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毫不示弱地反手揪住蔡大老爺的鬍子,回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我是聖上親封的太醫,你罵我昏庸,是在懷疑聖斷有誤嗎?你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哎呦……打死人了……老太師啊,您睜睜眼啊,看看你養的好兒子是怎麼欺辱朝廷命官的……”
蔡太師的臉憋得更青紫,蔡大老爺更怒,掄起椅子就要往餘馮蘇身上招呼:“我爹還沒死呢,你嚎什麼喪!”
三種酒混合在一起,再配上安怡弄的那個神仙茶,效果真是不錯,不然這一架還難得打起來,謝滿棠假惺惺地將蔡大老爺攔腰抱住,苦口婆心地勸道:“蔡大人快住手!老太師的病情要緊!”
蔡大老爺卻如同中了邪似的,被人抱住了還跳起去踢餘馮蘇:“早看你這個草包庸醫不順眼了!我就教訓你怎麼了?這事兒告到聖上面前也不會說我沒道理!我爹之前還沒這麼嚴重,這會兒更嚴重了!你馬上把他給我弄醒了!不然我和你沒完!”
蔡二老爺見他哥之前都還是個正常人,這會兒卻和瘋狗似的全然忘了體統,慌忙跑過去扶起蔡老太師用力拍著他的後背,哭道:“爹啊,爹啊……”
蔡大老爺還要發瘋,謝滿棠卻不想和他繼續瘋了,當即把臉一沉,惡形惡狀地喝道:“立刻給我閉嘴!再鬧就綁起來!幾十歲的人了呢,成何體統?禮儀詩書全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蔡大老爺唬了一跳,奈何神經過度興奮,有些控制不住,眉眼才一動,謝滿棠就冷笑了一聲,輕飄飄地道:“替蔡大老爺醒醒酒!”兩個身形強健的侍衛便快步進來,不由分說便把罵罵咧咧的蔡大老爺架了下去。
謝滿棠這才看向已被弄得有些茫然無措的蔡二老爺,換了副和氣的嘴臉道:“得罪了。老太師乃是國之棟樑,容不得任何疏忽,所以……”
響鼓不用重錘,蔡二老爺不像他哥中過招,喝的酒也不多,腦子還很清醒,立即道:“多謝國公爺照拂,家兄他之前喝多了酒,又憂心老父身體,是故『亂』了分寸,還請諸位不要與他計較……”眼睛瞟向一旁滿面怒容,正在整理儀容的餘馮蘇,萬般不願再請這昏庸記仇之人給他爹繼續治病,便道:“不知小安大夫……”
蔡二老爺想著他爹肯定是被痰給卡住了,得趕緊找人來急救才是,誰知謝滿棠打斷他的話,威嚴地看向餘馮蘇:“餘院判,你吐句實話,老太師這病你究竟治得治不得?”
餘馮蘇滿懷惡氣,又想治又想拿喬,卻又聽謝滿棠冷冰冰地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老太師德高望重,兩朝忠臣,乃是國之棟樑,容不得任何閃失!不然,便是聖上那裡也是不會輕饒的!”
那還說什麼呢?果斷惹不起。蔡老賊這麼大把年紀,說去就去了,蔡家人又恨上了自己,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家一口咬定就是自己救治不力弄死的,聖上定然不會輕饒自己。加上前次給太后治病一事,可想而知自己在太醫院的前程就要到頭了!但要當眾承認自己無能,那也無異於自耳光,死都不能。餘馮蘇看看另兩個一直悶聲發大財的同僚,把心一橫,捂著頭“哎呦”一聲喊,乾脆利落地一頭栽倒在地,自己把自己的頭給摔破了,然後將腳一伸,果斷暈死過去。
第164章 毒辣的潑婦
另兩個太醫早得了風聲不讓『插』手管這事兒,雖然也都上前去幫著處置急救,卻是多一個字也不肯說,更別說用多少心力辦事。一直作壁上觀的永昌侯這才讓人把餘馮蘇扶下去,溫和轉圜:“小安大夫正在我們府裡赴宴,請她過來瞧瞧如何?”
救命如救火,蔡家人都沒意見,其他人當然也沒意見。安怡在一片期待和好奇的目光中走了進來,當眾人看清楚這位近來名聲大噪的小安大夫後,全都沒了聲息。
“小安大夫,快快快!”蔡二老爺最先反應過來,忙著招呼安怡上前。蔡家承受不起失去蔡太師的風險,雖然他對安怡的年輕和『性』別、以及這般出眾的容『色』實在很不放心,卻不得不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她身上。
安怡強自鎮定著,與四周或審視、或好奇、或『色』『迷』、或冷淡、或不屑的眾權貴微微一福,目光瞟過端坐在一旁的謝滿棠,卻不能從那張漂亮無雙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妖怪還是妖怪,冷淡自若、高高在上地坐在那裡,把其他或肥或老或瘦的權貴們都襯托成了一群渣渣。
急救要緊,不然人死了就沒價值了。安怡剛才早在外面把這裡頭的糾紛聽得清清楚楚,此刻眼看蔡老太師臉憋得青紫,曉得這是給痰『迷』住了,多話不說,飛針連刺幾個『穴』位,就聽蔡老太師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