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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時都顯得格外小心謹慎,只見浪花湧,不聞濺波聲。外婆橋四周的空氣彷彿都流動遲緩,近乎於凝固,二十丈方圓內點塵不起,片葉不飄,氣氛沉重,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天!

殺機!!

是殺機!!!

重重殺機!!!!

無限殺機!!!!!

嗜血惡魔般的殺機充斥在二十丈方圓的每一個角落,彷彿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了目標區域內的每一寸立體空間,被獵殺者看來一定是插翅難逃了。因為,雖然殺機重重猶如天羅地網,但是卻看不到一個獵殺者的身影,也看不出任何可疑的埋伏地點。看不出來的危險才是最大的危險,所以對被獵殺者來說,危險無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十六章(51——52頁)

處不在,處處是陷阱,步步是殺機。從這種不露痕跡的高明手段來看,這是一場由高手有組織,有計劃,有預謀精心打造的必殺之陣——佈局狙殺。

日影漸升。

橋,依舊古樸滄桑,靜如處子。

人,仍不見蹤影。

——無論是獵殺者或是被獵殺者。也包括路人,行人。

日影再生。

橋,照舊古樸滄桑,照舊靜如處子。

人,依然毫無影蹤。

莫非佈局成空?

亦或是計劃有變?

日已上杆頭。

一杆/兩杆/三杆/四杆/五杆。

橋,還是那座空蕩蕩的外婆橋。

前不見行人,後不見來者。

看來真的玄機已破?

不——

來了! 真的來了!!

不過,來得並不是過橋之人,而是一條船。一條來自橋下河上游的烏篷小船。

船,徐徐行。

船家搖櫓於船尾,一臉木訥呆板的青衫少年醉酒斜臥於船頭。

船,依然徐徐行。

漸行漸近。行近橋下。

看樣子已準備穿過飛虹般的橋拱。

“吱——啪!”

猛然間,一支菸花令箭帶著淒厲的厲嘯激射空中,在橋上方藍色的天宇中脆然炸響,一瞬間,十條黑衣蒙面的身影鬼魅般突兀現身於橋欄邊,二十隻手臂奇揚,鵝蛋般大小的黑球冰雹般砸下,砸向那即將穿橋拱而過的烏篷小船。

是殺手。

是埋伏已久伺機出手的獵殺者。

可是,他們是要用黑球“砸死”那條船上的人嗎?

這是什麼殺招?虎頭蛇尾?驚天駭地般的殺機的背後竟會是如此的平淡?

雖然殺招看似平淡,被獵殺者卻神情奇異,行動怪異。

當橋上的黑球冰雹般急降猛砸時,小船上的地老天荒寂寞刀獨孤浪子卻早已醉態全無,在出人意料中突然式演一鶴沖天,斜飛激射,右手同時猛抖,一塊船板激落河面,左手則拎著愕然驚呆的船家。

就在地老天荒寂寞刀獨孤浪子飛天的衝勢將盡未止之際,激射的黑球已砸落小船之上,一瞬間火光爆閃,濃煙騰起,轟然連珠兒巨響動地驚天,烈焰驚魂中,烏篷小船頓成齏粉,在爆炸餘音迴盪中散落河面。

平淡嗎?

虎頭蛇尾嗎?

如果這樣的殺招也算平淡,也算虎頭蛇尾,那麼,人類互相殘殺的詞典中還有“毒辣”一詞嗎?因為這樣的“平淡”可以讓被獵殺者死上一千次,一萬次。

當然,地老天荒寂寞刀獨孤浪子連一次都沒有死,也沒有受一點兒傷,甚至可以說毫釐無損。

不但如此,沖天斜飛的他竟然輕靈如野鶴般劃空飄落,悠然落向河面的船板。可是,就在地老天荒寂寞刀獨孤狼子的腳尖兒剛一沾船板的電光石火間,他卻真氣急提,左手將嚇傻的船家拋向岸邊,右手急扯身著青衫,身形如陀螺般急旋直起,再演一飛沖天,比第一次從船上飛起時更疾更急。

急?

急什麼?

危險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錯矣。危險不但沒有過去,而且更大的危險又已經降臨。

危險依舊來自橋上。

橋面上的蒙面黑衣殺手彷彿早已料到被獵殺者的規避方式,因此在第一殺招功虧一簣落空後,第二再殺招早已連續施出。隨著黑衣蒙面人懾人心魄的齊聲爆喝,從河面到橋面的短距離內,以被獵殺者為中心的三五丈方圓的立體空間裡,晶芒亂閃,毒針如雨,被獵殺者怎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