測他們的關係,這讓她有些尷尬,甚至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十七歲,在昏暗的、充斥著靡靡之音的ktv走廊裡,景北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那該死的約定俗成:上帝給了他令人豔羨的所有,外貌,家世,學識,必然會剝奪他正常的性取向。

“滴滴滴……”擺在床頭的鬧鐘不厭其煩地叫著,響了一遍又一遍,矇頭大睡的景北置若罔聞。停了一會兒,又重新響了起來,鈴聲固執得就像是一條被困在魚缸裡的金魚,奮力衝撞著封閉的空間裡那種不容分說的安靜。

景北閉著眼熟練地揪起枕頭邊的一個毛絨熊,直接砸了去,整個世界終於安靜了。

“親愛的,幫我看看哪一件好?”耳邊突然想起了陳綰央求的聲音。

景北崩潰地坐了起來,陳綰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她正對著小屋的鏡子焦躁不安地、一件一件地換衣裳。臉頰紅紅的,眼睛雪亮的像貓。

“這個不好看,這個也不好……你說我該怎麼辦?”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澈,只是情緒逐漸低落起來。

景北捏了捏額頭,“我說大小姐你昨晚折騰了一晚,今早還不消停,再說你真的……很在乎那個蕭琛?”

“嗯,這回是認真的。”陳綰努力地點著頭,生怕景北不相信似得。

陳綰站在清晨的窗前,輕輕地說,薄如蟬翼的陽光籠著她修長的腿和纖細的腳踝,她一邊肯定地講著,一邊舒展地伸長了胳膊,繞到腦後去綁頭髮,纖細的腰凸出來,臉龐光滑得發亮,眼睛清澈,嘴唇像剛洗完的鮮水果那樣微翹著,飽滿的豔。

景北出神地看著她,知道她這回認真了,這個缺心眼的女人!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就這樣子一門心思撲上去,你——”景北莫名地煩躁,不知道和誰在生氣,將枕頭狠狠地仍開。

第十一章 敢偷姑奶奶的錢

“知道的,其實我在大學時就喜歡他,說出來你也許會笑我,我那會兒在星巴克打工練習口語,他也經常到那裡,那時候我整整暗戀了他兩年,卻一直不敢問他的名字。”陳綰苦笑著說。

就在這一瞬間,景北在陳綰的眼睛裡,看到了某種或者可以被命名為“蛻變”的東西,陳綰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只愛玩的大小姐,根本不會在乎這些。

“他根本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樣,他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景北循循善誘地講著。

陳綰突然轉過臉來,怔怔地看著景北,衝她狡黠一笑,“怎麼?你認識他?對他這麼瞭解。”

景北別過頭,抑制住自己慌張的表情,“不……不認識,我只是說現在的那些富二代根本就是人模狗樣,他們的生活……”

“蕭琛不是富二代,他是富三代。”陳綰用她那神一般的思維反駁著。

她的邏輯總能讓景北瞬間“肅然起敬”,吐了口氣,“好,就算他是,但之前媒體也報過他的私生活糜爛。”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陳綰堅持道,“而且我能感受得到,我也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