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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牧恕�

許暢剝得一手黏糊糊的,很沒耐心地捏壞了一隻又一隻涼掉的板栗。

陸森接過他手裡的袋子,對他一揚下巴:“去洗手。”

許暢轉過頭就看到前面有個水槽。

洗乾淨手,許暢悠閒地甩著水珠,嘴巴前出現一顆板栗,他張嘴吃下。

一路上,陸森剝著板栗,許暢一路享受著服務,吃了個半飽,晚飯直接沒有過去吃。

晚上馮靜和陸森去給學生評講作業,許暢愜意地在旅館裡玩PSP。

等到陸森回來,許暢抱著PSP已經睡著了。

陸森把人拍醒:“給我讓個空。”

睡覺被吵到許暢很不爽地皺皺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翻過身空出一片地方。

陸森把PSP放到床頭櫃上,拉過被甩到一邊的被子替他蓋上,這才熄燈。

他躺上床久久無眠,身下的床鋪還帶著許暢的體溫,似乎變得不那麼潮了,他轉過頭,在月色下打量身邊人的背影,這具他少年時期就初嘗過的身體此刻散發著淡淡陌生的氣息。

當中隔了十年的光陰,真的就可以變得不再熟悉。

隔日許暢很早就醒了,山裡沒什麼娛樂設施,無所事事,睡得早,自然也就起得早。

他輕手輕腳地洗臉刷牙,然後拉開門出去了。

天色有些陰,不見太陽,許暢站在門口伸了個懶腰,走上大馬路。

他從未在這個時間活動過,每天一覺醒來不是中午就是下午,早起對他來說是新鮮的。

山裡的空氣無異是最好的,做了幾次深呼吸伸伸胳膊腿,就覺得無聊了。

“起這麼早?”

身後冷不防響起一聲問候。

“啊?”許暢扭扭頭,看到來人,笑道,“是啊,昨晚睡得早。”

祝航笑笑,拿出煙盒:“山裡什麼都沒有,倒是可以趁機會倒倒時差。”

許暢擺手拒絕了讓煙,也笑:“我不抽菸,倒時差言重了,就是從沒這麼早過,突然有點不適應。”

祝航抬頭看看遠處的山色,笑著道:“是啊,以前一塊畫畫的時候,就數你最愛賴床,每次都要陸森拖著你進畫室。”

許暢臉上不自覺地一癢:“……有嗎……”

祝航說:“你忘了。”

許暢抓抓頭髮:“大概是忘了,都那麼長時間的事了,早不記得了。”

“我記得第二年他被家裡人接走了,後來也沒見回來,他什麼時候又回北京的?”

“他來北京都一兩個月了,說是散心。”

祝航點點頭:“這麼回事啊,哎,當年我們畫室裡的幾個老油條後來也都沒怎麼見過面,陸森好不容易來趟北京,回頭哪天一起出來聚聚?”

許暢有點意外,但還是很快地點頭:“好啊。”

回去後許暢左想右想都想不起來以前跟這個祝航有過什麼交情,曾在一個畫室沒錯,可關係還沒到多年後“出來聚聚”的程度。這人話題三繞兩繞的,都在陸森身上打轉,以前也沒見他倆說過話啊。

想到這,許暢搖搖頭,過去那麼長時間了,管他幹嘛。

都早上九點了,陸森還趴在床上睡著,許暢看著看著,就湊上前去。

這些年來他的睡姿一點都沒變,總是喜歡趴著睡,以前兩個人在一起滾床單的時候,有時陸森就喜歡事後趴在他身上睡。

而他總是被壓得做噩夢。

那個時候的陸森看起來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陰鬱。

陸森的眼睫毛動了動,許暢彈簧一樣直起身子。

陸森翻過身,手臂搭在額頭上,聲音有些微啞:“幾點了?”

許暢掏出手機看了看:“九點多了。”

陸森看著他,他也看著陸森,倆人大眼瞪小眼。

許暢想著說點什麼的時候,陸森先開口了:“你先出去一下。”

許暢問:“……為什麼?”

陸森說:“我要換內褲。”

許暢的臉刷一下紅了,罵了句我靠,就落荒而逃了。

有人說八達嶺長城不叫長城,都是平地,爬起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許暢當時聽了嗤之以鼻,他向來對運動沒什麼愛好,這次馮靜喊了他倆去爬長城,許暢這才見識到了神馬叫挑戰性……

本來是馮靜私下喊他倆去的,結果不知道被哪個耳朵尖的學生聽到了,一擁而上,都要跟著老師去,馮靜苦著臉鬱悶了,學生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