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又怕又恨,一個人孤立無援地站在街角,希望有正義之士劈開風雨來拯救她吧?
不好意思,我不是正義之士,我就是那匹狼,不過我是被冤枉的。
不過班長之所以誤會,我行事魯莽,口不擇言也有重大的責任。
所以我調整了一下心態,準備走過去道歉,反正大喇叭也一再催促我道歉來著。
我盡力不讓腳下的旅遊鞋和石板路撞擊發出太大的動靜,但是我剛邁出一步,班長就jǐng覺地側過頭來,用錐子一樣的尖利目光逼視著我。
那目光好比是捨身炸碉堡的董存瑞,似乎在說“你再過來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我到不擔心班長隨身帶著炸藥包,倒是有點害怕她會不顧一切地逃到雨裡去。
於是我攤開手錶示我沒有進攻的意圖,還晃了晃雨傘,那意思是我只是來把雨傘還給你的。
好不容易挪動班長身邊,她仍然保持著十二分的jǐng惕,彷彿自己站在萬丈懸崖上面,一點敵人有任何異動,就立刻跳海。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班長倒先一步問道:
“你跟小芹用的也是這套把戲吧?”
“誒?什麼意思?”
“別裝傻了!”班長眼睛裡的恐懼全轉成了憤怒,“你利用女孩們心腸軟的弱點,用眼淚來迷惑她們,千方百計地把自己扮成一個溫柔的人,等到她們解除心防之後,就一鼓作氣,半強迫地和她們發生關係吧!”
“我原以為你只是愛打架而已,沒想到你比我想的壞十倍!壞一百倍!壞一千倍!”
“難以想象你對小芹,還有那些我不認識的女孩,都幹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啊!”
“我不要你摸過的傘,你拿著它快走吧,越遠越好!我不希望再看見你!”
越說越激動,這回可是真的在流眼淚了,彷彿不是為自己流的,而是為那些不慎落入我的魔爪的其他女孩子流的。
我真感動啊班長,你一顆公心為國為民的,是哪個畜生把你氣成這樣啊?要是找到你說的那個極品人渣,不用你動手,我親自把他打成殘廢啊!
我不還嘴,就站在旁邊讓班長盡情罵,等她罵累了,想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我把上島咖啡廳的優惠券掏出來給她看。
“罵累了沒有?哭餓了沒有?我正好有份雙人套餐,剛才只是想叫你跟我去吃點東西而已,怪我沒說清楚,對不起了。”
這句“對不起”有一半是為了跟大喇叭的承諾才說的,不過態度應該還算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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