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右手伸手,扣在左手的手腕上,內力奔湧而出,左手虛虛向兩道紅線抓去。
院中響起了一片驚呼聲,有人大聲喊道:“快閃開!”
客玉涵挺直了腰,睜大了眼睛,差點叫出聲來,連忙用手將嘴捂住。奚蹟言眉頭展開,眼中閃過一抹異彩。達瓦達娜的頭抬了起來,瞧向凌雲飛的目光中含蘊著許多東西。劉三車欣慰地笑了起來,似乎凌雲飛這一招給了他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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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二美~
凌雲飛只感兩隻尖細的炙熱的氣錐幾乎不分先後刺到了他的手掌上,“茲、茲”兩聲響過,帶著烤焦人肉味的黑煙從掌中升起,鉆心的巨痛、火燒火燎的毒辣辣的苦痛透過手掌,越過胳膊,向身體各處竄去。只片刻之間他覺得彷彿全身的肌肉都開始了收縮,互相拉扯,好象要把他的身體撕成一條條、一片片。他身體的每一點每一處彷彿都被烈火所熾烤一般,緊接五臟六腹糾成了一團,一種絞腸斷肝的感覺讓他將嘴唇咬出血來。凌雲飛的眼睛、臉部、手掌,只要是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皆變成了如勒瓦運功時的那種通紅的色彩,一絲絲、一縷縷的白汽從他的全身蒸騰而起,向四周發散。就在凌雲飛覺得眼珠外鼓,嘴張不開,舌頭無法移動,嗓子發不出聲時,他體內那不知名的寒流如縷縷清泉,在瞬間湧遍全身,如久旱過後的甘霖,如莽莽沙漠中的綠洲,又好象大火過後,從火場乾裂的泥土中鑽出的青青的草絨,激發出了他體內勃勃的生機。寒流有了與巴松錯一掌搏鬥的經驗,這次已算是熟門熟路,以勢不可擋之勢將凌雲飛體內恣虐的熱流撲滅,同時也將他忍受的各種痛苦迅速消除,讓他煥發出了旺盛的鬥志,勇於面對一切困難的勇氣和信心。
凌雲飛凝聚目光向勒瓦看去,只見勒瓦正躺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瞪視著他,當看到凌雲飛湛湛有神地眼光,沉靜的面容,勒瓦眼睛中露出絕望的神色,灰黑的臉上,紅暈升起,“哇、哇、哇……”一口口的鮮血從勒瓦的嘴中噴出,頭一歪,軟軟垂向了一邊。
勒瓦傷重昏迷,無疑宣告了凌雲飛贏得了這三招比試的勝利。然而不知如何,凌雲飛心中卻並沒有意料中的喜悅之意,反而有一種悵惘的感覺充臆在他的心中。
這勒瓦與他無冤無仇,只因人生的際遇離合將他們扯在了一處,又因達瓦蓮娜之事動起手來,這仇結得實在是讓人心中憋悶無比。
“何苦來哉呢?”凌雲飛將心中的無奈強壓下去。
巴松錯慢慢地站起身形,寬大的袍袖一甩,人已到了勒瓦的身邊。用三根手指搭了一下勒瓦的脈膊,慘白的臉上一抹紅色閃過。他右手掐住勒瓦的兩腮,左手入懷,取出一顆白色的藥丸塞入勒瓦的口中,右手隨即按住勒瓦的嘴。他從容自若地做完這一切,伸手向後一招,身後有兩個人快速來到近前。
“借桌子一用。”話音未落,眾人只感眼前一花,巴松錯的身形在空際閃了幾閃,等大家定睛看時,他已回到了勒瓦的近前,彷彿根本沒有動過,不同的是他的手中多了一張桌子。巴松錯化掌為刀,將桌腿削短,那兩人將勒瓦放到桌上,抬了起來。
巴松錯的眼睛掃過凌雲飛,掠過達瓦蓮娜,最後定格在奚蹟言的身上。
“奚施主兩次都棋高一招,老衲至為欽佩,希望下次相遇,好運還在奚施主這邊。”
看著巴松錯古井無波的臉,看著他那雙死魚一般的眼睛,奚蹟言淡淡道:“老朽真是希望這是巴兄的最後一次相見。”
“你我既是有緣人,只要佛祖不召喚老衲,咱們總會有再見之日。”巴松錯單手直立胸前,前身稍傾,說聲告辭,帶著手下一幫人如風般而去。
等到巴松錯人影消失不見,就在院中每個人都長噓一口大氣,一顆惴惴不安的心才算安定下來之時,巴松錯的嗓音越過虛空,在院中突然響起:“好徒弟,師父走得太急,忘了祝福你找到一位武功高強的夫君了,願珠特穆爾之神保佑你們白頭到老。”
聲波震盪消失於無形,院中呆楞的眾人才回過神來。
圖裡海臉上笑成了一朵花,連聲吩咐重排桌椅,再開筵席,瞧向凌雲飛的目光中充滿慈祥,彷彿真有幾分丈人看女婚,越看越順眼的味道。
凌雲飛被眾人當作了救美的英雄,被大家眾星捧月一般擁到了大廳中的首席。
“達瓦蓮娜姐姐,你怎麼一點也不高興呀?難道你不願意與我做姐妹,同侍一人?”客玉涵看到凌雲飛如此風光,也感臉上生花,身上添彩,興奮異常。當她轉臉